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樣!」他會負責的,因為他要定她了!
怎麼可能……
「不要懷疑,真的發生了。」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他堅定的說道。
可是、可是……
「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你胸前跟大腿內側的吻痕,那可都是我的『杰作』喲!」季佑擎直接道出他辛苦了一整晚的「證據」。
「你、你、你……」他怎麼可以講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
「你別害羞嘛,更害羞的事我們都做——」
「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害羞了?」她是氣到講不出話來,這混蛋的眼楮是被水泥糊起來了嗎?
打斷了季佑擎的話,尹菲晴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兩只眼楮都看到了。」看尹菲晴粉紅粉紅的雙頰,他覺得自己又要變身成狼人了。
「你、你先出去!還有,快點把衣服穿上!」尹菲晴臉紅地將視線移開季佑擎身上的「天然毛皮」,手指著門口,要他快點出去並穿上衣服。
「我才不要。」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一般,季佑擎爬上床,舒眼地躺在她旁邊。
「我叫你出去!你在這里我怎麼換衣服啊?」尹菲晴不自在地往床邊移了移。
冷靜,尹菲晴,你要冷靜點!她在心里不停地念著。
「有什麼關系,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昨天都看過了。」他拉起尹菲晴散在床上的烏黑發絲聞了聞,還對她露出痞痞的笑容。
「你!」扯回纏繞在季佑擎指間的頭發,尹菲晴覺得他真是白目到了極點。
真想撕爛那張該死的笑臉!可惡,她發誓,這輩子她再也不沾一滴酒了!
她要冷靜下來,這件事得好好處理,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季佑擎像是太陽般地光明,而自己呢?孤僻、陰郁……他們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開朗的他,有著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無限魅力,總有一天,他會遇到比她更好、更適合的人,到那個時候,她怎麼辦呢?好害怕……
她真的……不敢愛呀!
「昨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尹菲晴淡淡地說著,美麗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若不是一直注視著尹菲晴,他一定會懷疑眼前這個人已經被掉包了,她不是真正的尹菲晴,而是被派來破壞他跟她感情的外星生物。
「昨晚我跟你都喝了酒,所以才會……」酒後亂性。
季佑擎一定也是因為喝了酒,才會對她……這—切都是錯誤。
「這種爛理由恕我無法接受。」他們做了不止一次耶!
他可沒喝醉,而且到早上他都還舍不得放開。她也總該有一、兩次是清醒的吧?
「我們倆年紀差太多了,你應該找和你年齡相近的同學或朋友。」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尹菲晴不用看他的臉也知道他現在一定非常生氣。
「有些人連性別都不在乎了,這個理由根本不能成立。更何況,我們才差六歲而已。」差十歲的情侶大有人在,想用年齡差距甩開他?門都沒有!
「但是……」
她怎麼老是講不過他!尹菲晴懊惱的想著。
見尹菲晴還想繼續找理由,他火大地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就是令人窒息的法式熱吻。
嚇傻的尹菲晴,瞪大了雙眸看著在她唇上肆虐的季佑擎,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呆呆地任憑他「處置」。
嗯……他的吻好舒服喔,讓她全身酥酥軟軟的……
不對!她現在應該要奮力抵抗才對,怎麼可以覺得……沉醉。
「放……唔……」開口要叫他放手,卻被季佑擎逮到機會,靈活的舌竄入她的口中,找到她退縮的舌,吸吮住不放。
唔……胸口的空氣像是全被奪走一般,她快不能呼吸了。
原本在季佑擎胸前推拒的雙手,悄悄地環上他削瘦卻結實的背,現在的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因缺氧而暈厥的時候,季佑擎離開了她的雙唇,溫柔地親吻她的嘴角、額頭。
「我喜歡你!」他愛憐地輕撫她紅潤的雙唇,深情地對她說道。
看到睜到了眼的尹菲晴,他知道她還不相信自己的感情,于是又補充道︰
「是這種喜歡。」說著,又在她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尹菲晴將頭轉開,她不敢直視季佑擎盛滿柔情的雙眼,怕自己會再次陷入他那溫柔的深淵中。
他知道她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但見到尹菲晴這種逃避現實的舉動,季佑擎既無奈又心疼。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那些不被愛、被冷落、忽略的童年回憶,讓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被人所愛。
尹菲晴渴望家人能夠愛她,所以不斷地付出,卻換來一次又一次被忽略、排斥,那種受傷害的感覺像是無止盡的夢魘,困住她那顆想愛卻又不敢愛的心。
書上說,從小家庭不幸福的孩子,長大後會變得比較內向、脆弱,這種孩子不容易愛人,也不讓別人愛自己,即使別人用盡一切努力去愛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愛的。
「唉……」季佑擎心疼地嘆了口氣。
不願強迫尹菲晴,也知道這種事強迫不來,只能讓她自己慢慢地想通。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和他在一起。
多給她一些時間吧。
「看著我。」季佑擎有些強硬地將尹菲晴的頭扳正。
「我不會要你現在就回應我的心情,但是我要你知道,對你,我是認真的!我會保護你、疼愛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委屈,你只要用心感受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來決定吧!
「佑擎……」他的告白、臉上無奈的微笑,讓她的心滿是甜蜜,卻也莫名疼痛。
「我先出去,你快把衣服穿上吧!」像是明白她的心情,季佑擎揉了揉她的秀發,體貼地笑了笑,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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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桌上攤著從應以翔那里「ㄎㄧㄤ」來的筆記,手里的筆轉呀轉的,季佑擎眼楮雖在看,腦袋卻沒在記。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幾個嘆氣了。
「不是已經搞定了嗎?」受不了自己的耳朵一直被季佑擎的嘆氣聲茶毒,坐在他旁邊的應以翔不耐煩地小聲詢問。
他們現在正在圖書館。
為了應付接下來的期末考試,平時只知道打混的他們,不得不「臨時抱佛腳」。
「唉……」看了應以翔一眼,季佑擎又嘆了一口氣。
又唉?唉個屁呀!他是唉爽的嗎?應以翔忍住想拿書痛扁季佑擎的沖動。
馬上就要期末考了,嘆這麼多氣,會「衰」耶!
他想被踹出校門,可別拉著他一起啊!
回想元旦那天清晨,一整夜狂歡的他,精神依然飽滿,于是打了季佑擎的手機,打算拉他一起參加元旦升旗典禮。
接了手機的季佑擎,竟用那種充滿的低啞聲音告訴他︰「沒、空。」
他這個死黨可不是當假的,就知道推掉所有跨年邀約的季佑擎一定有其它重要的「活動」,而這家伙現在不是「剛做完」就是「正在做」。
而且話筒的另外一邊還傳來了幾聲令他想入非非地申吟聲。
之後,在他「嚴刑逼問」之下,受不了「拷問」的季佑擎把該招的、不該招的,全都招了。
「也做了,你還在哀怨什麼?」他有些受不了地問道。
聞言,季佑擎臉上一紅,想起進入她身體里的感覺……那種令他瘋狂的快感,一進、一出,感受地緊緊包裹住自己的……
「你喔!」看著季佑擎一副快流鼻血的樣子,應以翔忍不住調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