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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楓無聊地坐在費斯特辦公室的沙發上,今天可不是她主動要來的,是費斯特強行帶她來的。真是的,要麼恨不得讓她連家門也不出,要麼強迫她出門,男人心哪,才是那個海底針。如楓不滿地想道。
「你神色古古怪怪的,在想什麼?」費斯特坐到她身邊。
「回家。」如楓無精打采地說道,「小費,我要上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費斯特皺了皺眉,對這個稱呼,他還是很不習慣,不過,看在它為自己賺得了一個吻的分上,就忍受到習慣吧!他不自覺地把視線投注在如楓那張嬌艷的紅唇上,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如楓猛K了他一記,「你有沒有在听我講啊?」
「你竟敢打我?」費斯特不可思議地大叫,「你好大的膽子。」
「我以前也襲擊過你的啊。你不是都躲開了嗎?」如楓說得理所當然,「誰叫你注意力不集中啊。」
「打了人你還有理啊。」費斯特長臂一伸,如楓早有準備,敏捷地自他腋下鑽過。
「別老是看扁我啊,我可是你的私人學校教出來的高才生啊。」說到學校,她想起了剛才的話題,「小費,你是不是怕我有一天超過你,所以才干擾我的學業?」
「你在胡說什麼?」他怎可能會有這種無聊的想法。
「那好,我要回去。」如楓說走就走。
費斯特一把摟過她,「我在你心里,到底排在第幾位?比不過人也就算了,現在連那該死的學業也要排在我前面。」火藥味自他語氣中冒出來。
如楓心虛地朝他笑笑,「你是我丈夫,自然是排在第一位啊。不過,在這里,我什麼都干不成,很無聊的啊。」
「有我在,怎麼會無聊?」費斯特心情才一好轉,听到「無聊」這兩個字,臉上又是多雲轉陰。
就是因為有你在,才危險啊!當然這句話是決不能讓他知道的。要是被費斯特知道,他的靠近會讓自己有反應,以後她要怎麼面對他啊。「可是,你一陪我,自己的工作就受到干擾啦。我不能耽誤你的工作啊。」有他在,費斯特的秘書根本不敢進門,因為每次進門都會挨罵。她不想做紅顏禍水啊。
「這個啊,你大可放心。你不在,才會干擾我的工作。」
「這是什麼邏輯?我沒有在家咒你啊。」
「笨蛋,你不在,我會想你。你叫我怎麼專心工作?」
如楓的臉迅速燙了起來,「啊,這樣啊,那你快去工作,我就在旁邊陪你。」她把他推到椅子上,順手拿過辦公桌上的卷宗,攤在費斯特面前,「現在你要處理哪個企劃?」
費斯特啼笑皆非地看著如楓的舉動,「我的話就那麼可怕?每次一說起我倆的事,你就轉移注意力。」
被看穿了。如楓忙亂的手僵化在桌上。
費斯特抓起如楓的手,「如楓,我覺得……」
敲門聲適時響起,凌游絮推門進來,「總裁,夫人,你們的茶點。」
費斯特一臉黑雲,正要發作。如楓已快步趕到凌游絮身邊,「謝謝你,凌姐。我可以叫你凌姐嗎?」她抬起頭,征詢凌游絮的意見。
凌游絮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說出來的話依舊毫無情緒,「只要夫人高興。」然後側身帶上了辦公室門。
「听說凌游絮一直在照顧你大哥?」如楓一邊吃,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費斯特警覺地抬頭,「誰告訴你這些?杜嫂嗎?這個老太婆是不是要提前退休了?」
「你看你。」如楓咂咂嘴,「又說要我愛上你,又不讓我了解你。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陌生人呢?」
「陌生人?你把我列為陌生人?」霍然站起,朝如楓吼道。
如楓翻了翻眼,他是怎麼讓整個金融界聞風喪膽的?現在的他,根本就像個任性的孩子嘛!「當然嘍,今非昔比,如今覺得你親切多了。多虧了杜嫂啊,讓我對你的過去略有所了解,越了解,我就越懊惱。」如楓故意賣了個關子。
「你懊惱什麼?」費斯特沉不住氣,女人,說話都像她嗎?從不肯一次性把話說完。
「我在懊惱,為什麼你的過去沒有我。」如楓有些羞澀,費斯特的眼楮已迅速亮了起來,「所以啊,」她用大聲來掩蓋她的不自然,「你真該謝謝杜嫂才對。」
「感謝她?」費斯特哼了一聲,「這是她身為管家應該做的啊。而且,她居然只讓你略有所了解,她老得呆掉了嗎?」
如楓無語問蒼天,要從費斯特口中說出謝謝兩個字,只怕窮其一生也辦不到。
「那麼,你大哥現在怎樣了?」
「我是個孤兒。」
「可是畢竟是費家收養了你啊。而且你也說過,今天的成就是借了費家的東風。」
費斯特丟給如楓一個「你蠢啊」的眼神,「應該是我給了費家今天的榮耀。費家只是一個代名詞,任何一個企業,只要是我接手,都會變成今天的樣子。」他走到窗邊,俯瞰整個紐約。就在這一刻,如楓的心深深地為費斯特那種王者風範所折服。這個男人,這個在世界商壇上傲睨群雄的男人,只要他願意,全世界都會在他手中土崩瓦解。
叮,如楓的勺子掉到了盤中。
「怎麼了?」費斯特回過頭來。
「啊?沒事,沒事。」如楓如夢方醒,「你可真夠狂妄的。」她掩飾自己眼底的傾慕,「可你有沒有想過,把費家變成現在這樣的人也是你啊。」
「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費斯特有些費解地期待如楓的解釋。已經放棄讓如楓主動把話說完的想法。
「有什麼好?你大哥瘋掉了。三哥進了監獄。一個家好端端地四分五裂。你說有什麼好?」
「姓杜的老太婆給你的腦袋灌滿了糨糊嗎?」眉峰向中間聚攏,費斯特有些無奈地接受如楓的指責,「即使我不出現,這一切還是會發生的,我不過是恰好做了一根導火線而已。」他冷哼了一聲,「我沒有找他們算賬,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好吧,就算你說得沒錯。可你畢竟是費家老爺子把你養大的,你不該有所回報嗎?而且……」見費斯特要反駁,如楓揮揮手,「惻隱之心,人皆有之。費家大少爺已經搞成那樣,你不該有點表示嗎?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名義上的大哥。」
費斯特的臉上出現不耐之色,「表示什麼?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愚蠢負責。」
哦,這個人的腦袋是鋁合金做的嗎?如楓做了個深呼吸,「如果你不出現,費家的產業就會順理成章地落到他的手里。他落到今天的地步,有你一半的功勞不是嗎?」
「那是他無用。」費斯特不屑地撇撇嘴。
「費斯特,有時候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如楓無視于費斯特驟變的臉色,叉著腰破口大罵,「你自私、冷血、殘酷無情,脾氣壞到無藥可救。因為你,費家四分五裂;因為你,多少企業無辜破產,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你有沒有想過,你已樹立了不仇家。在那些受害者眼中,你是惡魔你知道嗎?」隨著如楓的每一項指控,費斯特的臉色就敗壞一分,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火藥味。
「那麼你呢?你眼中的我怎樣?」他竭力壓抑著怒火,沉聲問道。
「一個好丈夫。」如楓的聲音突然輕柔起來。有一剎那,費斯特不知道該怎樣變換心情,女人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生物?前一秒鐘,她對你的指控簡直可以崩潰你的神經;後一秒鐘,她對你的評價又能讓你恍如置身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