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
「你的要求我答應,記住!這個月是關鍵期,千萬別出差錯。」席菲菲殷殷叮嚀。
「我明白。」
「關關,改變你的人是小浣吧?」冷不防,席菲菲忽然冒出這句話。
「是啊!」他大方承認,「原本以為我的心已死,到現在才發現我的心還活著。」想起小浣,唇瓣泛起寵溺的笑。
這一次他已學會該小心翼翼呵護感情,不讓小浣受到任何傷害。
瞧見關毅司陷入愛河的神情,席菲菲眉心不著痕跡一蹙,旋即舒展開來。
「你還愛著Selina嗎?」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為何突然提起她?」听見這名字心突然一刺,關毅司蹙緊濃眉,看來她的影響力仍在。
「同為女人,幫小浣問問。」席菲菲微笑。「因為沒人喜歡當替代品。」
「小浣不是替代品。」關毅司嚴正聲明。
小浣跟Selina截然不同,不能混為一談。
「我只是怕你還惦記著Selina,這樣對小浣不公平。」
「我不會,我會好好珍惜她。」
「听見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席菲菲笑笑︰心里卻是隱隱不安。
她太了解關毅司的情深意重,不然Selina變心跟好友遠走高飛時,他該恨的是他們而不是自己,就是因為太了解他,所以她預先看見這段感情的隱憂。
苞單小浣只有一面之緣,她不至于濫情到關心單小浣的處境,她擔憂的是關毅司,方才繞圈子說了一堆廢話也是為了他。
她早已得到消息,Selina已和遠定高飛的男友分手,不久就會回到國內;她敢打賭,Selina一定會回頭找關毅司,到時候他會怎麼做?
「菲菲,怎麼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見她失神,關毅司笑問。
「沒事,只不過……」席菲菲看他一眼,不知是否該告訴他Selina的消息。「只不過你給我乖一點,再出事誰都救不了你。」她警告。
「我會的。」他已不再憤世嫉俗,也不再放棄自己,重新找回熱情。
「看來小浣改變你不少,你幾乎恢復從前的模樣。」席菲菲起身,還是決定不提了。「我先走回辦公室,有事電話聯絡。」
快步走出大門,上車前,席菲菲忍不住又朝樓上望了一眼。
唉∼∼只怕事情沒這麼容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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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單小浣站在關毅司背後探頭探腦,看見他俐落的切菜、切肉、下鍋,清麗臉龐難掩驚訝。
「我從沒想過你會下廚。」
「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關毅司輕哼,示意她讓開一些。「你生病那天不是已經嘗過我的好手藝?」
「味道還可以啦!」回想那天的蔬菜肉粥,的確是色香味俱全,但單小浣不想太夸獎他,以免讓他飛上天了。
「只是還可以嗎?」關毅司不信,大手一把揪住她,沾了面粉作勢往她臉上抹。
「抱歉、抱歉,其實是超級好吃。」單小浣很沒志氣,一被抓住立刻告饒,不想被涂成一只小花貓。
「這還差不多。」關毅司滿意地松手,仍不忘用沾有面粉的手輕點她的鼻頭。
「壞人。」單小浣拚命用衣袖擦著鼻頭,唇辦綻開的笑花卻很甜。
「你自找的。」他將鍋里的糖醋排骨裝盤。
「不過,真看不出你會拿鍋鏟,和你的形象完全不符。」
「那是因為——」話到舌尖頓住,關毅司瞳心倏縮,把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那是因為曾經有段時間Selina總是動不動就感冒,都是他親自下廚熬蔬菜肉粥哄她吃藥。
想起許久不曾想起的往事,關毅司心頭微沉,他故作無事的回頭。
「因為如果我不懂廚藝,遲早有天會被你做的菜毒死。」關毅司將糖醋排骨遞給小浣,虧她幾句。
「我從沒說過我會煮飯啊!」單小浣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
「所以我站在這里了,真搞不懂誰才是老板。」他露出一副苦命的表情。
「餓死你最好。」單小浣朝他扮了個很丑的鬼臉,溜出廚房。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關毅司眸心揉進暖意。
對于現在擁有的一切,他很珍惜。
「哎呀!」
忽然,小浣吃痛的低呼聲傳來,關毅司急忙丟下鍋鏟沖出去。
「不小心打破了。」只見單小浣蹲在一地碎碗旁,睜著大眼表情無辜。
「笨手笨腳。」關毅司嘆氣,跟著蹲在她身旁。「有沒有受傷?」
「沒有。」
「我來收拾吧!小心扎手。」
「是我搞砸的,還是我收拾吧!」單小浣搖搖頭,不肯走。
小小桌下的空間擠進一大一小兩個人,彼此靠得極近,她甚至能清楚看見關毅司漂亮縴長的眼睫。
俊顏近在眼前,教人心癢癢的,好想咬他一口啊!
砰一聲,她的鼻子先撞上他的,頭還不慎撞上桌角。
痛斃了!
「小浣,你做什麼?」關毅司蹙眉看著不知在忙些什麼的單小浣。
「我、我——」揉著被撞到的頭,滿臉羞紅的小浣含淚結巴。「我只是想吻你嘛!」
「吻我?」听見如此可愛的回答,關毅司挑眉笑了。「過來。」
「嗯?」單小浣乖乖的靠過去。
「我教你,真正的吻是這樣的……」關毅司低頭覆住她的唇,溫柔地來回摩擦,他輕輕吸吮她的唇瓣,舌頭霸道地侵佔小嘴里的地盤,呼吸間淨是彼此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關毅司在自己失控前強迫拉開兩人距離,當他看清粉頰染著酡紅、眼神迷離的小浣時,自制力幾乎崩潰。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吻啊……」單小浣舌忝了舌忝被吻腫的粉唇喃喃自語,渾身就像巧克力被融化一樣。
「……」他相信她一定不知道她舌忝唇的動作有多誘人,關毅司暗暗低咒了聲,若非地方不對、時間不對,他真想直接吃掉她。
「咦?這是什麼味道?」小浣忽然用力嗅了嗅。
「有什麼味道嗎?」還在跟對抗的關毅司不是很專心的問。
「有啊!臭臭的,像什麼東西燒焦了……」
必毅司仔細聞了一下,俊顏瞬間鐵青。
懊死的,他的紅燒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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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小姐!單小姐!請等等。」
身後再次傳來陌生男子的急喚,他從公車站牌跟著她好一段距離,單小浣腳下步伐沒停,眉心緊蹙。
擺月兌不開的討厭鬼。
「單小姐?不,應該稱呼你高小姐才對,高小浣。」見她沒搭理自己的意思,狗仔用惡意的語氣說道。
斑小浣……
听見久違的名字,單小浣停下腳步,回頭用一雙燦眸透過鏡片狠狠瞪住他。
「十五年前,知名棒球選手高宇在家遭人用水果刀刺傷,從此斷送運動生涯,凶手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單雪恩,而你就是他那親眼目睹慘劇的小女兒。高小姐,你以為換了姓氏就沒人認得出你嗎?」
「……」單小浣不發一語,粉唇緊抿成一直線,小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當年這件新聞震驚整個社會,不知道你那位殺人凶手的母親還好嗎?」眼看目的達到,狗仔咧開嘴笑。
「我媽不是殺人凶手,高宇當年已經撤銷告訴。」單小浣立刻駁斥他的說法,不稱父親卻直呼其名,淡薄的父女情顯而易見。
「無所謂,你母親持刀傷人是不爭的事實,說得再好听也沒用。」
「都十五年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母女?」單小浣咬牙問道。
餅了幾年安穩的日子,以為終于擺月兌那些走到哪里都遭人指指點點的歲月,沒想到這些陰魂不散的討厭鬼又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