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他曾這麼說過,她清楚記得那時他的表情,故作無事的堅強,像她。
「從那以後他性格一百八十度轉變,喝酒、扁狗仔,消極好長一段時間,據說脾氣變得超級火爆難伺候,漸漸被經紀公司冷凍了。」
「……」
「那女人叫Selina,」秀萍哼了哼,表情鄙夷。「你不知道關毅司多愛她,從不避諱在公開場合提到她的名字,結果咧!看來劈腿並非男人的專利,女人也會。」
所以這世上還是有用情至深的男人,並非每一個男人都會見異思遷,至少關毅司不是……
心頭沉甸甸的,為他曾遭受過的背叛而難過。
必毅司——
在他滿不在乎的表象下,原來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那麼,她怎能再傷害背叛他一次,她怎能?
「小浣,你在想什麼?你的臉色好蒼白。」秀萍伸手覆住她冰涼的小手。
「我——」
「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單小浣笑著搖頭。
她確定,她無法傷害這樣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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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我是Selina,好久不見了,你應該不會忘了我吧?」
「我回來了,前天的飛機,一回來就直奔你海邊的別墅,可卻找不到你。」
「李致擎呢?也跟你一起回來了?」
「……」
「干嘛不說話?走的時候無話可說,現在也無話可說嗎?」
「關關,我想見你,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可是我想見你,拜托跟我見一面好嗎?」
「我不方便。」
「關關,求求你跟我見一面,因為……因為我只剩下你了。」
從沒想過會接到Selina的電話,他以為他們到死都不會再聯絡了,如今听見她低泣哽咽的聲音,他的心湖像狠狠投下一枚震撼彈。
她還好嗎?跟該死的李致擎幸福嗎?他們是否已有了結婚計畫?腦中思緒紛紛亂亂,直到喀一聲,大門開啟聲驚回關毅司的神志,他起身。
「小浣,你去哪兒了?一大早就沒看見你。」深吸口氣平穩心情,關毅司笑問。
「我去看秀萍,她下下星期臨盆,肚子變得好大喔!」單小浣放下包包,假裝沒事道。
「等她生產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她吧!」
「一起?」小浣驚訝,以為自己錯听。
「席菲菲解除我留家察看的禁令了。」關毅司揉揉她的發心,伸手將她摟入懷里。「以後可以陪著你到處跑。」
「這樣沒關系嗎?」他溫暖的懷抱令人沉迷,單小浣仰起小臉問。
「沒關系,愛去哪兒都成。」關毅司低頭輕啄她的粉唇。「況且席菲菲幫我談好了,下個月就得開拍新戲。」
「真的?恭喜你!」單小浣眼楮一亮,興奮地拉住他的手。「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關毅司笑她。
「代表你冷凍也跟著解除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恢復之前的風光。」他能從之前的陰霾走出來,她比誰都高興,真的。
「一點都不好,如果我去拍片,可能有三、五個月見不到你,這陣子我們得好好黏在一起才行。」緊緊摟住她不放,關毅司滿心的不舍。
他像孩子般任性撒嬌的話滑進小浣心底,惹紅她的眼。
「不管,我們要出去慶祝,這是一個新開始。」單小浣跺足。
「好好好,我們出去慶祝。」關毅司點頭,其實私心里比較想要待在家里和她相處。
和她獨處時,他總是能徹底的放松。
「該怎麼慶祝呢?出去吃大餐?」單小浣提議。
「一切听你的。」看著她純真的笑,笑意跟著躍上他眼眉,暫時將Selina的事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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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你考慮得如何啦?該給我一個答覆了吧!」手著一根根薯條往嘴里送,狗仔吃得咂咂作響。
坐在他對面的單小浣厭惡的別開目光。
「我不要。」她一口回絕。
「不要?」狗仔猛然提高音量,幸好復合式餐飲店內人聲鼎沸,隔壁一群玩牌的年輕人吵鬧的音量蓋過他們的談話。
他面露猙獰地望住她。「你不要?」
「我相信你已經听得很清楚,用不著我再重復一次。」單小浣冷冷地說。
「高小浣,你確定想清楚了嗎?」
每听他叫一次高小浣,她的心就狠狠地一跳。
「我姓單。我想得很清楚,再清楚不過。」她面無表情的糾正,拿包包起身。
「你不要再來找我,不然我會報警處理。」
「你給我坐下!」狗仔抓住她的手腕扯回位子坐下,力氣之大弄痛她的手骨。
「別以為我吃你那套,告訴你,嚇唬不了我的。」
「……」
「為什麼拒絕我?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單純因為職業道德的緣故……啊!我明白了,你愛上那家伙了,對吧?」狗仔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
用力抽回手,單小浣別過頭不發一語。
「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關毅司那家伙總是很多女人喜歡,我不明白到底看上他哪一點?」油膩膩的手隨意在襯衫一抹,狗仔又笑了。「殺夫案孤女愛上偶像男星,這報導我光想就覺得熱血沸騰,放在封面多引人注意啊……不過,這樣好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冷冷瞅他。
「那家伙被人甩了,從此像只喪家之犬一蹶不振,高小浣,你們這樣互相療傷會有好結果嗎?」他哼笑。
「我沒必要回答你。」
「你不說我可以幫你回答,答案非常顯而易見,並、不、會。高小浣,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狗仔用食指剔牙,再篤定不過的說道。
「……」
「你可知道姓關的有多喜歡Selina?你真覺得可以取代她的地位?」
「我沒打算取代誰。」她飛快回答。
「你當然沒打算,你只是個傻傻愛上王子的可憐小甭女,哪會明白人家心里怎麼想的?」狗仔又開始吃起薯條。
「夠了!我沒必要在這里听你胡說八道。」再也听不下去,單小浣氣得截斷他的話。
「哎呀呀!老羞成怒了啊?忠言逆耳,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狗仔故作無辜。
「我和關毅司的結果是好是壞與你無關,不用你雞婆!」
「哈!看來被我猜對了!必毅司在玩弄你的感情!」狗仔哼了聲,「听著,我才懶得管你們的死活,我只是提醒你,當你替關毅司設想時,他會怎麼對你?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你不用再挑撥離間了,我不會上當。」單小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受他的話影響。
「多麼一相情願的想法啊!你以為真的都過去了嗎?高小浣!」狗仔冷笑。「現在才開始。」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Selina回來了。她在日本過得不好,幾天前搭機回國,想必會找關毅司重修舊好才對,畢竟關毅司是她唯一的依靠啊!」看見她震驚的神情,狗仔笑得得意。
「顯然你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他嘲諷。
一顆心開始惶惶不安,都是因為狗仔的危言聳听,她不該相信,該信任關毅司,可她的心情卻無法像理智那般冷靜。
掌心冒出薄薄冷汗,單小浣感覺渾身血液慢慢泛涼。
「你猜猜關毅司會如何抉擇?舊情人可憐兮兮的向他乞求復合,他會要你?還是要她?」狗仔狡猾地問。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不可否認的,單小浣心情一片混亂,她用力站起,過大的動作引起他桌客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