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前他看了宋芯玥一眼,發現她也在看他,但當兩人視線交會時,她很快地把視線撇開,態度冷淡。
兩人之間似乎橫著一道無形的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帶著無力感驅車離開,沒有馬上回到那個豪華冷清的家,而是一個人到居酒屋買醉。
他走後,小舒一臉懵懂地拉了拉母親的手,天真地問︰「爸比生氣了?」
宋芯玥模模女兒的頭發。「沒有!小舒別亂猜,來幫媽咪把花插好好嗎?」
她走過去抱起那束香水百合,找出花瓶,和女兒一起將花插好,看著那潔白典雅的白色花瓣,聞著那熟悉的香氣,想著方才俞成律那面如困獸的表情,她不禁在心里自問,剛剛她是不是太無情了?
第9章(2)
晚上十一點多,小舒已經睡得呼呼響了,宋芯玥悶悶地睡不著,穿著一襲輕柔睡衣在客廳徘徊踱步,她看見插在花瓶里的香水百合,心里很自責。
她煩躁地喃喃自語︰「管他的,我又沒做錯什麼,最好是被我氣到,以後都不要出現了。」說完,轉身要走回房間睡覺時,剛好听見敲門聲。
「芯玥,開門。」俞成律帶著醉意而來,他人在門外,看見屋內的燈是亮著,知道她還沒睡。
他一個人在居酒屋里喝悶酒,不自覺多喝了幾杯,離開居酒屋之後,他把車丟著,搭上計程車,直覺就要司機把車子開往這里,即便她總是對他冷言冷語,他還是無法控制想見她的渴望。
宋芯玥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看,意外地看見俞成律身子搖搖晃晃,站不太穩的樣子。
「你怎麼了?」
她擔心地開門,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不理他。
門開了,俞成律腳步不太穩地走進屋子里,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呈大字形癱掛著。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疲累,宋芯玥終究放心不下,往他的方向走去,並且聞到了酒味。
「你喝了酒!」她擰眉,很生氣。「俞成律!喝了酒還開車,多危險你知道嗎?」
她責罵他,他卻反而笑了,多好!可以听見她這樣生氣勃勃地念他,而不是像今晚那樣的冷淡相對。
「芯玥,你在替我擔心嗎?」他討好地說︰「喝了一些,不過我沒開車,搭計程車來的。」
他不確定她是擔心他,還是擔心路人?總之,她的語氣听起來有擔心就對了。
「我、我……」被他識破她的擔心,她臉頰一陣熱,冷硬著語氣否認到底。「你想太多了,我才沒有。」
「……」俞成律無語,原本揚起的濃眉垂下,表情落寞,她的否認讓他的身心覺得又累又倦,完全不想動。
「喂!」宋芯玥伸出手指頭戳戳他的手臂。「你喝了酒還跑來做什麼?快起來,回家去。」
見他還是沒反應,她改推他,催促他起身。
俞成律起身,眼神憂郁哀傷地瞅她一眼,然後踩著搖搖晃晃的步伐準備離去。
確實,還來干麼?她不歡迎他,他卻來自討沒趣,他突然恨自己喝得不夠醉,听見她親口否認為他擔心、听見她催趕他走,那感覺,很傷。
「喂……」他那憂傷的眼神震懾了她,宋芯玥一陣心軟,下意識地出手扶他。
當她靠近他的時候,手腕猝不及防被俞成律拽住,他使勁一拉,將她帶往他胸前。
「啊——」她整個人撲在他胸膛上,往前撲的作用力使得她和他一起跌坐在沙發上。
「俞成律,你干什麼?」
她驚愕嚷叫,又羞又窘地想從他身上掙扎爬起,偏偏整個人被他抱住,她起不來,心跳怦然,很緊張地瞪著他。
鼻息間盡是屬于他的男性氣息,以及微微刺激的酒味,令她脈搏加速,心慌意亂。
這麼多年了,他的靠近依然能輕易挑動她最敏感的神經,突然之間宋芯玥很想哭,她霍地認清了一件事,就算他說過只是為了孩子而來,她還是深深愛著他,對他的感覺依然如昔,只是她沒勇氣像年輕時那樣大膽承認愛他。
「別走,陪我。」俞成律霸道地說,厚實的大掌搭在她背後,緊緊地抱著她,不肯放人走。
「俞成律,你喝醉了嗎?」她臉紅尷尬地問。
醉了?並沒有!不過就當他是喝醉了吧!他寧願自己是醉的,不要太清醒,否則他無法解釋為何這個女人對他冷淡以對,而他還是瘋狂地想要她,想到身體都發疼了。
「我沒醉。」
他翻身,將趴在他身上掙扎扭動身子的宋芯玥壓在身下。
天知道她的身體該死地美好,引誘著他的靠近,他的自制力沒那麼好,因為面對的是一個自己愛之入骨的女人,他真的、真的想好好愛她。
他將她抵在他胸前的雙手拉高,扣壓在她頭頂上方,不讓她有推開他的機會,也因此,他可以感覺到她綿柔的胸脯緊緊貼靠著他堅硬的胸膛,那銷魂的滋味,他心向往。
這麼親密的肢體接觸讓宋芯玥身體緊繃如弦,她不敢亂動,她身上僅穿著絲質睡衣,薄涼的睡衣遮不住什麼,她可以感受到他熱燙的體溫透過衣服布料傳過來,那麼,他一定也可以感受到她睡衣底下沒有其他衣物遮掩。
「沒醉就讓我起來,你壓到我了。」她抗議喊著。
俞成律略微撐起上身,懸在她身體上方,這使得宋芯玥原本被壓迫住的胸脯得以喘息,她不自覺深吸口氣,胸前的渾圓因此起伏著。
這樣性感的動作刺激著俞成律,他俯身,眼神帶著侵略地盯著她,從她緋紅的臉蛋一路往下看,先是停留在她艷紅水女敕的唇瓣上,然後繼續往下游移,經過優美的鎖骨,停在她高聳、因為緊張而起伏的雙峰上。
宋芯玥察覺到他飽含的露骨視線,被他看得體膚發燙,雙腿之間甚至感覺得到他勃發的剛硬頂著她。
她瞪大眼,心里吶喊著︰不要!千萬不要是現在,她不否認自己也深深渴望著他,但絕不是現在,現在的他不夠理智,也許只是因為,也許酒醒後就忘,她不要這樣的纏綿。
她扭動身子想月兌身。「俞成律,你快點起……唔……」
來不及了,他的唇落下,固執霸氣地封吻住她的紅唇,她在他嘴里嘗到刺激的酒味。
他甚至伸手探入她的睡衣里頭,撫模她因激情而泛疙瘩的皮膚,揉捏她胸前的渾圓,他的踫觸像是火在燒,燙著她全身,理智一點一滴退去。
「我想你想到心痛。」他邊吻邊呢喃地道出對她的心思。
宋芯玥頭暈腦脹,被他這樣熱烈擁吻,她體內掀起滔天狂潮,她心悸、腳軟,她想沉淪其中,任他好好愛她。
一個吻滿足不了一世紀的渴望,俞成律即將失控,他掀起她睡衣下擺,撩高到她腰部,略微粗糙的手滑入她雙腿之間——
因為睡衣被掀起,涼冷的空氣襲來,宋芯玥先是感到一陣哆嗦,驀地憶起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曾經說過的話。
「這只是為了孩子而已,已經離婚了也好、演戲給孩子看也罷,我只是想給小舒一個健全的家庭。」
一陣心痛喚回她被吻得飛到天外去的理智,宋芯玥豁然清醒,她不能這樣跟他發生關系,這個男人只是為了孩子,他已經不愛她了,跟一個沒有愛情的人上床太荒唐了。
她伸手壓住俞成律探入她雙腿之間的手,亟欲推開。
俞成律感覺到她的抗拒,摟緊她,更加貼近她,沒有因為她的推拒而停手,相反的,他還拉開她睡衣的前襟,露出雪白誘人酥胸。
宋芯玥瞪大眼,使盡全力推他,但絲毫推不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