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滋潤干涸的心靈,一波波的攻擊更是令清澄呼吸緊窒,全身僵硬。
龍天擎舌尖吸取著她溫暖的津液,大掌游移于她的美背,唇輾轉含住她的耳垂,溫暖的情潮在身體里流竄,激狂的使兩人燃燒。
龍天擎的吻襲上清澄的赤果的頸子,劇烈的喘息像是要咬斷她的咽喉。她的味道是那麼香甜,他恨死了要跟別的男人分享她。
「天擎,你愛我嗎?」清澄目光迷茫,望著解她衣扣的手。
「愛?」天擎心頭一震,手也頓住,他的表情錯綜復雜,遲遲無法回答。
「你只是不想失去一個傻瓜,一個再也不會那樣深愛你的傻瓜,你並不是真的愛我,我能感覺到你沒有用心。」清澄抱著肩發抖。
「妳怎麼知道我沒有用心。」龍天擎被質疑,憤怒地低吼出聲。
「你還當我是你的玩具嗎?」清澄落下清淚,劃過白皙的肌膚。「我很傻的,即使做你的玩具能讓你快樂,我也願意繼續愛你。」
「妳……」她真的是傻瓜小玩具,龍天擎暗自握拳。
「放我走吧。」清澄從地上爬起身,她吸了吸鼻子。「我和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但我會在三天後與他一起回美國。」
「妳想走?」天擎大驚失色,心頭涌進前所未有的慌亂。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急著回台灣,可能就是為了與你相遇吧。」清澄抓起雕像,苦澀地一笑。「前世有緣也好,今生注定也罷,我只為了一個人動心,在撞到你的那一天,我的愛情睜開眼楮,看到的人是你。」
二十四年,只有他在剎那間引起她的心動。
「愛一個人就該愛他生生世世,你說的對,我很傻的,自以為自己在愛,其實愛著的是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清澄苦澀地露出微笑,將那兩顆黑眼楮放置在他的掌心。「我把這雙眼楮交給你,但希望你不要用它,只要用你的心感受世界,烈,他對我而言是特別的人,但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特別?」龍天擎握著那兩枚黑曜石,心頭被她的話沖撞。
「對,我永遠不會像愛他那樣愛你,也不會像愛你那樣愛他。」清澄吸吸鼻子笑起來,握著手上掉了頭的雕像。「後天我就要走了,無論我在哪里,都會祝福你的,我是真心的希望你結開心結,歡迎幸福進駐。」
「笨女人……」龍天擎呼吸哽咽。「干嘛決定要走?跟他走還要對我好,妳知不知道那樣可能會讓我舍不得。」
特別的男人嗎?那男人是否寵她疼她,輕聲細語地跟她講話?龍天擎失落地垂下眸子,他的眼比那兩顆黑曜石還要深幽。
「我喜歡听你那樣叫我。」清澄咬住下唇哽咽。「我是笨女人,只希望你能過得好,就算你的幸福不是我,我也替你開心,我喜歡坐在這里打游戲看球賽,我喜歡與你聊天幻想未來,可能是我太多管閑事才讓你討厭。」
「妳很傻,如果不是愛上我,妳會被當成寶貝一樣呵護著。」他不是一個好情人,他喜歡吃醋不懂體貼,但他在乎她,從心底在乎。
「我想做你手心里的寶,就算是被你吼我也覺得好快樂。」清澄模著仙人掌和沙發。「烈說我很傻,哭了幾天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你不愛我。其實我很高興,能夠在你的家里留下影子,但糟糕的是傻女人通常都不怎麼聰明,而且還非常的固執,我更希望能在你的心里留下影子。」
他的愛讓她渴望幻想,讓她單純愛戀的心變得不滿足,她貪婪地想要走進他的心,卻一頭撞在他的心牆上粉身碎骨,痛徹心扉。
「妳真的要離開?」握住她的手,龍天擎不舍得放開。
「除非你願意給我留下來的理由,我要一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跟你說過的,是一份獨一無二的寵愛。」清澄搖著頭,擁抱一下巴頓,為牠帶上項圈。「烈對我的寵愛是兄長對妹妹的,而我更想要的,是你的愛情和信任。」如果他堅定自己的心,也就不會懷疑她和烈的關系了。
「對不起。」龍天擎跌坐在沙發上,無能為力地嘆息。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留下她,給了她承諾又能做到嗎?
在他忘記如何愛人好多年之後,他還能給她一個正常的歸屬,一段美好的愛情?他甚至無法肯定自己是否會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清澄笑笑牽起巴頓,拎起自己的行李,她已經為他的話下了批注。
對不起……我不能愛你!
「再也找不到像我這麼傻的女人,固執的要給你幸福了。」
清澄漫步在夕陽余暉下的庭院,身後跑著的是戀家不舍的狗狗巴頓,她在心中默默感傷,有個記憶中的回憶中涌現,她想起那句很美麗的誓言。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我願意為你心動萬次,以求來世與你再度相逢……龍天擎,我是真的愛你!」
褐色的鳥群飛過陽光明媚的黃昏,有逃月兌的感動涌現心底。
龍天擎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悸動,那就是他想要的女人,等待了千年萬載,重回他懷抱的愛情。
彼清澄笑了,這就是她的愛情,愛上一個注定有緣無心的愛人。
停不下緣定的纏綿追逐,她等待得太久,付出的太多,卻只換回思念。事到如今,她已經學會握住空空的掌心,任憑愛戀從指縫間滑走……
心痛,卻微笑著。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幻彩霓裳,幸福天堂。
丙樹泛著迷人的幽香,南台灣的夜晚安靜迷人,小提琴合炫著歡歌笑語由遠及近,清澄整好身上的衣裙,遠遠地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
黑發男子的臉有著柔和俊朗的線條,在接觸到清澄的那剎那黑眸發亮,龍天擎斜倚著樹干啜著紅酒,像是在等待著某個重要的時機。
是他!彼清澄心間輕顫,她無法控制地期待起來。
他為什麼來?他是因為知道了今天是她母親的婚禮來來的嗎?他是趁她離去前來找她,希望挽留她讓她回頭的嗎?
清澄不敢置信地眨眨眼楮,她再睜開眼時,龍天擎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我的幻覺。」她揉搓著泛疼的額際,心底的期待變成失望的泡泡消散,微冷了心神。「愛做夢的家伙,自己騙自己……」
她嘟著嘴失望地落坐,一件黑色西裝搭上她的肩膀,帶來熟悉的溫暖,清澄轉頭看到身後立著的褐發男子,剛硬線條的臉在看到她時放柔。
「烈……」她伸出手擁住他的腰,習慣性地把臉埋在他的懷中。
「剛才妳在自言自語什麼?」韓烈眸光緊窒起來,他撫模著清澄如水般順滑的長發,眉心在朝向那黑暗處的樹干時,努力地搜索。
「沒什麼。」清澄泛困地打了個小炳欠。「宴會什麼時候能結束?我和媽媽的六個老公,老爸的老婆,還有你老爸擁抱得快要累死了。」
「那我先帶妳去休息。」韓烈拉緊她的小手,清澄站起身戀戀不舍地望向黑幽的樹干,一時間竟舍不得挪開步子。「有人站在那里嗎?」
韓烈突然襲來的問題令清澄心顫,她慌亂地擺手遮掩。「不是的。」
「妳的瓔珞……」看到她頸間的項鏈,深褐色的眼楮危險地瞇起。「為什麼只有血琥珀,那兩顆黑曜石呢?」韓烈看似不經心地問。
「送人了。」清澄將血琥珀摘下來遞給韓烈。「你拜托我保存的東西我沒有丟掉喔。」她嬌俏著仰起小臉,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