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過是一點小傷……好吧!是把人家的鼻梁打斷了,但有必要把關毅司形容得像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嗎?
不過話說回來,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告就讓他告吧!我無所謂。」長腿換個姿勢,關毅司聳聳肩。
像那種顧人怨的狗仔,他恨不得多揍幾拳。
「關關,怎能打這場闢司,讓他傷害你的形象?」席菲菲不認同地蹙眉。
「我不介意。」關毅司輕哼,態度不痛不癢。
「親愛的關關,你不在意我在意呀!我不會任人傷害我旗下藝人的名譽。」席菲菲話說得肯定,頗有天塌下來由她扛的豪氣。
挑高一道俊眉,關毅司沒因此而感動,依他對菲菲的了解,絕對還有後話。
「別忘了我們還有兩年多的合約,你是我最大的搖錢樹呢!這種損害利益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貼近他的俊顏,席菲菲粲笑如花,眼楮里浮現金錢符號。
用力搖一搖,金銀財寶嘩啦嘩啦掉下來。
丙然。
听見她的話,關毅司一點都不意外,從沒見過像她這般愛錢的恐怖女人,業界對她的稱呼再恰當不過——
魔女席菲菲。
「我看這樣吧!你甭回別墅住了,那里已變成狗仔的最新目標,我另外幫你安排住處——喏,鑰匙、地址都在里頭,這地方絕對隱密,除了我們三個之外,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席菲菲從抽屜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牛皮紙袋,推到他面前。
必毅司垂眸看著牛皮紙袋,沒動。
「關關,你的火爆脾氣也該改改,不能老是這麼沖動啊!」
「……」
「放心,我沒殘忍到把你流放到鄉下荒涼的鬼地方,古人說大隱隱于市嘛!當我放出消息,大家會以為你已出國,沒人會想到你還在國內。」席菲菲掩唇輕笑,笑得好邪惡。
她和徐導演商量過了,等負面消息平息下來後,就會和關毅司簽約拍片,到時她依舊賺得荷包滿滿。
「關關,記得這回千萬要低調,別再生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呀!」見他仍面無表情,席菲菲嚴肅地提醒。
「……」
他還是不說話呀!
席菲菲凝睇眼前俊美陽剛卻缺乏表情的男子,從前他可不是這樣子,以前的他開朗熱情,只要和他相處過的人都會愛上他,如今卻……
「關關,別擔心,我會幫你處理的。」她放柔語氣,這句話是以朋友的身分,而不是老板。
「謝謝。」眼皮子未抬,關毅司淡淡應聲,過于平靜的語氣像是與自己無關。
其實紅不紅對他而言已不重要,就算要他立刻離開娛樂圈也無所謂,自從Selina離開的那一天起,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看穿他的心思,席菲菲嚴肅地捧著關毅司的臉龐,要他看著自己。
「千萬別自暴自棄,也不準跟我說要放棄,事情還不到這種地步,不許你有這種想法。」
必毅司深不見底的黑眸回望住她,漂亮的瞳眸找不到一絲生氣。
「我等著你回答,關關。」見他不語,席菲菲有些急了,就怕他真要放棄。
「我不會。」他緩緩地道。
「你能保證?」
「我保證。」關毅司輕輕拉開她的手,允諾。
就算嘴巴沒說,心里這麼想也不成。席菲菲皺皺眉,終究沒把心底的話說出口,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起身。
「關關!」
就在關毅司開門離去前,她叫住他。
「嗯?」他停步。
「我一直忘了跟你說件很重要的事,」席菲菲朝他比出大拇指,綻出一抹大笑容。「揍得好!」
可惡的狗仔人人得而扁之啊!
薄唇微勾,揚起似笑的弧度,關毅司頭也不回地關門離去。
席菲菲收回視線。好久沒見到關毅司的笑容了,其實剛才關毅司還不算是真正的笑,他真正笑起來的時候簡直一整個帥到沒天理,難怪能在短短兩年內竄紅成一級男星,他天生適合吃這行飯。
她有多久沒見到關關真正笑過了?久到她快忘記他笑起來是什麼模樣了,仔細想想,就是從Selina事件發生後吧!
心念一轉,席菲菲轉頭看向黃穎威,眼神銳利。
「穎威,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顧好關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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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零一分,刺耳的鬧鈴已足足響了一分鐘,雙人床鋪中央棉被里的突起物蠕動了下,隨即又靜止。
鬧鐘的威力持續發威,直震人耳膜。
「可惡!」棉被里伸出一只玉臂一揮,可憐的鬧鐘應聲掉落地上。
鈴鈴鈴……鈴鈴鈴……小鬧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把主人吵醒誓不罷休。
棉被里發出細微的咕噥聲,雪白玉臂再次探出被外在床下到處模著,企圖在一堆衣服中找到噪音來源。丟過絲襪、內衣、穿過的T恤、運動褲……最後終于在角落撈出響個不停的鬧鐘。
必掉鬧鐘,床上的人兒猛然翻身坐起,露出頂著亂發的清秀臉龐。
「好困……好想睡喔!」
半眯著貓眸,下床跨過衣服堆走向浴室,沿路還絆了兩下。
這是間約莫八坪大的小套房,小小的空間堆滿已洗和待洗的衣服,和吃過的泡面空碗,不是她偷懶不整理,實在是身兼三職的她連睡眠都不夠了,遑論抽出多余時間整理環境哪!
「可惡!」玉足踢到和式小桌的桌腳,單小浣痛到差點噴淚,邊走邊跳進廁所。
十分鐘後,當她再走出浴室時,已梳妝打扮好,及肩長發梳成俐落的馬尾,睡衣已換成T恤牛仔褲,再順手拿片白吐司咬在嘴里便要出門去。
走出公寓,發動老骨董摩托車,單小浣的注意力被隔壁門前的搬家公司貨車給吸引了。
看著搬家工人刻意壓低聲地搬著一些簡單家具上樓,單小浣有絲疑惑。
「有新房客?在這種時間搬家?」
天色未亮,在不到清晨六點的時間搬家,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難不成是欠債在躲債主?
接著,前方黑色廂型車走下一名頭戴棒球帽的黑衣男子,距離有點遠,單小浣瞧不清他的長相,只是覺得他好高大啊!
敏銳的察覺到有人窺視,頭戴棒球帽的男子朝她的方向看來。
那犀利的眸光讓單小浣背脊泛起惡寒,感受到對方的不悅,她趕緊將油門一催溜之大吉。
好可怕!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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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米早餐店里人聲鼎沸,十幾坪大的店面塞滿了客人,火腿蛋吐司、烤香蒜厚片,玉米蛋餅……點餐聲此起彼落。
煎前的嬌小身影動作迅速俐落,轉眼間已煎好好幾份早餐,送走數名客人。
「小浣,你這樣撐得住嗎?你昨天很晚才下班吧?」挺著七個月大肚子的老板娘秀萍瞧見單小浣臉色有些白,關心的詢問。
「秀萍姊盡避放心,我很好,身體壯得像頭牛,不會有事的。」單小浣笑顏燦燦,煎蛋的動作可沒閑著。
可米早餐店是她多項兼職工作之一,每逢周末假日清晨六點到下午一點上班,雖然工資不高,但多少能補貼一些支出。
現在的她,用的每一塊都得精打細算。
「你每天都要到晚上十點才能回家,我很擔心你的安全。」秀萍擰緊眉,憂心忡仲。「最近社區不太平靜,有出沒,你听說過沒有?」
「?」單小浣完全狀況外。
「嗯,專門偷襲單身夜歸婦女,小浣,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
「那份工作收入還可以,我不想放棄。」單小浣搖頭。
「可是——」秀萍不明白為何小浣非得身兼數職不可,她衣著打扮樸素,不像崇尚名牌的拜金女,可是人家從來不提,她也不好主動探人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