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里有他,她不再是一個人面對著滿室黑暗以及不間斷雷電。這里有他,即使什麼都看不見,她百分百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這里有他,以簡單幾句話幫她注入更多勇氣。
她的雙手不知不覺加深了對他腰桿環抱的力道,安心、溫暖、感動融入心頭,全都因為這里有他,一個安全的堡壘。
「天愛,你濕透了,我拿件T恤給你換上。」
「嗯。我看你也得換一件……」她想拉扯給她沾濕了的衣服,不對,她雙手根本就是模在一片光滑後背肌膚上呀!「啊?你沒穿衣服!」雙腳像彈簧一樣蹦地往後彈跳。
「我習慣果睡啦!」
天哪!她剛剛居然抱著一個不折不扣的果男,臉頰還貼著他的大片胸毛。天愛全身從腳尖紅到發稍,「啊!我出去好了……」
「咚!」胡亂轉的身子撞上牆壁。她捂著額頭吃吃叫著,「好疼。」
「天愛,你冷靜下來,別亂跑。」
「那那那……那你現在應該穿一件……呃,褲子。」
「好好好,我穿。」他模到衣櫃,拉出T恤,又認命地抓出短褲。
「還還還……還是不行。」她又想到一個顧慮。
「你又怎麼了?」他朝她出聲的方位前行,把T恤放入她手中。
「我半夜跑來找你,如果讓隱藏的攝影機拍下來,我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句俗語本來就不合邏輯,誰跳到黃河里洗得清?」短褲穿上身了。
「黃河那個不是重點,你能明白我擔心我的六十萬獎金嗎?」
這是什麼道理?那座叫做「未婚夫」的山早給鏟平了,她不會叫他真的跨越這條叫「六十萬獎金」的河吧?但是他也不能提議,我給你六十萬。如此一來,除了落入爺爺口實外,只怕天愛發火橫了心,就和他絕交。
唉!苦惱啊!
「懂懂懂,我都明白。天愛,沒有電力,攝影機拍得到一只鬼才怪。」
「真的?」並且附贈一聲「哈啾」。
除了苦惱還心疼了。「如果真有什麼鬼證據留下來,我負責銷毀,你行不行快點換衣服?」
「你能銷毀錄影帶?」爾翔也太神奇太萬能了吧?
上達最高天听踫巧是他的看家本事啦!他口氣變得不耐了,「我就能。天愛,換衣服。」
「好吧!」她開始窸窸窣窣換衣服。
「我去浴室拿條毛巾給你擦頭發。」
誰知他人才走沒幾步,就听見一記近在耳邊的強雷,緊接著尖銳呼叫,「啊!」
他快速轉身,「你又怎麼了?」
接連劈來幾道閃電紫光,投射出亭亭而立的曼妙嬌軀。
爾翔兩顆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天,她美得像打海水中升起的維納斯女神。他的呼吸烈如火,身體渴望她,渴望得發疼。
「啊!」該看不該看的,她全被看光光了。天愛羞窘急慌之下,手中T恤一把遮住發燙的小臉蛋,「你不要看啦!」
除非他是只夜行蝙蝠,否則閃電不再,他能再看到個鬼影子才怪。不過怪了,不讓他看,她蒙住她的眼楮做啥?
天愛那陣好笑又稚氣的舉動在他腦海中停格,他終于忍不住呼嚕一陣爆笑,「哇哈哈哈!你真可愛。」
大笑出聲後,血脈僨張的沖動也稍減幾分,又想起她一頭滴水長發,他拍拍額頭,乖乖地朝浴室方位而去了。
雖然他從沒在與美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當過柳下惠,但是他不介意暫時客串,先聲名,是暫時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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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尾那兒的地板,排排坐。
「來,我幫你擦頭發。」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還有,他可不可以別靠這麼近啊?
「烏漆抹黑,我挺無聊的,找點事做才好。」他手中大毛巾朝她頭臉的角度高度罩下去了。
天愛有點小苦惱,才逃離孤單黑暗恐懼,不會落入更大的危險吧?希望不會……可她怎麼就覺得爾翔躲在大毛巾後穿入她頭發的手指,帶了種曖昧的意味呢?
「天愛,」低沉沉的聲音再度呼喚,「我們聊天吧!」
「好。」擦頭發、聊天,這些她都可以接受。
「我問你,人體有哪種器官,興奮後會放大好幾倍?」像是很正經的討論。
「啊?」她身體顫動了一大下。她不想聊「那種」的話題可不可以?
「不知道?我還以為你以前是用功的好學生,生理健康課沒教嗎?」很輕視的口吻。
急中生智硬轉了,「我剛巧有一次打瞌睡……」
「這樣喔,我可得好好告訴你……」
啊!捂住耳朵也來不及了。
「答案是眼楮的瞳孔。」伴隨低低笑聲。
「……」被糗了!「不要聊生理健康可不可以?」
「行呀!我最好商量了。不然你想不想听听公子怎麼追女人?」
「這個好。」多探听一點他的底細,才不會傻傻的又落入被糗的圈套。
「男人和女人的構造本來就有出入,身上流的也是不同的荷爾蒙,所以女人不能老拿你們那套標準來要求男人。」他頓了頓,「女人的矜持對男人來說就是障礙,公子最厲害的武器就是能夠迅速解除女人的矜持。」
「喔?」她一定、絕對不要落入被解除矜持的下場。
「比方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個男人半個月沒有‘踫’女人了,而這個女人又甜美可愛得不像話,你說,這個時候男人會想吃什麼?」
頭發水分擦得差不多了,毛巾功用正式告退,他展臂環住小肩膀,伏向她耳邊吹熱氣。
天愛心跳霎時沖破一百,有點不知所雲,「炒飯?」
「聰明!可是男人又不能真的把眼前‘美食’吃了,因為這盤美食的腦神經記憶區上頭插著根必殺令旗,‘六十萬獎金’。」
天愛揮掉額頭冷汗。幸好幸好,他記得她的底限。
他吊兒郎當說著,「那麼,你充當一下道具吧。」
「什麼……道具?」
「從現在到天亮,‘那個’甜美可愛的小女人可以感受到這些……」爽冽干淨的男性氣息噴拂著她的臉頰,他貼在她耳邊低語︰「我吻了……」
男人滾熱的唇片纏上女人的柔軟。
「嗯!喔……」她輕嚀著,一如過往歡迎他的擁吻,用心回應了。
唇舌大膽下移,隔著綿布料在她飽滿的酥胸前落下一個個印子。
這個有點超過了,她不習慣地往旁躲,斜掛在地板上。「爾翔……不……」
「我知道,你要獎金。」整個身子籠罩在她上方,雙手將她的胸脯拖得更高。
「可是……」再被他纏下去,她會不知自己要什麼了。
「請當個盡職的道具,安靜配合。天愛,你的size介于C和D間,你買內衣時很難準確挑適合的尺碼吧?」
「哪有人這樣亂問的!」她捂著像塊燒紅烙鐵的臉蛋。
「不喜歡用問的?那就做點更色的了。」他的大掌直接撩弄上她的秀腿。
「啊!你別亂來。」她快腦沖血了。
「啊!」他跟著重吼。
「你你你……你叫什麼?我又沒偷模你的大腿。」
「我本來想由下長驅直入襲上酥胸,可是我發覺了另處更吸引我的桃花源。」他得意輕咕而笑。「天愛,你沒有穿小褲褲」。
「你又沒有拿一件給我穿…….」她在說什麼呀?豆腐被吃得太徹底了。
「我是個大男人,會有女生的小褲褲才怪。」
怎麼說都輸他,她干脆夾緊雙腿,不讓他越雷池一步。不意——
「啊——」爾翔又叫了。
「你又怎麼了?」
「你夾的我很緊,不想我的手出來吧?」他樂著了,逗她逗得太太太樂了。如果她肯放棄盟約,讓他的手打蛇隨棍往上爬,他會更爽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