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浪費了他一個美好的清晨睡眠時間。
「哼哼,要是你以後再敢戲弄我,我會在早上五點叫你,讓你跑一個小時。」
惹狼惹虎,就是不要惹到母老虎。凌耀冽現在知道這句中國老話的真諦了。
「Ok,Isee。」他就知道這女人沒這麼好惹。
「好了,回去吧。」暫時放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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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宅時,凌昊雷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你們去哪里了?」睨了一眼跑進屋的兩人——紅通通的臉,額上沁著薄薄的汗,呼吸紊亂。他不禁斂眉。
「我們跑步去了。」繼那次尷尬的會面之後,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不知怎的心跳飛快,她不敢正視他。
「跑步?」他可不認為他佷子會這麼早起來跑步,這女人搞什麼鬼?
「是啦。」凌耀冽搶在朱炎之前回答,他可不想被Uncle知道他被這女人整了一回,雖然瞞住他的可能性不大,「韓媽,我口渴,給我一杯冰水,熱死了。」還是轉移話題比較好。
「對了,凌耀冽,明天我們就要開學了對吧?」三個人安靜地坐著吃早餐,她老覺得凌昊雷那雙眼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他的電眼夠厲害,害她都食不下咽了,她要講些話來減緩自己的壓力。
「哦,對呀,明天要上課了。」她不說他都忘了明天要開學了。
「你作業都做完了嗎?」
「沒做。」嗯,韓媽做的煎蛋真好吃。
「沒做?明天要開學了,那麼多作業你竟然都沒做?」不會吧,十天的作業量耶。他以為他有仙女棒可以用啊?
「安啦,我很快就會做好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悠哉悠哉地吃著煎蛋。
「你趕快做好,不然明天我發現你還沒做完,我可會再找你跑步哦。」玩歸玩,學習歸學習,這是她的原則。
「你好煩,我會做好的啦。」
臭小子,還敢嫌她,朱炎有些氣惱。
「你明天不用去學校了。」一直在旁邊安靜吃飯沒出聲的凌昊雷突然對朱炎說道。
「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她不明白。
「意思是學校不需要你了,你被FIRE了。」凌耀冽「好心」地在一邊解釋,「就是這個意思。」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憑什麼不讓我去學校,理由是什麼?你有什麼權利讓學校解雇我?」她現在很想上去揍他,雖然知道他很霸道,但是她從沒料到他竟囂張到這種地步,真是欺人太甚了。
「憑什麼?」凌吳雷停下手里的刀叉,拿起餐巾優雅的抹抹嘴,直視朱炎,「憑我是學校的理事長,這個理由夠不夠?」
對呀,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他是理事長,當初同事在告訴她凌耀冽的事時就說過的。可是不管怎樣,他這麼做還是太過分了,因為他是理事長就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嗎?她是個完全行為能力人,而且有人身自由,又不是他養在家的寵物。
「我要去學校。即使你是理事長,也不能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她就不信他可以限制她。
「不能嗎?」他笑了笑反問,但那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從來沒有人會質疑他的話,這女人打破了他好多的慣例,也確實要給她一個教訓,「我可以控告你誘拐兒童。單憑這一點,你就不可能去學校了。」
「我——沒有誘拐兒童,是凌耀冽自己願意跟我回家的。」他這副冰冷的樣子真可怕,朱炎心底一顫。
「是嗎?有誰可以作證?」
「凌耀冽!」她看向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男孩。
凌耀冽听到了朱炎的說話,卻沒有作聲,自顧自地吃他的早餐。他不要命了才會幫她反對Uncle,Uncle一聲令下,他就沒有零花錢了,利弊權衡之下,只好對不起朱炎了,更何況有朱炎陪他玩,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反對呢?
這小子竟然這麼對她,太過分了。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要這麼懲罰她啊?好心帶他回家散心,到頭來他還不幫她,不僅把她送入虎口,還任由她被他叔叔欺負,真是夠狠毒的……她算認清他了。
「還有冽兒,你最近上下學讓老李接送你,知道嗎?」解決了她,凌吳雷又對佷子說著。雖然陳大貴沒有什麼行動,但是還是小心為妙,冽兒是他重要的親人,難說他會找他下手。
「哦,知道了。」凌耀冽乖乖地回答。
真是欺善怕惡的小子,對她是見死不救,對他叔叔是有問必答!「你不許我去學校,那我要回家。」她可不想待在這里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也不能回去。」
「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許這不許那,把她當什麼?「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你要留在這里做冽兒的專屬保姆。」
做凌耀冽的專屬保姆,她沒听錯吧?!朱炎不敢置信地瞠目,辭了她的工作只是為了讓她做凌耀冽的保姆?
「就這樣,我先走了。」沒等她再發問凌昊雷就離開了。這女人問題太多了,再問下去,他要被她煩死了。
「喂,你等一下,喂——」什麼嘛,就這樣?他就這麼把她晾在這里自己走了,也不把話說清楚。
第八章
「凌雲」集團中國總公司的總裁辦公室內,此時坐著三名男子。
「你怎麼來了?」凌昊雷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一名金發碧眼的男子,繼續看他桌上的CASE。
「老大,你這是對客人的態度嗎?好歹我一听到公司里接到匿名郵包的消息,就立刻從紐約繞了大半個地球,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吃了那麼難吃的飛機餐趕來看你,你卻這麼說,真是太讓我傷心了。嗚,人家不要啦。」詹森如被拋棄的怨婦般扭捏做作了一番,直到某人向他射來一道冷得足以凍死他的目光後,才停止了他的耍寶——他這麼賣力表演,老大也不懂欣賞,真是浪費!
「好了,你就別裝了。」坐在詹森旁邊看好戲的丁諾差點爆笑出來。真受不了他一個大男人,長得又高又壯,扮小女人的樣子還真是有模有樣的;要是被他那些女朋友看到這聞名紐約的公子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會嚇死。
「是不是美國那邊的工作太少了,所以你有時間跑來閑逛?」對付這惟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他知道用什麼辦法最管用。
丙然,一听凌昊雷的話,詹森俊美的臉差點扭曲。不會吧,還嫌他太閑?一天忙到晚,加上最近公司的合並案,他的現任女友都開始抱怨他不陪她,好不容易解決了那個案子才有空來這里,老大還嫌他?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老大,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我是關心你才來的。想想有人要傷害我最敬佩的老大,我怎麼可以不來?」說話的同時,暗地里踢了一腳身邊的丁諾,要他幫他解圍。死蠻牛,竟看他好戲,也不知道幫他一把,再說下去,他怕老大一生氣他會真的沒時間約會。
「雷,上次的那個匿名郵包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來了。」為免詹森將未婚妻買給他的鞋子踢壞,丁諾只好開口。
「哦?」凌厲的綠眸掃向丁諾。敢不怕死向他挑戰的人,就等著他「回敬」吧。
他為那惹火他老大的人哀悼!老大的個性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勢必會加倍回以顏色的。幸好他們不是敵人,他可不敢想象惹火他的下場,詹森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