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你的事!而且采菲不是妹妹,她只是個女僕。」
「她也是父王的女兒,這你如何能否認?」
「我是王,我說她不是就不是!而且你何時變得如此愛護手足了?」
「我至少不像你為了私利可以出賣手足!我知道我以前對采菲很壞。可是她是我的姊姊,我可不能讓她去暖別人的床!」
子蘭越是振振有詞,良夫越是惱怒。他冷笑道︰「我既可以要她去侍寢。同樣的,我也可以要你死!」
「王!」采菲驚叫道。
子蘭直逼向前,「沒想到你是這種昏君,我錯看了你!」他一拳揮向良夫,良夫應聲往後倒地。他上前一把提起良夫的衣領,良夫一腳掃往他的胸膛,兩人扭打起來。
「別打了!」采菲叫著,想要拉開子蘭。她沒想到子蘭會來為她講情,如今他打了良夫,她怕他會受到極為嚴重的責罰。
侍衛沖進來把子蘭架開,良夫和子蘭喘著氣,臉上都掛了彩。
「王兄,你自己的問題應該自己解決才是,別把采菲拖下水。」子蘭這句話講到了良夫的痛處。
良夫怒極,「來人,把子蘭爵爺關到黑牢!」
黑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啊!采菲趕緊跪下,「王!請別怪罪子蘭爵爺,我去就是!」
「采菲,不行!」子蘭阻止她。
「沒關系的。這是我的命,我不想拖你下水。」采菲轉向良夫,「王,求您放過子蘭爵爺。」
「把他拖下去!」良夫冷聲命令。
采菲焦急地看著子蘭被侍衛押下去。
良夫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下去吧,今晚我會讓丫環伺候你的。」
采菲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麼像一個公主。
有侍女伺候她梳妝打扮,沐浴著芳馨馥郁的蘭湯,穿著燁采若玉的衣裳,系著蕙草瓊花的飄帶,原本天生麗質的她更顯傾國傾城。可是,她只覺得痛苦。她的夢碎了,心中的苦無窮無盡,而昨晚原本偷偷藏在心底的人,她更是連想都不敢想了。
雲霞和香怡是哭著幫采菲打扮的,明燁在病中知道了這訊息,難過得不得了,認為都是因為她才害采菲去侍寢的。
「雲霞,你去告訴明燁,王早就計畫好了這件事,和她無關的。」采菲幫雲霞擦著眼淚,「這樣也好,早日斷了我的念。」
「公主,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采菲眼中也含著淚,「我是想死呀!」
「公主,不要這樣,若你死了,我也會跟著你去的。」
「說什麼傻話!」
「你就像是我們的姐姐,可不能丟下我們哪!而且人活著就有希望,你千萬不能做傻事。」
采菲淚眼婆娑地道︰「我不會做傻事的,放心吧。希望你們以後還能當我是好姊妹。」
「別這樣說,公主,你永遠是我們的好姊妹的。」
「謝謝你們。」
時間悄悄過去,再怎麼拖也拖不過最終的時刻。雲霞和香怡扶著采菲要往齊王子的房間走去時,子蘭攔住了她們。
「爵爺。」雲霞、香怡和采菲皆曲膝行禮。
「你沒事吧?」采菲問道。
「王兄自知理虧,他放了我。可是…」他面有難色。
「王還是要我去侍寢。」采菲替他說了。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子蘭有些愧疚,「王兄說我若再為你求情,他會要你伺候所有的貴賓。」最後一句他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還是很謝謝你。」采菲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從小一直捉弄她的王弟願意扶她一把。雖然沒成功,但是她的心仍充滿感激。
「王兄太可惡了!」子蘭有點難為情,我知道我以前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早該向你道歉的,「可就是說不出口。你能原諒我嗎?」
見他說得這麼真摯,采菲自然相信他,而且他這樣和良夫頂撞完全是為了她。「我當然會原諒你。」
子蘭的臉綻出了光彩,「太好了。」
采菲看見子蘭俊美的臉龐多了幾處傷,十分不忍,「都是我害了你受傷。」
「不要緊的,反正我已經夠帥了,多了這些傷也無所謂。」子蘭並不在乎。「倒是你……」他說不下去,滿臉自責。
采菲含著淚說道︰「別擔心我,我會堅強的。」她一方面為王兄的殘忍難過,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還是很幸福的,畢竟還有弟弟關心她呀。
采菲並不知道她要伺候的人是誰,因此她進了房間之後,嚇了好大一跳。
是他!
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因齊听到開門聲,抬頭見著是她,驚喜的一笑,「你又在逃難了?這次是誰在追你?」
「不是的,王要我來伺候你。」她不帶感情地說。
他神色一變,「良夫終于要你來陪我了。」他走過來,勾起她的臉蛋,「原來你真的是妓女。」
「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她低語。
因齊搖搖頭。他對她的渴望焚燒著他,可是她是妓女的事實讓他很不舒服。
他不想深思為什麼。原以為昨晚她離去後就再也見不著她了,現在看見她,他只覺得狂喜。他望著絕美的她,一股熾熱的火苗馬上燒上他的身、他的心。
他低頭猛然攫住她的小嘴,她的嘴還是如他的記憶那麼甜、那麼柔軟;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只是狂求、強奪她的一切。
直到他再也受不了的折磨,他一把扯下她的衣裳,摘下她的發飾,抱著柔弱無骨的她躺在大床上。
她全身赤果,簌簌發著抖,她的美令他心折,而她的身分讓他心迷意亂。
他殘暴的進入了她,硬帶著她遨游野蠻的世界。在激情到達頂點的那一刻,他閉上雙眼,听到她忍不住的叫聲,感覺她的身抖得像片落計。他不禁困惑了,躺在他身下的女人為何讓他如此心神欲碎?
她是燕婉嗎?
「燕婉……」他情不自禁地喚出聲。
采菲哭了,小小聲的哭,越哭越傷心。這真是悲哀啊!她給了他乾淨的身子,得到的只有痛苦和羞辱,而且她只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這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麼他會喚著王妃的名字?
她不想知道答案,她只想抹去今晚的每一刻,她好痛、好苦、好想哭。
因齊抬起身子,凝視懷里流著淚的美人。她不是燕婉,她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女人,一個讓他瘋狂的女人。
他心中升起一股憐惜,剛才他這般粗魯一定弄痛她了,現在他要好好的補償她。
他密密地吻著她的發、她的眉、她的眼、她玫瑰般的雙頰、她秀氣的鼻子、和他最愛的小嘴。
他的手滿含地滑過她的臉、她的肩、她女敕挺的雙峰、她修長的腿、和她最神秘的地方。他的深吻讓初經人事的采菲心神俱醉,這一次,她和他一起感受到如電擊般的快感。
在他們跌入夢鄉之際,因齊知道,不管如何,他要得到這女人……
當因齊清醒時,懷中人兒已不見蹤影,床上的證據顯示她是處女。
因齊原想向良夫要人,但是齊國的使者帶來齊王心病餅重駕崩的訊息。
他連夜趕回齊國處理喪事,並且繼任為王。
那旖旎的一夜,他只能在夢中回味……
春去秋來,三年光陰匆匆過去,齊王來函要求楚國派遣人質到齊國。
「良夫,你要派子蘭到齊國當人質?」太後驚訝地說道。
「是的,母後。」
「你就不能派別人去嗎?」
「兩國交換人質,一定要具有尊貴的王族身分,而我國除了子蘭,並無別人有這種身分。」
「良夫,齊王可能會對子蘭不利啊!」太後忍不住叫著,「因齊對你恨之人骨是眾所皆知,他很可能把氣出在子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