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你這麼說我,至于其他,我已經別無所求。」她憂傷的低垂下臉,幾乎哽咽。
「你太容易滿足,我可以給你所想要的任何東西,只要你幸福。」
「幸福……」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她覺得全身冰冷,「我已經得到太多不該屬于我的幸福。」
「胡說,你所擁有的都是你應得的。」他把她拉到懷里,懲罰你的吮吻。
親密的氣氛在兩人周身纏繞許久,兩人分開後,于夕汐氣喘吁吁,整個人無力的軟倒在他身上。
克雷斯滿意的審視她嬌顏上的神情,握住她一綹細軟的發絲,「你總是心灰意冷,為什麼?難道不相信我可以為你解決所有的困難?」
于夕汐絕望的搖搖頭,「你已經為我做太多太多的事了。」
「那是我應該做的。」
「什麼叫應該做的事呢?」她不禁感到疑惑,「是因為對某人虧欠,所以才要盡全力彌補?」
「當然不是,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只是想讓自己的生命能更完整罷了。」
克雷斯說完,迅速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身上,像是生怕不小心會弄傷她。
不可諱言,克雷斯是一個完美的丈夫,永遠對她真心呵護,她有如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寶,但是,這一刻他的溫柔卻令她身心煎熬,在痛苦與絕望中掙月兌不開。
「克雷斯……」她輕輕叫喚他的名字。
他以親吻作為回應。
「你能承受我嗎?今天你看起來累壞了。」他把臉埋人她的秀發中,灼熱的明顯又燙人的抵在她的雙腿間。
于夕汐舌忝了一下干澀的唇瓣,抬起雙手纏繞住他的脖子,手指深深插進他濃密的發中。
她的舉動說明了一切,她弓起身子回應他的熱情,只求在激烈的中,她的理智能暫時抽離,盡情的與他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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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
于夕汐只睡了一會兒便不安的醒過來,伸手模模身旁尚留余溫的被窩,顯示克雷斯剛離開不久。
拉過被單圍在身上後,她走出臥室。失明使得她的听力更加敏銳,听到前方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于夕汐光著小腳,一步一步往說話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她悄悄走到一扇未合的門外,知道這里正是書房門口,而克雷斯正在講電話。
她忍不住屏息聆听。
書房中,克雷斯正在打越洋電話,他聲音低沉,卻有不怒而威的氣勢,尤其是他的語調,更是充滿于夕汐從沒感受過的冰冷與無情。
此時,克雷斯冷然的問︰「執刀者什麼時候會回去?」
「再過五天。」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
「他有完全的把握嗎?」
「當然。」那人笑道︰「他的能力不容小覷,你也知道的。」
「我只求結果。」
「別老是忙別人的事,忘了自己的任務。我听說公司里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于守謙沒錯吧?」
「于守謙已經死了。」
「是嗎?你現在救的人正是他女兒。」他一笑,「你保證她不會壞了你的事?」
「我自有分寸,你少管閑事。」
「好吧,以後再聊。」他無意與克雷斯爭辯,很快的結束兩人之間的談話。
克雷斯放下話筒。忽地,門外細微的摩擦聲響讓他警覺,他迅速前去打開門,沒想到卻看見一張慘白的小臉。
「夕汐!」他將她拉進書房,臉上有說不出的訝異,但他以輕柔的語氣低問︰「你一直站在門外?」
他的話宛如十二月的寒風,令她忍不住發顫,「沒有,我才走到門口,你就開門了。」
「是嗎?希望你不是在騙我,我最痛恨被人欺騙。」他粗厚的大掌從她的肩膀往上移,采到縴細白皙的頸子上輕撫。
「既然你痛恨被人欺騙,難道就不曾欺騙過別人嗎?」于夕汐屏息,一動也不敢動,試探的問道︰「例如……你的親人?」
克雷斯聞育陰沉的笑道︰「這個問題的確值得深思,不過你似乎忘記了,我是個孤兒,不會有欺騙親人的問題。」
于夕汐幽幽地低哺,「那我對你來說算什麼呢?」
「當然是我的妻子、我的愛人,一個需要依附我存活下去的女人。」他愛不釋手的感受她肌膚滑膩的觸感,然後輕輕一握,將她縴細的頸于圈住。他開玩笑地道;「你的脖子很細、很美,單單用一只手就能將它圈握住,如果我稍微使力的話,你會因此而窒息嗎?」
「我不知道。」她絕望的嘆息,想起父親慘死的情況,不禁哽咽道︰「如果你真的動手的話,我是絕對活不了的。」就像她的爸爸終究難逃一死。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殺你呢。」他松開手,舌忝舌忝留在脖子上的紅痕。「你可是我的妻子。」
「不,我不是,我只是你精心策劃下的一個俘虜。」她的心在哭泣,也在淌血。
克雷斯霹出不解的表情,「你在胡說什麼?」
于夕汐搖搖頭,晶瑩的淚珠從眼中流下,滑落腮畔。「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你生病了嗎?還是身體哪里不舒服?」看到她淚流滿臉,他想伸手拭去淚水,卻被她避開。「你……真的感到很難受?」
于夕汐緊咬唇瓣,幾乎快滴出血來。「我很難受……因為我的心生病了。」她緊緊揪著胸前的被單。
「為什麼你的心會病……」察覺她的不對勁,他一頓,沉聲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她默然不語,只是難過的掉淚。
克雷斯試圖靠近她,但在看到她退怯的反應之後,他停下步伐,眸中的神情顯得冰冷。
「你听到了我的談話內容。」他肯定的說道。
「所以你要殺人滅口嗎?」她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先是我爸爸,再來換我
「你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她低泣,身體因無力而靠在書桌旁,「我早該知道的,你就是爸爸死的時候,蹲在他旁邊的那個殺人凶手。你殺死了爸爸,卻又裝扮成過路人救我,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她難掩氣憤,傷痛欲絕,從一開始,她就在他不停的圓謊中過活。他們的生活優渥,甚至享有許多特權,這些訊息很早就提醒她,她的丈夫不是普通的平凡人。
他,是「夜」集團的副總裁。
而她卻甘願痴傻的被欺騙,與他一起生活!她駭然的縮緊肩頭,感覺到流過全身的血液是冰冷的。
「你為什麼要救我?」她的眼淚隨著話語不停的流下。
克雷斯並沒有因真相暴霹而慌亂,反而十分鎮定,一如往常。「是誰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
「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謊言中。」她拭去頰邊的波水,抬起下巴,「就算我是個瞎子。」
「在你不知道事實的時候,我們的感情勝過一切,現在,你發現真相,卻選擇這麼對我,難道我們以前快樂的時光都是假的嗎?」
她止不住發顫,「你承認自己是凶手?」
「我是個殺手。」感覺到她的害怕,他冷笑諷道︰「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才害怕,不會太遲嗎?」他冰冷的瞳眸忽地黯然。「我原本以為,你會跟其他女人不同,沒想到骨子里是同一副德行。」
于夕汐被他的話深深刺傷,淚珠潸然落下。「你好殘忍,在殺人之後居然還理直氣壯,你……你根本就毫無良知,你是一個惡魔!」
惡魔?這兩個字勾起克雷斯體內原始的本性,殘酷又邪惡的靈魂沖破了他的理智。
「你說的沒錯,我是個惡魔。」他死命掐住她瘦弱的肩頭,陰森森的笑道︰「而你,就是惡魔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