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毅司……真的去找Selina了嗎?
喀一聲,寂靜空間隱約傳來門把轉動聲,單小浣猛然坐直身。
「小浣?」關毅司愣住,意外這種時間她竟會在他屋里。
「你回來了。」不是劈頭質問他去了哪里,而是送他一抹笑容,至少他人是平安的。
「你不會等我一整夜吧?」關毅司在沙發坐下,握住她的小手,感覺她的手心好冰一濼。
「我昨天遇到很不好的事,突然好想見你,所以……」她低下頭,說不出此刻胸臆問翻攪的情緒是什麼。
听完狗仔那些話,她回來後只想撲進他的懷里,好確定自己的愛沒有錯,誰知道卻等了一整夜。
「發生什麼事了?」關毅司擔憂地問。
「已經沒事了。」單小浣搖搖頭。
「抱歉,我當時沒能在你身邊。」關毅司不舍地摟她入懷。
賴進眷戀的胸懷,單小浣嬌軀微微一僵,嗅到不對勁的氣味。
「你昨夜去哪兒了?」她勉強擠出不在意的笑。
沒有聲音,回應她的是沉默。
「毅司?」她抬頭望入他的眸。
只要他說,她就相信。
「昨天我有個朋友氣喘發作送醫,因為她在這里沒有親人,我在醫院陪她一夜。」他低語,俊顏有絲不自然。
當你替關毅司設想時,他會怎麼對你?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她忍不住又想起討厭狗仔的話。
「原來如此。」單小浣輕輕點了頭,更用力抱住他,因為這樣她才能隱藏心碎的神情,還有不爭氣泛紅的眼眶。
只要他說,她就相信。
她真的會相信他,縱使他身上沾染女人濃郁的香水味,她還是選擇相信他。只不過她無法阻止胸口像快撕裂的痛和涌進眼眶的淚水,看來她沒有想像中的堅強。
「小浣?」她抱得好緊,讓他覺得奇怪。
「你一夜未眠一定很累了,快去休息吧!」單小浣慢慢退出他的懷抱,慶車長發能遮住她的神情。「我想去醫院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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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來看你了。」推開門,單小浣探出笑顏,充滿朝氣的喊。
「咦?你今天這麼早?」單雪恩訝異,趕忙坐起身。
「因為人家想你嘛!我帶了你最愛的早餐來喔!你趁熱慢慢吃。」
心情像是異常亢奮,單小浣一進病房就忙東忙西的,一下洗水果,一下換花瓶的水,就是不好好坐下來面對單雪恩。
「小浣,」被她走來走去的身影惹得頭暈眼花,單雪恩抓住她的小手。「先別忙,坐下陪我一塊兒吃。」
「我還不餓,媽吃吧!」單小浣不敢直視母親。
「小浣,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單雪恩定定望住她許久。
唉,她的臉真的完全藏不住秘密啊!
「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作了噩夢。」對!就是一場噩夢,一場她好想盡快結束的噩夢。
「真是這樣?」知女莫若母,單雪恩不信。
「真的。」小浣用力點頭。「你也知道我從小膽小怕鬼,我睡前不該看鬼片的。」
單雪恩緩緩松開手,粉唇揚起淡淡笑意。
「傻孩子,膽子小就別看,他沒陪你嗎?」她不著痕跡的問。
「他?哪個他?」
「還會有哪個他?」單雪恩靜靜看著小浣,清澄眸光仿佛早已看出她的破綻。
身為母親,她多怕女兒會走上和她一樣的路,小浣個性倔強,受了傷也從不喊疼,所以當她听見她也是愛上那樣光華四射的男子,她時時刻刻都在為女兒擔心。
「哦∼∼他呀!他昨夜很忙,他去開會。」即使床單已經很平整,單小浣還是不斷來回撫平,顯得心神下寧。
單雪恩把女兒拉近身側,語重心長的說︰「小浣,把心事說出來,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像我,不就常常在你面前泄漏脆弱的一面嗎?」
「媽?」沒想到媽媽會突然這麼說,小浣心口微酸。
難道媽媽看出什麼了?
「媽最近常在想,如果能好好養病恢復健康,或許就能出院跟你一塊兒住了。」撫著她的長發,單雪恩輕語。
小浣照顧她太久太久了,是她該負起做母親的責任的時候,將可能受傷的孩子收回羽翼下保護。
「媽,真的嗎?」小浣眼楮一亮,不敢置信。
「我問過醫生,按時服藥或許能控制病情,要出院過正常的生活並非不可能。」單雪恩笑答。
「媽,那你服藥吧!我一定記得提醒你按時服藥,這樣我們就能一塊兒住了。」單小浣興奮地拉住母親的手,眼前已經浮現和母親同住的美好畫面。
「好呀!」看見女兒的笑,單雪恩眸底揉進暖意,隱泛淚光。
從前自己總是怨天尤人,恨孩子的父親移情別戀拋家棄子,她又何曾注意自己可憐的女兒?她從小到大為了她而努力著,吃了苦也不喊苦,多麼讓人心疼。
所以她想通了,女兒若能得到幸福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能,那麼就由她這個做母親的來疼她吧!
「嗯。」小浣挽住單雪恩的手,期待地閉上眼楮。
和媽媽兩個人一起快樂的生活,有個溫暖的家庭,一直是她的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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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的話那天都跟你說清楚了,你還來糾纏我做什麼?」氣憤的低吼聲在冷清的小巷弄里響起。
單小浣用力甩開被箝制的手,感覺手腕像有火在燒,好痛。
「高小浣,老子是來給你最後的機會,你應該要感激流涕才對!」狗仔雙手插在褲袋中,一臉痞笑的接近她。
「不管你想跟我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我的答案是N0!」單小浣堅決地回望他。
「真是很傷腦筋的固執耶!你這脾氣遺傳誰?高宇?還是那個殺夫的精神病母親?我看比較像單雪恩!」狗仔故意用話刺激她。
「閉嘴!」單小浣怒不可遏的大吼,無法忍受別人污蠛她母親。
當時的情況她親眼目睹,是高宇一再用無情的話語傷害她媽媽,媽媽才會一時情緒失控拿刀傷人,誰知道那一刀卻斷送高宇的棒球生涯,當時新聞過度渲染,將她媽媽形容成殺夫,其實事實不是那樣的。
「隨便你怎麼說,你媽是不是精神病與我無關,我說了,我是來給你最後機會的。」狗仔無所謂的聳聳肩,從大背包里取出照片。「痴情女,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瞪著他手中的照片,單小浣沒動。
「拿去看啊!不會要我送到你眼前吧?」狗仔沒耐心的催促。
冷冷瞟他一眼,單小浣終于不情願地接手,當她看清照片里親密相擁過馬路的男女時,她瞳眸倏縮,胸口像快要炸開來。
照片里的男人是關毅司,而照片里的女人即使沒見過面,她也能猜出她是誰——
Selina。
「然後呢?」將照片塞回狗仔的手里,單小浣揚起下巴反問,不讓他瞧出任何情緒。
「拜托!姓關的都背叛你了,你還傻傻的站在他那一邊嗎?早說你只是替代品啦!」
「這種照片不能算什麼。」單小浣撇嘴別開臉。
「高小浣,你別再自欺欺人啦!」狗仔嗤笑。
「我說了,我姓單!」她糾正。
「好好好,單小浣。」狗仔難得听話,高抬雙手表示妥協。「我們合作吧!傍關毅司幾分顏色瞧瞧。」
「……」
「你還在猶豫什麼?他可是一邊說愛你,一邊和Selina糾纏不清,這不是擺明了劈腿嗎?你真甘願被他玩弄于股掌問?」他拚命慫恿。
他的話像把鋒銳的刀,一再戳痛她的傷處,傷得她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