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瞿顥體貼的扶著莊夢夢坐進他的車,「你想回家,還是去走走?」
莊夢夢只想將自己混亂的思緒整理出一個頭緒,「回家。」
于是,瞿顥驅車往家里的方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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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夢回家後便倒頭大睡,她同意齊耀的說法,她該先讓自己的思緒清晰後再來回想剛才所听聞的每項訊息。
她深信自己應能拼湊出一個雛型的。
瞿顥直到莊夢夢熟睡後,才取出齊耀剛才偷遞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
顥︰
有些事可能無法讓她知道。
耀
瞿顥若有所思的想,是什麼事呢?看來,明天上班途中,他該順道再去找齊耀才是。
他默默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莊夢夢的安詳容顏,忍不住輕撫著她俏麗的柔頰,「夢夢,我會盡全力幫你找回所有失去的記憶的。」
他想看到莊夢夢真心的笑顏,他期望能與她建立一個幸福的家園。
看她睡得安穩,他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寧靜的感受。
原來,這就是婚姻所能帶給人的感受嗎?
想到當初他是那麼排拒婚姻,視女人為洪水猛獸,甚至不惜與莊夢夢簽訂互不干涉合約,卻沒想到在自己敞開心胸接納她後,心結像是自動解開,他竟會沉醉于平淡和樂的婚姻生活里。
真是不可思議啊!
可當瞿顥安靜的享受著婚姻所帶給他的幸福感受之際,睡夢中的莊夢夢卻是被一片灰蒙蒙的記憶給追纏著--
「我懷孕了。」
「你……再說一次!」
「我懷孕了!」
「怎麼可能?」
是誰?
是誰在說著這樣的對話?
那兩個人為何一直躲在黑霧里?
「出來啊∼∼」莊夢夢用力的吶喊著,可黑霧中的兩個人卻像是听不到她的哭喊,只一味的對峙著。
「不要那樣……」她一直以旁觀者的角色看著那兩個模糊的身影,試著給他們良心的建議,「要把話說清楚啊∼∼」
可那兩人的身影卻愈漸消失。
「不……不要走啊∼∼」她已是泣訴無聲了。
突然,一幕場景出現在她眼前--
「嗚嗚……」
「不要哭。」
「我不想--」
「會保護你的。」
「真的?」
「我一定會。」
又是那兩個模糊的身影,這回他倆蹲跪在地上,像是相互在對對'v方做出承諾似的。
可馬上又出現幾個似幻似真的晝面--
模糊的她,被人帶走了,而她在驚叫著,「不要--不要……」
模糊的他,也被人帶走了,而他也傷心的在吶喊,「不能--不可以啊……」
她感到好緊張、好惶恐,彷佛她也身歷其境。
「別拉他們……別分開他們--」她用力的想出聲幫那對小情侶,可她卻突然失聲了,「不要發生啊∼∼」
然後……一切都消失了--
她只覺得身邊又出現一個身影,不斷的述說著,「我沒騙你、我沒騙你、我沒騙你……」
可她卻將身邊的影子,與先前看到那個模糊的男孩給混在一塊,她尖叫著,「是你、是你!你殺了寶寶、你殺了寶寶……」
身邊的身影突然轉頭看著夢中的她,那張臉竟是--
柳浩元!
「我根本沒踫你!」他惡狠狠的說︰「你還要怎麼害我?」
「不∼∼」她驚慌失措的掩口,「我沒要害你、我沒要害你……」
但柳浩元又跟那男孩的身影重迭了,她驚駭的指著模糊的人影說︰「是你害我、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她叫得聲嘶力竭,身體不停的顫動著。
模糊的身影盯著她瞧,她差一點點就能看清他的臉--
「是你、是你、是你--」她驚叫連連……
「夢夢、夢夢,你醒醒!」
莊夢夢突然被人用力的搖醒,她睜開眼,望進瞿顥關心的臉龐。
「你作噩夢了?」
她只是駭然的張著嘴,久久沒說話。
第七章
「你真的不要我在家陪你?」瞿顥知道自己若是在三個月前,絕對不敢相信……不,是根本不可能會問出這樣的話語,但現在他是真心想伴在莊夢夢的身邊。
但她搖搖頭,「我沒事。」
從昨晚莫名作了場奇怪的夢後,她就一直很沉默,沉默到瞿顥忍不住擔心起來。
「可你看起來怪怪的。」所以他不放心。
莊夢夢這才微笑的抬眼望著他,「我真的沒事,你別這麼婆婆媽媽的。」
真是的!以前的他哪會這麼牽腸掛肚的去擔心其它人的死活?可現在的他,卻把她放在比自己還重要的位置上。
像是她才是他生命的主宰似的。
包怪異的是,這樣的感覺……他竟有點熟悉,仿佛他曾經也這麼憂心過某人!
瞿顥搖頭將怪異的感覺甩掉,「真奇怪,我們居然會在結婚後莫名其妙的戀愛起來,我還愈來愈愛你。」
莊夢夢聞言也笑了,「會不會是孽緣啊?」
看她會說笑了,他這才放心,「對,就是孽緣。」捏捏她的鼻頭,他狀似寵溺的揉亂她的發,「等我下班回來就讓你嘗嘗真正孽緣的滋味。」
說完,與她吻別後離家去上班。
莊夢夢則是一如往昔的整理家務,完全沒有半點奇怪的行徑;而昨晚的夢境,她也沒多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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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顥特意繞到齊耀那兒,一見到齊耀,便開門見山的問︰「耀,有什麼不方便當著夢夢面說的,就全告訴我吧!」
齊耀先問了風馬牛不相關的一句話,「你以前真不認識她嗎?」
「我當然不認識她,」瞿顥忍不住笑出聲,「我如果認識她,怎麼會還需要透過相親來跟她結識呢?」
但齊耀卻表情怪怪的,「是嗎?」
瞿顥看出事情的不對勁,「不是嗎?」
「顥,會不會你曾經失去的一段記憶……與莊小姐有關?」這是齊耀的直覺,
「我的數據顯示,你家與莊家是世交呢!」
「怎麼可能?」他記得自己父母在相親宴上與莊家父母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總之,」齊耀沒再追根究柢,只說出他追查到的線索,「莊小姐確實曾有過懷孕紀錄。」
瞿顥的臉色巨變,「孩子的父親是誰?」
「還沒查到。」齊耀輕聲說︰「而且是在她滿年輕時發生的。」
「孩子呢?」難道他得做個現成爸爸?
「應該是處理掉了!」
頓時,瞿顥終于明白莊夢夢在告訴他她已懷孕時,何以會情緒大變了。
「她……是她家人的主意嗎?」難怪她對家人的態度那麼的疏離。
「應該是吧!」齊耀直指事情的重點,「顥,還要不要我幫你繼續追查下去,得看你真正的意思。」
瞿顥沒听懂,「我當然要幫夢夢查清楚。」
「不,」齊耀指出,「之前你一直不願找回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但……如果我們在追蹤莊小姐過往的過程中,非查到你不可,這樣你願意嗎?」
基于他們是好哥兒們,知曉每人的脾性喜好,他們絕不願做出傷害好友的事。
而瞿顥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在年少輕狂時,曾有段不復記憶的過往,但他卻從來沒有探討的興趣。
「我……」
「如果查到最後,真跟你有關怎麼辦?」他們不願意背著朋友仿這種事,「你得先告訴我如何取舍。」
「難不成我是那個讓她懷孕的人嗎?」瞿顥忍不住笑問,「查吧!」他深信自己與莊夢夢以前是沒有交集的。
「OK,」齊耀說,「有新的進展時,我希望你一個人來听就好。」
「行。」瞿顥沒當一回事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