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拐走新娘子的絕對是他家率性而為的主子,也只有他會做出這種不顧後果的蠢事!
親愛的尚主子呀!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別丟下他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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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滅店內最後一盞燈,阿瓏一把抄起吧上的車鑰匙,正想回家好好補眠,外頭卻響起驚天動地的敲門聲。
三更半夜會用這種嚇死人的敲門法,通常只有一個人,那就是──
阿瓏拉開鐵門,果然看見久違的笑顏。他先是愣了下,旋即笑咪咪地上前送給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阿瓏用力拍拍他結實的臂膀,笑問。
「回來兩個星期了,」尚桀勛很無所謂的聳肩,「但是一直被老爸關在飯店里,想找個機會出門都不行。」
「既然不行,為什麼這種時間你會出現在這里?」阿瓏皺眉。
「你猜!」尚桀勛長腿一跨踏進店內。「哎!原來我投資的酒吧長這副德行,我總算看到了。」
「就是這副德行!」不用猜,這小子肯定是偷溜出來的,看來他隨心所欲的性子還是沒改。
「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珊咪。」尚桀勛高大的身子微側,一名身著白紗禮服的嬌小女子害羞地和阿瓏打招呼。「珊咪,這位是我的好友江瓏智。」
「呃,你好。」一看見她,阿瓏表情瞬間僵住,頻頻對桀勛使眼色,要他到一旁說話。
「怎麼啦?」桀勛不明白地皺眉。
「你該不會私定終身了吧?」阿瓏頭疼欲裂。
早知道這小子沒什麼不敢做的事,但未經尚伯父同意就結婚可是件大事,再怎麼說他也是托斯卡尼大飯店未來的繼承人,那可是全球超過五十家連鎖飯店的大企業啊!
「當然不是,」桀勛啼笑皆非地瞅著他,隨意找個沙發落坐,長腿舒適地交疊。「因為她突然想清楚不想結婚,我順手就把她從飯店里給帶出來了。」
阿瓏不禁當場黑了半邊臉。
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尚桀勛的行事作風異于常人?新娘子是可以「順手」帶出來的嗎?
這種事在古代稱作搶親,很可能讓兩家人為此拚死血戰,他到底懂不懂事情有多嚴重啊?有時候他真想剖開尚桀勛的腦袋,看他到底哪里和別人不一樣。
「阿瓏大哥,我真的沒地方可以去,只能麻煩你了。」珊咪淚眼汪汪地朝他鞠躬拜托,可憐無助的嬌軟嗓音能讓硬漢也成繞指柔。
「這……」
「我這邊是沒問題,但畢竟阿瓏才是這間酒吧的真正老板,他才能決定是否要收留你,或是要狠心趕你出去吹風受凍、流落街頭。」尚桀勛掏掏耳朵,一副不關他事的模樣。「听說這一帶最近治安不太好,常有變態怪叔叔出沒,不知道是真的嗎?」
「阿瓏大哥──」珊咪一听,更是可憐兮兮地拜托。
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尚桀勛一眼,被他這麼一說,他能不收留嗎?他又不是沒血沒眼淚的人。
都怪他!沒事干嘛「順手」帶個新娘回來!
「你留下來吧!酒吧二樓有干淨的房間,你可以先住下來,但是別忘了跟家人聯絡,他們會擔心的。」事已至此,阿瓏只好答應。
「謝謝你,阿瓏大哥,我可以幫忙你做很多事。」珊咪開心地道謝,淚汪汪的美眸讓阿瓏看得心頭一跳。
「瓏智,那我呢?」坐在一旁很無聊的尚桀勛笑顏燦燦地問。
「你干嘛?」阿瓏眯細眼,戒備地反問。
「那我怎麼辦?你總不能重色輕友,厚此薄彼呀!我也能幫你很多忙。」桀勛嘿嘿笑。
「你也是這間酒吧的老板,想留當然可以留下。」阿瓏沒好氣的嘀咕。
幫忙?!他可不敢想,只要他別招惹麻煩、招蜂引蝶就阿彌陀佛了。
第二章
DarkBar的招牌並不明顯,酒吧坐落在台北東區某個小角落,二十余坪的店里有張有別于外表招牌的豪華吧,幾張深藍色舒服的沙發椅,還播放著能讓人放松心情的爵士樂,形成一種獨特宜人的氣氛。
「你是新來的吧?好面生,是阿瓏新請的員工嗎?」吧邊,花痴女一號雙手撐在桌邊,硬是將A罩杯擠出誘人雪白的,她千嬌百媚地眨了眨仔細描繪過的煙燻媚眼,細聲細氣地朝眼前的帥氣大男孩問道。
他是這兩天才來上班的年輕酒保,和阿瓏溫文儒雅的形象截然不同,深刻俊美的五官帶抹孤冷,狂野叛逆的黑發一如他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令女人毫無招架之力,心甘情願的為他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你說呢?」桀勛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瞅著她,昏暗不明的燈光映在他俊逸的臉龐上,顯得有些神秘。
花痴女一號輕輕倒抽口冷氣,被他誘惑的笑容笑紅了臉。
帥呆!
「你會在這里工作多久?我是說……」花痴女二號迫不及待地插進話。「你不像阿龐的員工。」
桀勛還是微笑沒有答話。的確,他不是阿瓏的員工,他是這間酒吧的半個老板。
一名出了錢,到現在才遲遲出現的老板。
「可以告訴我你的全名嗎?我想多認識你一點。」最後殺出的長腿辣妹最直接,說話不拐彎抹角,馬上招來兩道怨毒的目光。
「桀勛,你們叫我桀就可以了。」桀勛的回答如出一轍,優雅地倒出調酒杯里的酒液,對這種眾星拱月的狀況早習以為常。
無論在哪個國度,他都已習慣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感覺不錯,卻有些無趣。
玻璃門上悅耳的風鈴聲響起,三名標準0L打扮的時尚女子推門而入,不同一般女音的高亢,略顯低沉的悅耳女聲響起。「阿瓏,我又來了,一切照舊……咦?」
四目交接的瞬間,童海藍怔住,旋即她激動地指著他的鼻尖。
「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害她顏面盡失的臭小子就在這里。
「哈羅!美女姐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尚桀勛笑容燦燦地接口,無視她泛黑的臉色。「歡迎光臨。」
「海藍姐,你認識他?他帥呆了!」耳邊傳來同事薛巧倩異常興奮的聲音,她偷偷用手肘推了童海藍一把。「比走秀的男模特兒還要帥。」
童海藍才懶得理他帥不帥,揚眸瞪他一眼。
是啦!這小子皮相生得不錯,身材更是無可挑剔……她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他上好衣料下隱約可見的厚實胸膛,想像起衣料下結實絲滑的胸肌,一時間竟有些心跳失序。
完了、完了,她竟然對才第二次見面的大男孩有非分之想!
听人說二十歲的小女生看男人瞧臉蛋;三十歲的女人看男人瞧身材,被豬頭總經理當奴才蹂躪的結果,她果然老得很快。
完、蛋!
不行!她不行再胡思亂想,她必須先問出珊咪的下落才行。
「三位美女想喝什麼?」尚桀勛的話雖對著眾人說,但深不見底的黑眸卻瞬也不瞬地鎖住童海藍。
童海藍被他盯得紅了粉頰,她清清喉嚨,強迫自己板起臉。
「藍色夏威夷。」不料她還沒問出口,身旁的同事子芳立刻點出自己的最愛。
「長島冰茶。」巧倩笑咪咪地接著說。
醉吧!醉吧!最好讓自己醉倒在眼前有型俊男的懷里,如果肯送她回家再好不過。
「只剩你了,你想喝什麼?」尚桀勛黑眸彎彎,彷佛有絲火光隱隱跳動。
「別對我嬉皮笑臉,珊咪在哪里?」童海藍咬牙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