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暫時還不會回去,上野公園那麼大,美術館、博物館、動物園、歷史古跡和購物一條街都在這里,她有得逛了。
至于住宿嘛,就更簡單了。她都打听過了,因為日本經濟的惡化,以往因春天盛開櫻花而聞名的東京上野公園,現在卻成為失業露宿者的家園。越來越多的無家可歸者在公園邊緣搭蓋臨時居住帳篷,所以,多她一個也無所謂。
第十章
丫丫從地鐵站上野車站的公園出口出來,穿過東京文化會館就走到了上野公園。
她剛想進入公園,就看到了一旁坐在黑色房車里守株待兔的屯部川石。她沒有多想,做了一件沒有經過理智分析的事,那就是,憑著直覺,拔腿就往一邊的樹林草地竄去。
屯部川石發動車子追了過去,也不管會不會壓壞了公園的草地。一場追逐大戰就此展開。
看到屯部川石車子的優勢,丫丫決定采用蛇行戰術,在樹林中穿來穿去。
為了避免丫丫被車子撞上,屯部川石只得把方向盤一轉,撞上了一旁的大樹。
「砰——」一聲巨響後,黑色房車撞上了一旁的大樹。
眼冒金星的王子在看到灰姑娘倉皇落跑的身影,和一頭稻草般隨風飄揚的亂發後,失去了他的意識。
听到背後傳來震天響聲,丫丫回過了頭,看到了這驚心動魂的一幕。
當屯部川石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庭醫生的診所里,而丫丫就趴在他的床邊。
「你醒啦?我去叫醫生。」看到他—臉陰郁的表情,丫丫又開始想溜。她闖了那麼大的禍,用腳趾想也知道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的,還是讓他先冷靜一下好了。
「風間,抓住她。」看她開了門,一只腳也跨出了門口,屯部川石忙命令剛買東西回來的風間把守大門。
「干嗎啦,我只是要去叫醫生啊!」丫丫像小雞一樣被風間牢牢擒住,還在不斷掙扎。
「不用那麼麻煩。」屯部川石按了按床邊的叫人鈴。
一番檢查後,醫生證實屯部川石只是輕微腦震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于是,他決定馬上出院,由風間開車,把他們送回家。
在了大宅門口,屯部川石扛起丫丫接過風間遞給他的一個信封,走了進去。
丫丫被屯部川石強擄回他的房間後,他鎖上了門,坐在了他的那張鋪著黑色床單的大銅床上,狠狠地看著她。
看見屯部川石坐在床上,丫丫則選擇坐在單人沙發上,那里看起來安全一點。
「干嗎坐那麼遠,過來坐這里。」屯部川石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不用了,我坐在這里就行了。」她又不想找死,干嗎坐到地雷區。
「你要自己過來,還是要我過去抱你?」屯部川石霸道地問。她的回答令他的情緒更狂暴。
丫丫只得起身,輕移蓮步走向他,動作慢得像烏龜一樣。不料她才一靠近,便讓他一把抱住了腰,接著就被他丟上了那張看來恐怖的大黑床。
丫丫頓時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有一兩圈小星星在轉著。「喂,你不會是想報我害你撞車之仇,想把我也掉成腦震蕩吧?」這很難說,男人也有小鼻子小眼的時候,甚至有時和人計較起來,心眼比女孩子小多了。
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等著昏眩感過去。在听到耳畔傳來「寒寒宰宰」的布料磨擦聲後,她一手撫住額頭,一手撐起身子,明眸微張,愣愣地看著屯部川石。
他正快速地扯掉領帶、月兌掉襯衫、褪掉長褲。不到一分鐘,在她的愕然注視中,他已拋開身上所有的束縛,將挺拔勁瘦的迷人軀干完完全全地展現在她眼前。
丫丫小嘴張得特大,他、他、他——眼神不自在發瞅著他的身軀,臉「轟」地燙成一片,星眸卻閃閃發亮,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美好的景色。反正他是她老公,她也有被他看光光,現在她只是看回本而已,應該沒什麼好害羞的。
「你、你想做什麼?」看他走了過來,站到了她的面前,遮住了周圍的一片陽光,感覺陷入黑暗的丫丫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
「我要你再也別想到處亂跑。」她的活動範圍只能是他的床。
屯部川石挺拔的軀干欺上前,四肢一伸,將丫丫緊密地壓在他陽剛的身軀之下,並撥開她想要抵抗的白淨小手,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在他霸道且不容抗拒的舉動下,她一步步失去理智,原先抗拒的身子也逐漸轉變為迎合——
窗外日出東方,丫丫從清晨鳥兒的鳴叫聲中幽醒。
她的明眸瞥向窗外,清新的空氣中飄散著淡淡花草香和濃濃的咖啡香。
她費力地撐起虛軟的身子,絲質薄被下滑到腰際,嬌美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她此刻感覺身子軟趴趴的,酸疼得要命,全身骨頭像打散後重新組合了一遍似的。
待神志緩慢恢復清醒後,她伸手拉過被子裹住嬌軀,移動雙腿下了床。
「唉,真要命。」她感覺被一個野獸」吃」了,還是只食量驚人,看似永不饜足的野獸。
丙然和書上一樣,男人都喜歡上床上收伏或懲罰女人,不過,比起被人打小屁屁或用三從四德念半天,她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方式啦!以她經常頭大無腦及少根筋的無厘頭行為,今後應該會常常受到這種懲罰,這樣也好,闖了禍也不怕,把他引誘到床上,再讓他消氣就行了。
還殘留著激情紅暈的臉上盡是算計的表情。她坐在床沿,抱著被子、咧著嘴嘴兀自傻笑。
屯部川石端著兩杯咖啡走進房間,看見的就是這幕。
他赤腳踩在地板上,無聲地放下托盤,高大的身軀移動至她的身旁。
「在想我嗎?」他一手將她攬在懷里,身子往後倒,同時將丫丫順勢給轉過身,讓她面對自己。
「你想得美。」就算是,她也不會承認的。
丫丫的視線對—上屯部川石帶著捉弄笑意的黑眸,她跌落在他的身上,小手抵住他的胸肌,長長的發絲垂落在他的頸邊。她仰起了臉,噘著嘴對他吹氣,臉上顯出頑皮和淘氣。
「在我眼中你是挺美的。」她身上有著各種個性,這使她時而率性,時而勇敢;有時聰明得美麗,有時卻糊涂得可愛。她像個多稜鑽石,他永遠都猜不透她會用哪面對著他,是絢爛美麗讓他晃了眼的一面,還是尖銳到足以劃傷他的另一面。于是,他就變得像個賭徒,對這些不可猜測的變數上了癮。想到這兒,扣在她腰上的手更加重了力道。
他的舉動引來她一陣驚喘。「你想勒死我嗎,那你找錯部位了。」應該是脖子才對。
她報復性地用手抓了一把他的胸肌,又捏又扭。
他仰頭笑開來,厚實的胸膛因為狂放的笑聲而震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高大的身軀下,他撐起身子,深情地注視著她。
丫丫低垂的臉因為他翻身的動作而變成微仰,小手依舊抵在他的胸膛上,星眸驚詫地對上他深邃的黑瞳——
「你不會又想……」完了,小日本果然性好漁色,不幸的是,她還替自己找了個個中翹楚。
他眸色轉濃,帶著諱莫如深的眼神凝瞪著她,「我要你的保證。」
「保證什麼,」她听不懂屯部川石的話中之意。
「絕不再隨意離家出走。」提起這件事,他的慍怒如火焰般再度燃起。
「我總有出門的權力吧?這是我的自由。」她掙月兌掉他的束縛,撇開臉,不理會他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