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到了!
她突然瞄到席時稷正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一時間,她甚至忘了有個男人正對著她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自己,下意識的就高舉起雙手。「席——我在這兒。」完全不顧溫兆顯的感覺。
音量之大,當下引起了她身旁一小撮人的注目。
但她已無心顧及其它,好開心、好快樂的直沖著他撲去。「你去了好久喔!」
席時稷原本臭著一張臉,他想發脾氣,氣她為何不知檢點,居然才離開他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跟別的男人搭訕起來。但一見到她壓根兒不理別人,一見到他,臉上那充滿興奮、喜悅的真實模樣,他就感到好滿足。
只是,他明明只對她存著玩玩的心,為何會這麼介意她的一切反應呢?
他不知道,只是很確定一件事——他再不讓她穿得這麼暴露,免得便宜了別的男人。
一想到她傲人的身材居然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也欣賞到,他的心就感到相當嘔!他竟然無法接受將她讓給他人的情況!
一靠近她,他一把就將她拖著往前走,完全不顧慮她的感受。「我們回去了!」
再不給她機會被其它男人覬覦。
「哦∼∼好。」她沒意見。
事實上,她壓根兒不喜歡這種大場面,能回到他們先前恩愛的溫暖房間,她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而且,她好喜歡這樣被席時稷深深霸佔住的感覺,好象——她只能是他的人、只會是他的人,其它都不行似的。
她就是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所以……她一定得配得上他才行,這是一定要的!
看著席時稷拖著白苡若,溫兆顯不禁喃喃的搖頭低語。「原來……她是席少爺的人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搖著頭,他知道這個世上很快又要多一個深閨怨婦了。
「席——」白苡若喜歡這樣叫他。「你拉痛我的手了。」
直到回到他們下榻的飯店,在進電梯之前,席時稷還是沒松手。
白苡若身上早已被他月兌下來的黑色燕尾型長禮服給遮得密不透風,小手則是因他用力的拉扯,有點紅腫了起來。
席時稷氣悶的回了一句︰「以後不準妳穿這麼暴露。」說完,才終于松開對她的束縛,不悅的俊顏上滿是不平之色。
其實,他除了氣剛才的畫面,他更氣他自己!
他這是在干嘛?
他對她不是就只打算相處這麼短短的幾天嗎?那他干嘛反應過度,好象個妒夫般的將她從別的男人身旁搶走?
好象深怕他人猶想她的美色一樣?!
他真想跟她在一起天長地久嗎?但問題是,他不能啊!
至少在目前,絕對是不可行的!
所以,他不該再對她釋放過多的情感,那會讓他自己迷失方向的;他拚命的在心門替自己築起一道堅固的圍牆,企圖將她阻擋在外。
但好難……
難道是因為他還要不夠她?!
那他就趁這幾天用力的跟她相親相愛,等他做到煩、做到膩、做到無趣之時,應該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的迷惘了吧?
于是,他當下做下了決定。
白苡若是想提醒他,這套衣服好象是他替她準備的耶!但看他一臉想殺人的生氣樣,她還是決定算了不跟他計較。「席——」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妳!」他突然氣悶的說了一句。
頓時,即使有些許的不滿或委屈,也都在他的這句充滿濃濃酸意的話語中給平息了。原來他是在吃醋啊!
白苡若覺得這是種愛的表示,這讓她滿心都盛載著感動與愛意。
「嗯——」是以她真誠的回他。「我這輩子就只會讓你一個人看,絕不讓其它人看,你可以放一百萬顆心。」
「這可是妳自己說的喔!」就在這一刻,席時稷突然有點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幼時、那幼稚且鴨霸的童年;而她,則是女乃女乃派在他身旁充當出氣筒、受氣包的小媳婦。
「是我說的。」她很認真的拍拍胸脯保證。
「那……」他原本憤怒的神情總算稍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已有些熟卻又不太熱的那種壞壞的表情。「所以妳得補償我!」
「我……」可她還是會痛耶!
「不能拒絕我!」他專制的下命令。
「但是我……」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咩!
「不準!」電梯一到他們的房門口,他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我們不能輕易浪費寶貴的時光。」
白苡若雖然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她卻真的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轉眼間幾天過去,他倆在感情上雖然沒有太大的進展,但在身體上卻是熟稔到不行!
白苡若誤以為這樣的日子就是所謂的「蜜月」,所以,她從沒抗議過。
傍晚,她走到落地窗外,自上俯瞰著底下美麗的街景,終于問出心底的疑惑。「席——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她終于將疑問搬上面,卻讓席時稷原本輕松悠閑的臉色詫然一變。此時的他也站在落地窗前。「辦什麼手續?」
她像只活潑的小貓般的跳到他的身後,自他的寬腰往前一攬。「就是辦結婚手續啊!」
她卻沒有察覺到,聞言的他,身體為之一僵。
她滿懷期待與憧憬的將小小的頭顱,緊貼在他寬實的背上低訴著。「我不是有跟你說過,我爸媽有交代,要我一定得潔身自愛啊!」
所以,當她決定對他獻身的那一刻起,她就認定自己是他今生的新娘了。
「所以呢?」他盡量冷靜以對。
「咦?」她沒感受到席時稷的不熱中討論這個話題,只是陷入自己的純潔少女幻夢中。「你不是特意帶我來拉靳維加斯結婚的嗎?還在害羞!」
沒看到他俊顏上已跑出三條黑線,白苡若還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知道你大概是害怕我沒家人,如果辦婚禮時,場面不好看……席——你對我真好。」
席時稷卻只听到她「嗡嗡嗡……」的叫聲,全然听不見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其實也是很天人交戰的。
說實話,他還從沒找到一個能跟他的身體如此契合的女人過。
為什麼?!
真的是她在他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分量嗎?
但……嫁給他可是會很不幸福呢!
他試著平心靜氣的與她商量。「苡若——」
她溫柔的更貼緊他,讓胸前的兩團柔軟抵得他血脈債張。「嗯∼∼」她懶洋洋的應他。
「我……如果妳嫁到大家族,可能會不能適應……」他試著委婉的想打斷她要嫁給他的意念。「那……會很苦!」
但她天真的回答卻讓他好想哭!「不會啊!我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
換言之,就算她要面臨嚴苛的家族紛爭、復雜的婆媳問題、紊亂的妯娌煩惱……她也會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方式去面對。
她絕不會做個感情上的逃兵。
「苡若——」席時稷試著再找其它的借口。「妳還年輕……」
「嗯——」但她這回的回答還是讓他很想死!「我從小就立志要盡快有個幸福的家園,我……不想象我爸媽一樣,好不容易結合了,卻沒享受多少年的甜蜜夫妻生盾,那樣好遺撼。」
「唉∼∼」難道他是在劫難逃了嗎?
他這一嘆氣,白苡若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她猛地放開他,擠到他的身前,以直勾勾卻又十分無辜的眼神直盯著他不放。「難道……」還沒將話說出口,她好听的嗓音已然開始顫抖起來。「難道你沒打算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