「那他第二天生病了,是因為晚上出去兩次著涼的緣故?」葉小葳又問。
「不僅僅是著涼。」耶律翰雲沉吟著說︰「我大哥身體向來不錯,一點小小的山風吹不倒他,我估計他是慌慌張張在找賀娟兒的時候,不小心掉到山溝里去了,因為在第二天搜尋玄風山的時候,我的手下看到有人滑入山溝的痕跡,但當時因為馬上找到了賀娟兒,他也就沒多說,事後想起來才告訴我的。」
葉小葳想了片刻,突然問。「你大哥策畫綁架她的事,賀娟兒不知道吧?」
「應該還不知道。」
「那……賀娟兒就這麼糊里糊涂嫁給了你大哥,好嗎?」葉小葳忍不住又問。
耶律翰雲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且不說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我大哥有可能根本就沒做這件事。就算他真的做了,以我對賀娟兒的了解,她知道後不歡喜得熱淚盈眶才怪!」
「歡喜得熱淚盈眶?」有這種人嗎?葉小葳怔愣地眨了眨眼楮。
「怎麼不可能?去年她家曾有一個奴僕迷戀她而偷她胭脂,那人被逮住後,賀娟兒非但沒把他送官,還沾沾自喜的送他銀兩將他放了,你想,按照她的脾氣,若知道有人因為愛她而策劃了如此瘋狂的計畫,不感動死才怪!」
「……」葉小葳頓時說不出話,隔了許久才問︰「你是怎麼讓她轉而嫁給你大哥的?」
「很簡單,我只要跑去告訴賀丞相,我爹已經決定把王位按照世襲傳統傳給我大哥就行了。」
「啊!」葉小葳驚呼一聲,緊張的問︰「那賀丞相相信了?」
耶律翰雲一點頭。「這就是關鍵所在,其實你離開王府的那幾天,我正在設法讓聖上削我的官職,只要聖上當場罷了我的官,賀丞相就算不相信也會相信。」
「那聖上答應你了?」葉小葳心中帶著緊張。
「聖上自然不肯答應,後來你跑了,我一急就答應了聖上替他做巡查監治,聖上才點頭同意的。」
「巡查監治,那就是欽差?」
「算是吧。」耶律翰雲點點頭。
「你爹知道這事嗎?」靜了片刻,葉小葳又問。
「他不知道,我只告訴他,我被削了官,心情不好要出門散心,賀娟兒絕對不娶,他啊,只好讓我大哥娶她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葉小葳說到這里,眼楮突然一瞪。「你既然不打算娶賀娟兒,干嘛送自己的烏金長鞭給她做聘禮?」
「我送賀娟兒自己的長鞭做聘禮?」耶律翰雲奇怪的看著葉小葳,驀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葉小葳惡狠狠瞪他一眼。
見葉小葳如此模樣,耶律翰雲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小丫頭最喜歡看樣學樣了,」他斷斷續續解釋說︰「從前我教她騎馬,她覺得我的馬鞭有氣勢,就讓她爹找人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甩起來可威風的呢!這事整個南院大王府的人都知道,你隨便找誰問問都行……」
天啊!葉小葳的臉蛋頓時通紅,難為情地模了模自己的脖子,轉身要走。
「喂,你去哪兒?」耶律翰雲奇怪地問。
「上……上任啊。」葉小葳說得好心虛,頭都不敢回。「你不是被任命為巡查監治了嗎,我們該上任了吧?」
「不急,既然到了你娘墳前,我總該上一支香吧?」
葉小葳一震,緩緩轉過身子,就見一縷輕煙,裊裊從娘親的墳前升起……
—全書完—
◎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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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容蓉的悔過書容蓉
有多久沒寫悔過書,容蓉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小時候三不五時寫悔過書的情形,容蓉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容蓉家至今還保存著一份悔過書,那是容蓉五歲時寫的,內容大概是容蓉不該門都不闕就跑出去玩,幸虧那天小偷叔叔見容蓉可憐,大發慈悲沒跑到容蓉家參觀,要不然家里少了什麼東西,容蓉可就倒大楣了。
五歲?寫悔過書?你識字嗎?
看到這里,肯定有許多讀者不以為然,對容蓉嗤之以鼻。
容蓉舉起雙手雙腳發誓,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絕無半點虛言!
當然,讀者寶寶們的反應容蓉可以理解,別說你們不信,幾年前偶然發現這份悔過書的時候,容蓉也驚訝不已——
想不到容蓉小時候還滿聰明的,那麼點大就能寫悔過書,雖然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又錯字不少,但對—個五歲的小孩子來說,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不過……想起從前的日子,依稀有印象的容蓉長嘆—聲,又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事說來話長……呃,其實也不是很長,就從容蓉出生時說起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容蓉長了兩個腦袋,還是腦袋的形狀跟別人不—樣,硬是讓容爸爸、容媽媽在容蓉身上看到「天才」這兩個字。
容爸爸、容媽媽私下商量好,—致決定既然是天才就得好好培養。
于是,一個由容爸爸負責容蓉背唐詩、練毛筆字,容媽媽負責教容蓉認字,其中包括漢字和英文的龐大計劃出生了。
容蓉小時候過的日子,大家可以發揮想像力自行揣測,那時的容蓉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爸爸、媽媽趕快出門上班。記得那時候,看到時間差不多,容蓉就會像小兔子一樣豎起耳朵,仔細探听樓上的動靜。
只要容爸爸特有的腳步聲—傳來,容蓉立刻老鼠似的躲到門後——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容蓉扯開嗓音,膽顫心驚地背給某人听。
「怎麼背來背去都是這兩句?」終于有一天,容爸爸實在听不下去了,拿出一把戒尺在容蓉眼前晃來晃去。
「我、我錯了,我錯了……」生怕受到皮肉之苦,容蓉眼中淚花亂轉,聲淚俱下地向容爸爸懺悔。
每到這個時候,容爸爸總會咳嗽幾聲。
「記住自己犯過的錯,然後寫份悔過書來。」他頗具威嚴地向容蓉吩咐。
只要不追究下去就好,容蓉如獲大赦,乖得不得了的坐回到書桌前。
時間—長,容蓉對寫悔過書自然超級有心得,可容蓉到現在都不明白,容蓉的悔過書可說是千篇一律,為什麼容爸爸、容媽媽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呢?
話扯遠了。今天說的悔過書和容爸爸、容媽媽沒有半點關系,而是和讀者寶寶們有關。
和我們有關?
看到這里,大家可能會奇怪,容蓉究竟干了什麼壞事,需要在這里懺悔?
唉!一言難盡,都是那堆光碟惹的禍……
先讓容蓉責個關子,等會再告訴大家那是些什麼片子。
如果是你們是容蓉的忠實讀者,自然知道容蓉從上一本書開始,故事走向似乎漸漸偏向偵探風。
說實話,並不是容蓉想寫偵探,而是……
兩三個月前的某一天,容蓉吃飽了沒事干,在街上閑晃了一陣就「順便」晃到了一個朋友家里。朋友正在做飯,見容蓉來了,自然熱情招待。
見朋友在廚房里忙得不亦樂乎,容蓉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東瞅瞅、西看看,忽然發現書架上有一大堆的光碟。
容蓉從小愛看電影,但就是記性不好,看過什麼很快就忘了。容蓉拿起一張制作精美的片子——咦,封面上的臉好眼熟喔,可又想不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