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下意識地搖搖頭。
丙然很笨。將身子依偎進他的懷里,輕輕地說︰「因為,我不喜歡他們,所以,我比較在乎禮物。而你,你不一樣,我——愛你。」
如同太陽突然從雲層中露出笑臉,孔孟的心情也隨之恢復燦爛。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容易的那一句「我愛你」。
「你啊,還不是普通的傻,居然就為了這個生氣。」嘴上是嬌嗔地責備,心中其實已經樂開了花。孔孟,是為她在吃醋呢。
「那個風紀和——」連自己也覺得有些八婆,但是因為太在乎容易,所以還是忍不住開口。
「紀和?你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了然地點點頭,容易笑盈盈地挽著他步出餐廳。
「紀和?」還是叫得如此親密。
「喂,收起你豐富的想象力。我和紀和的關系,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真好玩,光看他的模樣就。道他的心思,孔孟,在對感情的事情上絕對是屬于外露的那一種。或者,是僅僅針對她才會失常?
有些尷尬,但是既然被她看穿了,也就無所謂。「易,對于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事實上,我真的很不會討女孩子的歡心,所以,我——」他像一個傻子一樣在亂吃飛醋,就像一個怨夫一樣,真是可笑。何時變成這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是踫上有關容易的事,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天才大腦就會自動短路,亂了方寸。
「好了,不要再說了。」溫柔地捂住他的嘴,容易將頭枕在他的肩窩,很慶幸孔孟不會討女人的歡心。這代表著她以後會少很多的麻煩,不是嗎?光是他現在這般呆頭鵝的模樣,就有一個孟玲玲上門向她示威,要是他再高明一點呢?
靶覺身邊的容易突然停住了腳步,孔孟自然而然地問︰「怎麼了?」
容易的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一家小小的面包店,嘴角浮現笑意,「面包店呢。」
「你餓了嗎?」是不是剛才的原因所以害她沒有吃好?「你等一等,我過去買給你。」
等他手捧幾個熱騰騰的剛出爐的面包回來,看見的是容易美麗的笑瞼。遞給她,听到她的答謝︰「謝謝你,這份禮物很好呢。」
「嗯?」孔孟看著她帶笑的眼楮,突然想起了也是那天晚上,他對她說——
「你對我說過,是第一次送女人禮物。」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容易開口道,「我記得你說過的話,所以,我格外珍惜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走近他,環住他的腰,「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喜歡那些首飾珠寶,因為它們統統不是我喜歡的人送我的東西。我只不過在等一個合適的地點,一個合適的時間,一個合適的人,送我能讓我珍藏一輩子的記憶,其他的,並不重要。」撕下一片面包,塞進孔孟的嘴里,「就算,就算是一片小小的面包,我覺得,也是無限珍貴。」
心中的疙瘩被她的幾句話就輕易地解開了,孔孟抱緊懷中的嬌軀,汲取她的馨香。不久,有一雙手拉下他的頭,貼近兩片色澤紅潤的唇,有一剎那的遲疑,隨後,重重地在那上面印下了自己的痕跡。
——以吻為誓,定下愛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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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的心情仿佛很不錯?」看著面前接近傻笑的容易,自認為耐性很好的葛應雲伸手掐容易的臉頰,忍不住開口問。有沒有搞錯,好歹他在她的面前也站了十分鐘了吧,可是容易就是把他當個隱形人一般,不但沒有和他打個招呼,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哎喲,痛!」受到攻擊的容易終于回神,揉著發疼的面龐,總算發現面前還站著一個葛應雲,「咦?你什麼時候來的?」與孔孟之間的誤會解除之後,兩人的感情極度升溫。她是光顧想這幾天與孔孟的點點滴滴,所以沒有感覺到外界的刺激,一時半會沒有回神。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葛應雲警覺地盯著容易,她居然沒有回嘴!轉頭看看窗外,天啊,太陽真的要從西邊出來了。探出手模模容易的額頭,疑惑地問他︰「小易,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燒後的反常現象?
「呸呸呸,葛應雲,我就知道你一大早來我的辦公室就不安好心,不但掐我,還惡劣地咒我生病,你才要死了呢!」容易扯下葛應雲的手,指著他的鼻尖就開罵。
——這就對了!松了一口氣,葛應雲放下心來,至少他證明了容易還是正常的,懂得回擊他。
「好了,說說你來有什麼事吧?」被葛應雲的眼神盯得有點發毛,容易索性開門見山地問他來的目的。
「這個——咳咳!」清清嗓子,葛應雲好笑地看看經理室的門。他敢打賭,現在的門外,一定擠滿了偷听者。
「有什麼事情你就快點說,本小姐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听你閑扯。」拿起桌上的水杯,容易不耐煩地催促葛應雲。
「好吧,听說——我被飛了?」哎呀,幸好他有先見之明閃得快,不然就被迎面而來的水箭射中了。
「你,你說什麼?」該死的葛應雲,害得她被水給嗆住了。猛順氣,容易柳眉倒豎,質問葛應雲。
「不關我的事。」葛應雲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隨手翻閱茶幾上的報紙,「現在公司里漫天飛的都是你我之間的桃色糾葛,想不听到都難啊。」心里偷偷發笑,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我想,空穴來風,事必有因,作為當事人的我,有權知道我的‘親親女朋友’為什麼拋棄我,和別人好上了吧?」真的很好奇,那天晚上他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听說容易還和一名男子吻得難分難舍呢。嘖嘖,有苗頭。別看容易一天到晚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間,但是只有他最明白,她如果不是動心,是決不可能與男人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的。撫弄下巴,若有所思——能被容易看上的究竟是哪種男人呢?
「那你希望我做出何種解釋呢?」是這樣嗎?這段時間太專注孔孟的事,所以忽略了公司里的情況。容易把玩手中的筆,笑盈盈地看著葛應雲。
「解釋,不用了。」葛應雲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的西服,「反正大家都很無聊,多一些讓他們磕牙的東西也不錯。倒是你——」微笑地朝容易靠近,曖昧地向她擠擠眼,「我比較感興趣知道,是哪個男人偷走了你的芳心呢?」
「啪!」筆端正中紅心,葛應雲捂住自己的嘴,含混不清地說︰「我承認,我說錯了。實際上是哪個男人如此不怕死地敢要你?」
「葛應雲,你的爛嘴是改不了是不是?」反射性地月兌口而出,卻在突然之間想到一件足以讓葛應雲崩潰的事情。容易的眼里閃現著惡作劇的光芒,紅唇勾出笑容。
「你,想干什麼?」葛應雲有不妙的感覺,每當容易臉上露出天使般笑容的時候,她的心里,絕對是惡魔的想法。
「哎呀呀,葛總,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能對你干什麼呢?」款款地走到他的面前,撒嬌地將身子依偎上他,「我只是想告訴你,風紀和回來了哦。」
好精彩的表情,就見葛應雲的臉由白變到黑,再由黑變到紅。嘖嘖,看來沖擊還不小。她容易在公司干了這麼久,除了當年風紀和悄然失蹤時,她已經有三年都沒有看見他有如此巨大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