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鐵掌冷不防的凌空劈來,她落入一個硬挺的胸膛里,身子被鐵臂箍得死緊。
「言曉曼,我也很想知道妳到底有什麼死毛病、鬼障礙!」
反正,替她撐下的麻煩事多不勝舉,不差這一樁啦!
「妳想男人怎麼挑逗妳?」在他的床上,旭揚嘎聲吐問。
曉曼羞怯的吞著口水。「你就隨便來吧!我會努力克服的!」
居然叫他隨便來?
用他向來對付女人的那一套原封不動的招呼她,她吃得消才怪!他的嗓音更沙啞了,「我媽究竟怎麼出餿主意的?」
「阿姨的口訣是女孩子要舉一反三,兩相情願下快忘了三從四德,再將五花八門的技藝都派上用場,然後就六神無主七魄出竅,接下來就長長久久黏在一起,最後達到十全十美的境界。這樣就成了!」
哎呀!扁用嘴說她就雙頰飛紅雲,她羞得干脆閉上眼楮了。
旭揚磨牙暗咒著,老媽,妳真行!每個數字都能變出名堂。
「我做了。」他一只大手罩上她的酥胸。嘖!她還很有料,上等的罩杯級數。
「啊--」曉曼陡地睜大眼,心跳節拍亂了,人都傻住了,兩條腿全癱了,別說踢,她能動上一下就萬幸了。
「舉一反三呀!」他黑眸灼灼的開口。
「嗯?舉什麼?」
「這樣啦!」他以行動指示她的手也該放上來。
解開她襯衫三顆扣子,露出一截淡蜜敕膚,他帶點厚繭的修長手指摩擦彈弄柔軟的豐盈,嬉戲于胸衣間那一道深深凹溝。
就像幾塊熱鐵在肌膚上燒烙,曉曼全身戰栗劇喘著。「這樣有些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我教妳。」他誘導她的手撥開他的衣物,貼上他光果胸前。
她迷蒙的眼神凝結在她手到之處--結合著力與美的麥金色結實胸膛,證明他是一個喜歡陽光勤于運動的男人。
他的胸肌彷如一塊烘烤得百分百完美的淡燕麥色蛋糕,令人垂涎。
「唔!」一聲申吟渴望溜出小粉瓣,她大膽吮上蛋糕……
這算是五花八門技藝之一吧?
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美洲豹,旭揚一個利落反制,將獵物壓在身下,額頭抵著她的,鼻息混著她的鼻息。
他嘴唇間吐納出來的灼熱空氣拂過她臉頰,是一種醺人的迷藥,她露出醉死人的甜笑,意識散渙地呼納著他,「展大哥……」
事情太不對勁了!她如果有障礙,全天底下就沒有正常的女人了!
「妳確定還要繼續體驗?」
「還有嗎?」梨窩如蜜酒,可以醉死一缸子無知野蜂。
「別拿妳那兩個純潔無邪的小梨窩來迷亂我。」他的自制力慢慢流失,男性本能漸漸膨發。
「你……也迷亂?」她的聲音像在申吟。
他努力吸氣,擠出嘎啞又低沉的嗓音,「六神無主,七魄出竅。」
「你怎麼可以剽竊?那是我才對呀!」她怯嗔一聲。「那……我算過關了?」
「我們這樣勉強算封殺在二壘前的初級程度。」
「才這樣?」她咋咋舌。「那怎樣才算過關?」
「去租支片子看。」
「不對啊!扁用看的,我怎麼知道我忍受得那些動作?你還是……」她吐吐誘人的小粉舌要求著,「嗯!好不好?展大哥。」
笨女孩!她可知她說了怎樣慘無人道的要求嗎?
照本宣科下去,他會馬上月兌了她的胸衣,埋首在那一片潔白胸脯上種下一堆草莓,啃咬得她嚶嚶顫叫。他會吸吮得讓她的小乳莓像一粒小核果又腫又紅又硬。接著他會月兌了她的小褲褲,以唇片親上她腿窩間的芳原,少女最私密敏感的地方水光瀲瀲,讓她連腳指頭整個都蜷曲起來。
可是他該怎麼辦?正常男人對一具香媚嬌冶橫陳的女體只有一個結果--烈日焚身亦往矣。
到了回不了頭的地步,不是「實習」,而是非「得分」不可了!
他陷入天人交戰,他怎可對曉曼下手?他費盡九牛二虎主力喊卡。「不行!」
展大哥看來很痛苦……原來他並不樂意陪她一起實驗哪!「對不起呀!你是同性戀,我實在不該勉強你。」
哭笑不得,他只能逃避地偏過臉。
無理的要求造成他的難堪,她很抱歉……也好失望,失望無法由他帶領著來體會女人應該感受的那些。沖動之下,她雙手奮力一攀,勾下他的頭顱,孩子氣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展大哥,對不起呀!」
他被吻了?
生澀的親吻卻是最火辣的撩撥,他幾乎想不顧一切俯身上前,把紅艷艷、顫顫蠕動的櫻唇包含入口……
去她的示範教學,直接上床做了下更清楚……
不!理智在最後一秒回籠了。
冷眉逐漸凝蹙,滾燙的唇片似吻又似無地拂向她的耳窩,他親昵又疏離的撂下警告,「言曉曼,別亂吻男人,也不要隨便和男人上床!」說完,他一把甩開她。
離開了她,他卻無法抑制下胸坎那兒因她一小吻而勾起的澎湃巨浪。
他真的做得到把曉曼轉手給昀揚?那種自欺欺人逃避現實的人,莫非就是他?
取經失敗。
中文系旁的小涼亭中,曉曼一次搬來程君豪和他的女友謝薇娟兩人。
「他和妳幾乎演了半套?」程君豪驚恐的先發難。
「妳還吻了他?」謝薇娟震驚接續。
「有什麼不對嗎?」當事者一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的模樣。
「他說……他是同性戀?」
「妳……不會愛上他吧?」
曉曼眨眨眼,聳聳肩道︰「不會啦!我想主力進攻的對象是昀揚學長,展大哥只是代打上陣,你們別想得太嚴重啦!」
「妳吻了他就很嚴重了。」謝薇娟分析著。
女人的初吻最珍貴,曉曼就這樣胡里胡涂貢獻出去,說沒有鬼才怪呢!
「這個啊……」曉曼想起接吻那一幕,俏臉難掩羞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刻我很沖動、很眩惑,就靠上去了。不過,吻有不同意思,展大哥是大哥哥嘛!我親親哥哥沒有不對呀!」
「很不對!」謝薇娟反駁。「我有三個哥哥,我會親他們,在額頭、在臉頰,但就不行在嘴唇上,嘴唇是女朋友的私人專有領土!」
曉曼敲敲額頭,有點自衛地說︰「展大哥是同志,不一樣的啦!」
「怎麼不一樣?」謝薇娟很好奇呢!
「呃!怎麼說呢?展大哥比較悶騷,可是他很會照顧蘭花喔!他做一些關懷別人舉動的時候老冷著臉,不過我知道他心腸很好。只要一想起這些,我心頭就會暖暖軟軟呢!」美麗的笑靨帶出了漂亮的小梨窩。
「天!妳還敢說妳不愛他!」程君豪和謝薇娟一起叫著。
「他是一個同性戀啊!不不不!我不會那麼離譜!」曉曼跳了起來,拚命搖頭,小身子一直打轉。「我有我的堅持,我傾慕的對象已定了,昀揚學長最近才猛約我呢……」
「旭揚,我要走了。」兩只柔膩的縴臂環上旭揚的後頸,一張艷唇兜至他臉前。
罷做過愛洗完澡的女人聞起來香噴噴的,不過他並沒有傾身上前給一個good-byekiss。
澳洲雪梨的旅館房間內,他下半身蓋在被單里,閑適地斜靠在床頭,唇邊噙著若有似無的淺痕,只揚首賞她一記半瞇的沉定眼神。
「怎地,這麼小氣呀?」討不到吻,女人噘著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