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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是好東西 第14頁

作者︰呢喃

她就是傳說中先天不良、後天失調的體質,冬天時手腳冰得像冰棒不說,還有很嚴重的經前癥候群。

真的很不舒服啊!

外套口袋傳來手機震動,她直覺接起。「喂?」

「海藍,你還在忙嗎?有沒有想我?」手機那頭傳來尚桀勛充滿朝氣的聲音。

「沒有,我沒有在忙。」已經習慣他偶爾打電話來噓寒問暖,童海藍莞爾。

雖然他有時候像個孩子似的愛撒嬌,但被人需要、被人關懷的感覺也是不錯的,她並不排斥。

「海藍,你不舒服嗎?怎麼聲音听起來有氣無力?」听出她語氣不對勁,他關心地問。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疼。」

「該不會是感冒了?最近溫差變化大,要記得多穿一件外套,多喝水、多休息。」尚桀勛完全沒發現自己就像個小老媽子不斷碎碎念。

「不,我不是感冒。」他緊張兮兮的態度讓她心里直泛甜。

「那是怎麼了?」

「老毛病,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不行,不舒服就是要看醫生,不如我今天晚上去找你。」

「你來找我做什麼?晚上不用上班嗎?」童海藍微怔。

「去照顧你呀!」尚桀勛說得理所當然,「DarkBar的事你不用擔心,就算我不去,阿瓏也能處理得很好。」他勉強也算是半個老板,老板今天不想上班沒人敢說話吧!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特地過來照顧我,你應該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責才對,就算和阿瓏再熟也不能無故蹺班。」童海藍不忘給他機會教育。

「我去照顧女朋友哪能算無故蹺班?」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誰都不能限制他。

「這就算無故蹺班!」

「不算!」

「算!」

「不管如何,我就是要去找你。」他不悅地嘀咕。

「如果你真來找我,我也不會開門。」童海藍冷冷回應。

「你——」當了二十五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從來沒有人比他的脾氣更倔強,尚桀勛微微變了臉色。

「我沒事,只是經前癥候群而已,不舒服的癥狀過幾天自然會好,」明白他是真的關心她的身體,童海藍放柔音調。「雖然你說過調酒師只是你暫時的工作,你未來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是只要你在那個職位一天,你就必須對它負責。」

「……」

「怎麼不說話了?在生氣?」她柔聲反問。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快病死了,你的工作也比我重要羅?你也不會來看我?」尚桀勛冷冷反問。

「我會先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完,然後再……」

「我不會,我不會這樣做,我一定會立刻拋下手邊的事去看你,」尚桀勛惱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因為對我來說,你比任何事都重要!」他負氣地掛斷電話。

真是被她給活活氣死!

听著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童海藍慢慢地將它收回口袋里,一時間,她的頭仿佛更痛了。

沒辦法呀!她沒辦法像他一樣投入全部的感情,她太害怕受傷、太沒有安全感,總是擔心若是動了真情,他最後離開自己怎麼辦?在這段感情里她表現得很理智、很冷靜,完全不像當事人,她從沒說過一句「想你」、一句「喜歡」,只一味的接受他的愛,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殘忍。

但是她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在感情路上再摔一次,就永遠永遠再也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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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她完全沒把我當情人看待,說話的方式簡直就像個諄諄教誨的老師,我們是情人哪!情人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她不該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什麼叫我快病死了也要等到手邊的工作做完才來看我,她肯定是故意氣我!」尚桀勛惱怒地丟開手機,胸中的怒火難以平息。

听見他暴怒的聲音,一旁打掃的珊咪連忙輕手輕腳地收妥打掃器具,深怕惹到憤怒中的雄獅,最後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

「站住!珊咪,你要去哪兒?」眼尖地發現有抹嬌小的人影想偷溜出去,尚桀勛冷冷地叫住她。

「我、我想……」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尚桀勛生氣,這才發現平時嬉皮笑臉、凡事好像都很無所謂的尚桀勛發起怒來是很嚇人的。

「你回來,我有問題想問你。」他勾勾手指。

「桀勛哥有何吩咐?」珊咪怯生生地問,很難相信當初微笑著救她出苦海的男人和眼前青面獠牙的惡鬼是同一人。

「什麼……什麼是經前癥候群?」他皺眉。「這種病醫得好嗎?」

「啊?」珊咪愣住,沒想到竟是這麼女生的問題。

「你也不懂什麼是經前癥候群嗎?」見她一臉呆滯,尚桀勛不耐地問。

「不!我知道,」眼見惡鬼要變臉,珊咪急急點頭。「所謂經前癥候群就是女生經期來之前出現的種種不適癥狀,沒有關系的,如果想醫好的話需要一段時間,得從調整體質開始。」

「原來經前癥候群是這個呀!」尚桀勛懶懶地托頰,如子夜般漆黑的星眸狐疑地望住她。「有什麼辦法舒緩不適嗎?速度快一點。」

「快一點……快一點的……」珊咪偏頭苦思,忽地,美眸一亮。「紅豆湯或是巧克力都不錯,我都是用這種方法。」

「紅豆湯和巧克力?」尚桀勛挑了挑眉,這兩種方法听起來都挺容易的。

「珊咪。」他當下有了決定。

「嗯?」

「去幫我買紅豆回來。」好吧!為了證明他的誠意,他先洗手做羹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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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咪,你有看見桀嗎?」阿瓏用力抹抹臉,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走出來,卻不料迎上紅得可疑的美麗臉龐。

「桀勛哥在廚房忙著。」珊咪害羞的低下頭。

「忙?他能在廚房忙什麼?」阿瓏詭譎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從來不敢直視自己的眼楮說話。

「他說要幫海藍姐煮紅豆湯補身體。」

「煮紅豆湯?」阿瓏表情古怪,仿佛听見天大的笑話一樣。「桀在煮紅豆湯?!」不是他對這位朋友有偏見,他敢打賭桀活了二十五年來從來沒踏進過廚房,更別提動手煮紅豆湯。

腳跟一旋,他匆匆來到廚房,果然看見尚桀勛圍著可笑的賤兔圍裙,很認真地站在鍋爐旁邊。

「你在干嘛?」難道他不知道一百八十幾公分的高壯身材圍著賤兔圍裙有多可笑嗎?阿瓏皺眉。

「當然是在煮紅豆湯,你不是看見了?」尚桀勛斜眼睨他。

「我當然知道你在煮紅豆湯,」 !他又不是瞎子,「我的意思是堂堂托斯卡尼飯店的少東何時有興趣當大廚了?」

「海藍身體不舒服,所以煮紅豆湯給她補一補。」尚桀勛拿著湯匙慢慢攪動鍋內的紅豆。「或許再放些QQ小湯圓也不錯。」他突發奇想。

「你以前不會這麼做,」阿瓏眉頭鎖得更緊,「你從來不會為任何一個女孩子費心。」

「你不是說我不懂認真嗎?我現在就認真給你看。」尚桀勛挑起一道濃眉。

認真不是要給任何人看,而是打從心底想要認真!

阿瓏深深看他一眼,總是覺得有些不安。「桀,你是為了‘認真’而‘認真’?還是因為海藍姐而‘認真’?」

「這兩者有差別嗎?」可惡!燙到手了!

「當然有!」阿瓏嘆氣。看來他還不明白,他還是抱著好玩的心態。

有些游戲能玩,有些游戲不能玩,他到底明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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