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怎麼樣了?」唐巽問。
「他很好!傷口復原得不錯!」她說,表情也露出一絲溫柔。
「他們打電話來,要你和我八月訂婚!」她毫不在乎地傳達。
訂婚?巽和她?怎麼可能--
唐巽微笑地蓋住苫苫握成拳的手,將它包在掌心中,安撫她稍安勿躁。
「你願意嗎?」他不作任何評述,只是反問她。
「你知道我不懂反抗!」意思就是看他的!她輕松地將問題丟給他。
「那是以前,現在你有了冷彬,他不會允許的!而我,只想要她!」他當虞嫗掙不存在似地抬起起苫苫的臉,印下火辣的一吻。
虞嫗掙微笑著。
「門當戶對--他們的理由!這次的態度很強硬!」她說。這才是此次她來的目的!
「哦?我想我們不會服輸,年青人力量比老年人大,不是嗎?」他挑高眉。知道虞嫗掙的暗示。他們兩人的父母一定會竭力撮和他們,試圖扼殺他們彼此真正的愛情!
「彬也這麼說!我走了!」說完她還真的走了,沒有多說。
唐巽靜靜地看著她優雅地離去。
他們要回來了?這是虞嫡掙特意來通知他的信息吧!
相親?訂婚?除了這些政治聯姻外,他們還會為他做什麼呢?也許以前他和虞嫗崢就會這樣順著他們的指示結婚。她和他都是失了自由的人,生在政治之家,無法享受親情,使他們變得冷漠,就連自己的事也可以漠不關心地任人擺布,他們都忘了自己還會反抗還有夢想,被他們的父母桎梏的教育變得麻木。但現在不同了,同病相憐的兩個人都找到了他們要的向往和心靈所依,不會再像以前壓抑自己的渴望,差點讓自己忘了自己還是個有生命的人而非木偶。現在,追求已失去十九年的夢幻、渴望他們想要的,掙月兌窒息他們的枷鎖去尋找海的浩瀚是他們新的探索,而且現在彼此都有了自己最最渴望的東西,那就是--愛戀!她有冷彬,而他則有苫苫--他這一生的至愛。
苫苫偎著他,心中的余悸還未平息。那個美人就是冷彬的女友?幸好呢!不過,他們要訂婚?小說她看過不少,生在政治之家的孩子都免不了要走上這樣聯姻之路,即使他們不同意!但是父母的壓力等都會摧殘他們的決心和意志。到時,即使是樹上雙棲的鳥兒也都要各自飛了!巽會嗎?哦,不不!他不會的!她可不希望他結婚時,新娘卻不是她!
「在想什麼?」他打斷她的冥思。
「她好漂亮,你和她的氣質好象!」她沒有回答,只是幽幽地陳述事實般。
「這句話也許不該讓冷彬听道,他的獨佔欲非同一般!不過,倒是很多人都像你這樣說,也許是生活環境很相似的原因!」他將她抱起,放在膝上。他喜歡讓她這樣坐在他膝上,喜歡摟著她,看她,但此時的小臉寫著憂郁,讓他心疼。
「你是不是想說我該和她在一起?」他問,星眸閃著不悅的信息。
「我是有這麼--」
「你敢!我不允許你有任何想放棄我的想法!不準,不準!」他有點用力地搖著她,低吼!然後有些懲罰性地用力吻她,直至得到她的熱情響應時,他紊亂的思緒才緩和一些。
「巽--」她有些迷惘,在他的吻中無法抑制地去響應他。小手勾住他的背,輕拍著安撫他似怒又懼的情緒。肺部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卻又從口中送入一些,讓這個吻持續了好久!
當狂吻變為淺啄時,他的怒氣和不安也逐漸平息。
離開她的唇,他盯著她嫣紅的臉龐,大拇指輕輕劃過她被吻腫的雙唇,撫過再撫過,神色有些異樣。
「巽,你生氣了,是嗎?」
「如果是呢?嚇到了嗎?」
「不會!可是我發現你也很沖動呢!」她低笑,「剛才人家都還沒說完呢!我怎麼可能把你讓給別人?我知道你在為他們即將回來的事而煩躁。也許他們會像電視劇里的父母一樣狠心地拆散我們這對神仙眷侶,但不管阻力有多大,我都不會放棄的,因為你是我的最愛,而且,我想,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人比我更適合你了,即使是虞姻掙!我和你正好互補!同意嗎?」她既調皮又認真地說,更不忘自大地吹捧自己一下!
唐巽輕捏她的鼻子,將她擁人懷。她總是能在他最需要被了解的情況下洞悉他最深層的顧慮脆弱,盡避平時的她好迷糊。就如她所說的吧,愛一個人就會了解那個人,也許在不經意間卻又是最深刻地去深入他的世界,因為是真愛!
「我永遠不會放手的!」他宜誓!
「那你想要抱我到何時?手不酸,腿不疼嗎?而且要吃飯上廁所,你還抱著我怎麼解決啊!」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調皮地仰起臉斜睨他。
「調皮!如果是那樣也好!你可以用這張小嘴喂我,那一定會令我大開食欲。如果想上廁所,你可以為我寬衣解帶,想看哪就看哪,想模哪就模哪,我不會介意的!」他趴在她耳邊很「大方」地說。
「巽,你太色了!思想不純潔!」她撅起嘴,用力地撥亂他的頭發。
他抓下她的手,笑著說。
「那你教我吧!怎樣才能純潔啊?也許我該每時每刻都封住你的唇,那樣也許不會想太多不‘純’的事了!或許該--」他真的很「認真」地思考。
「巽,你沒救了啦!」
她迅速跑開,卻又被他拉了回來。
「你也一樣哦!腳腫成那樣卻跑得飛快,一點常識也沒有,也是沒救啦!」他輕敲她白晰的前額。
「誰說的!我的腳早就好了,包成這樣是為了讓余伯安心的!」她索性抬起腳狠狠地踹他一腳,證實她所說非假。
「你越來越壞了!」他寵愛地說。
「被刺激的啊!喂,你干嘛,放下我啦!」她被騰空抱起。
「我不放心啊!怕你再受刺激的話一則是逃掉,二則是讓我英年早逝!」他輕輕咬她的臉頰。
「你別亂來哦,很痛呢!還有,你該不是要告訴我,你要結婚了吧!」她推開他的臉,大眼戒備地看他。
「你真的很聰明呢!知道我想說什麼!」他笑,有些邪惡。
「啊?」她張大嘴。
「把嘴合上,不然我會以為你--」他故意拉長音,高興地看著她捂住唇。
「我想訂婚,想結婚!」他又說道。
「什麼?你說過不想和她--」
「我是不想!但沒說不和你啊!也許,」他把耳朵靠向她平坦的小骯上方,「也許這里有小Baby了。」
「你,你別胡說啦!不會的。才一次,不是嗎?」她紅著臉埋進他的頸窩。
唐巽笑,沒說什麼。也許真的有了他和苫苫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听起來很不錯!
「巽,我想我今天該回家了!」苫苫盡量揮開心中的半喜半憂,努力地想她的父母。
「回家?」他挑眉。知道她遇上難題總很駝鳥心態地縮回她的屋子,尋找她的父母作為依靠。
「難道我無法讓你依靠嗎?」他低喃。
「什麼?」她皺眉。他的低語總讓她莫名地感到心疼,但他卻從不說出來,讓她想撫慰他,卻無從下手。
「為什麼想回家了?想他們了?」他用下巴摩挲她的臉,不答反問,其實真正的答案他已知道。
「嗯!我從沒有離開過那麼久的!有七天了吧!而且我得想一些事情,好好想一想了!不過,我是不會放棄什麼的,舍不得!」她誠實地回答,她從不想隱瞞什麼,包括她的心情!她也不會再去鑽一些牛角尖,窮追猛打地問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只要她能在不知不覺中撫慰他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