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葉涼子重新收拾起良好的氣質,優雅地點了點頭。
「可是我好像不想按你說的去做。」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的情況還是兩情相悅,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丫丫不認為別人一挑撥,她和屯部川石就得產生誤會,進而分手。沒必要談個戀愛就得跟著電視和小說的常用情節走。
「你!」緊擰著柳眉,湘葉涼子瞪著丫丫。在日本,從來沒有人會如此藐視她的話。她轉身踏著小步離開了。既然陸亞雅不答應,那麼她就沒必要和這個女人多談了。她要把屯部川石搶回到身邊。比起陸亞雅,她要美上太多,不是嗎?所以,屯部川石該是她的。
丫丫也由另一條路向屯部川石的辦公室走去。
「夏川集團總經理屯部川石先生,躲在這麼個小辦公室辦公,不嫌委屈點兒嗎?」丫丫輕松地倚在門邊,巧笑倩兮。
「你都知道啦,丫丫。」屯部川石把她拉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我並無意隱瞞。」屯部川石解釋。
「對哦,你只是從一開始就沒說清楚而已。怎麼?怕我綁架你,奪你家產?」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一開始沒有提起,後來想說卻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屯部川石並不想因為這點惹她生氣。
「算了,這件事我也可以理解。」看他這樣,丫丫也不想怪他什麼了。畢竟,他職位高、有錢,那是好事,沒什麼好責怪的。「但是那個跟了你多年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我可是明確地問過你有沒有女朋友、情人或妻子的。」
「相信我,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只是我的秘書。」屯部川石很感謝她的不追究,因為這件事他一開始是刻意隱瞞的。
「我們這里有種秘書,俗稱小秘,白天幫上司打理工作,晚上還要折被兼暖床。」24小時全天候服務,真的很辛苦。
「說吧,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屯部川石後悔了,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在湘葉涼子剛下飛機的時就把她給打包送回去的。
「就等你這句話。」丫丫從口袋里拿出張合同,「簽了它我就相信你。」
屯部川石相讀了一下,「和你保持戀愛關系之時不得與其他女性有任何超友誼之不當接觸,違約、解約或分手時要賠償你十萬元。」她胃口還不是普通的小。
他稍稍摟緊了丫丫的腰,低下頭,在她耳邊低喃著︰「想不想要—份對你更有利的契約?和我分子可以得到我財產的百分之五十,如果你抓到我與其他女人有不當接觸,還可以分得更多,怎麼樣?」
「你一半的財產?那你多少啊?」听起來是不錯啦,不過還是問問清楚得好。
「這個我沒仔細算過,不過比你提出的那個數字要多得多。」
丫丫想想也對,光這個廠的一半就不少了,何況夏川集團是大的跨國公司呢。「好啊好啊,我同意。」天亡掉的餡餅,為什麼不撿?。
听到她答應了,屯部川石從口袋里拿出一枚式樣簡單而又復佔的戒指,給丫丫帶上。「這是屯部家只傳長媳的信物,帶上它,你就是屯部家的人了。我會在這幾天去拜訪你父母,我在這里只待兩個月,期限一到,就帶你回口本結婚。」
「信物?結婚?」丫丫呆了,再回想了一下他的話,「屯部川石,你誑我!我不要,我不同意。」
「為什麼?」屯部川石擰緊眉,神情僵硬,「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和湘葉涼子沒有關系?」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和她沒有關系,她說‘她跟了你那麼多年’,擺明了是想讓我誤解。如果她真是你在日本的女朋友或情人,她會直接說,因為這會是她手中的王牌,她不會笨得放著不用。」丫丫頓了頓,又說道︰「除了那些生日禮物,你從沒送過你的女朋友——我,一朵鮮花一份禮物,這不像公子或有女朋友那麼多年的男人會做的事。」丫丫分析得清楚透徹。
「那究竟為什麼你不答應?」屯部川石濃眉依舊深鎖。
「原因很多啦,其實都蠻雜七雜八的。比如,我去日本語言不通,我連五十音是哪五十個都不知道;吃的東西我也不會習慣,我從來不吃生的食物的。總之,我去那邊一定會水土不服,入鄉不能隨俗啦。」丫丫不是不想嫁給他,只是總覺得太多問題需要克服了,她沒什麼信心。
「這些問題再過一年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的。」讓她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只有用最後的法寶了,「你還記得欠我一個賭約嗎?我要求你,跟我去日本適應環境。」這個婚他結定了,他是絕不會放棄她的。她要是真的不適應,到時再另想辦法,或者在中國定居。屯部川石並不想太過勉強她,但是屯部家的各位家長她是一定要拜見的。
「別擔心,日語可以學。」在日本給她請個老師不是難事,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根多。
「吃也不會是問題。」有錢就容易解決。
「憑你的聰明,入鄉隨俗也不難。」這點他放心,她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小媳婦兒。
「怎麼樣?你總不會是個不守諾言的人吧?」連環計砸下去,不怕她不答應。
「誰說我不守諾言的?我們中國人最講誠信了。古人雲︰‘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放心,我陸亞雅一言九鼎,決不反悔。」唉,為了幾條魚就把自己賣了,丫丫覺得自己算是世界上身價最低的女人了。算了,去就去,怕什麼,日本人能踩扁她?
「別怕,你知道我會幫助你、保護你的,盡力讓你得到幸福的。」屯部川石也不希望她的臉上失去神采。
「我知道,我相信你。其實我也不想和你分開。」丫丫的眼中又有了亮光,她一直都是信任他的。
「那麼,不介意來個定情之吻吧?」屯部川石听到她這麼說,喜悅得心都要飛起來。
咦?他也會玩笑了。丫丫回過頭,想研究他臉上的表情。一道燒灼的目光像要穿透她,止她皮膚發燙,紛擾的世界里,只听見自己心跳怦怦的聲音。她迷失在了他的眼神里。
屯部川石被也她搞得也很緊張,甚至忘了如何升始。
「丫丫,放輕松……」
大手輕輕抓住她的臂膀,丫丫的背脊立即呈現僵硬,全身的毛細孔和血管倏地擴張。
屯部川石低頭,濁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像要將她催眠……不,任誰都無法將她催眠,此時此刻,她的胃緊張得都痙攣了。
丫丫知道他要做什麼。其實,她平時已經在大腦中演繹了無數遍,可是真的要做了,她卻怯場了。
屯部川石的薄唇貼過來了,迫近的男性氣息如醇酒滲入皮膚……他要吻她了,她既怕又興奮,卻不想拒絕。他的唇輕輕摩擦她的唇瓣,鼻尖互撞,甜蜜得救她升起一種醉醺醺的感覺……他們都沒喝酒,可是她真的醉了,她的神志昏沉了……
丫丫讓他抱著,被他緊緊摟住,感覺到了他所給予她的無言的承諾,這種呵護她似乎渴望了一輩子。于是,她顯現出了難得的安靜。
屯部川石摟著丫丫,甲復著激動的心情。他得到了可以守護一輩子的珍寶,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屬于他的女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絕不會放手。
「你是我的女人。」他總結。
「那你也就是我的男人,別想賴。」她要求平等,不依不饒。
「差點忘了。」丫丫把戒指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