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尹兆聖和海瑤似乎郎有情妹有意的互望著彼此,有種酸到不能再酸的感覺在江寶兒心中泛濫,讓她胃都痛了。
不對!這真的是胃痛,倏然狠狠絞緊的胃讓她痛白了臉。
和隔壁的朋友低聲說了兩句,江寶兒悄悄的離席了,沒注意到有雙黑眸正盯住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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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真的好痛!眼前的世界朦朧一片,江寶兒捧著胃緩緩蹲了下來,小小的肩頭縮起。
偏偏她的手機沒電了,連想找人載她回家都不成。
不行!她走不動了,就讓她痛死在這里好了,她真的無力再走了。江寶兒負氣的想。
「江寶兒,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蹲在路邊做什麼?」身後傳來她不會錯听的獨特男性嗓音,她聞聲回頭,等她看清來人的俊顏後,眼淚無預警的撲簌簌落下。
「尹、尹兆聖。」最後一個字她幾乎哽咽地說不出來。
「你悶聲不響的跑出來,就沒想到別人會擔心嗎?」咬著牙,尹兆聖一臉不悅地大步朝她走近。
這顆小肉包真了不起,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撩撥起他的火氣,把他隱藏起來的一面全給逼出來。
「咦?你哭了?」
他怔住。
「我……胃痛。」臉都哭花了,但一看見他,她還是開心地露出笑容。
他是特地出來追她的嗎?她可下可以這樣想?
「你胃痛?」見她臉色蒼白如紙,掌心還冒出薄薄的冷汗!尹兆聖原本咬牙切齒的神情一斂。
「嗯。」汪汪淚眼眨也不眨地望住他,瞧上去可憐兮兮的。「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說呢?」尹兆聖沒好氣地反問,在她身邊蹲下,「還很痛嗎?我先送你回家!」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跑出來?你方才不是溫香暖玉抱滿懷,開心得很?」雖然很高興看見他,但江寶兒還是忍不住語氣帶酸。
所謂的左擁右抱也不過如此吧!她酸溜溜想。
開心?她是哪只月兌窗的眼楮看見他開心了?!
「你還敢說!什麼溫香暖玉,分明是一群餓狼爭肉骨頭。」尹兆聖越說臉色越難看,但見江寶兒已痛得臉色蒼白如紙,他也不好再發作。
今天就暫且放她一馬,明天再來算總帳。
「我的車停在前面,我先送你回去。」略顯粗魯地抹去她頰上的淚痕,尹兆聖的心沒來由的抽疼。「你真的沒事?」
她蒼白的表情仿佛隨時會暈厥似的。
「我、我站不起來。」想站起,偏偏只要一動,她的胃就像絞成麻花辮似的,她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可以請你扶我一把嗎?」
「我背你吧!」尹兆聖想也不想地說。
「啊?」
「你痛得不能走,不如我背你吧!」
「我很重的,還是不要!」一听見他要背她,江寶兒咬緊唇硬是要站起,深怕自己一點都不輕盈的體重會壓壞他。
「都痛到站不起來的人,還想走去哪兒?」尹兆聖抓住她的手,「我背你。」
「不……」
「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尹兆聖漂亮的黑眸微微眯起,「我可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我知道你不是。」隱藏在上好質料襯衫下的寬厚胸膛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就讓我背你。」
胃很痛,還要花腦筋和他辯駁,江寶兒蹙緊眉。
「還是你打算跟我僵在這兒,直到痛死為止?」他很故意的攤攤手。
這個家伙居然在這種時候威脅她!雖說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還是覺得他的嘴巴壞到極點。
不知道他對海瑤說話也會這麼壞嗎?!
「考慮好沒有?」
江寶兒猶豫了會兒,終究還是攀上他的背,畢竟小命還是比較重要。
「沒你想象中難吧!」他笑。
「嗯。」咬緊唇,江寶兒只能回應模糊的單音,在他背起她的剎那,她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發軟,眼眶有些微紅。
其實自己是很喜歡他的吧!她後知後覺才發現,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晚了。
「你是第一個背我的男人。」沉默許久,她用自己才听得見的聲音低語,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的體溫傳人她四肢百骸。
好溫暖喔!
「你說什麼?」尹兆聖回頭。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不!我是說……」江寶兒用力將淚水眨回眼眶里,「我能靠在你的背上嗎?」
「當然,只要你能舒服些就好。」啥時轉了性子,會對他撒嬌了?尹兆聖挑眉。
聞言,江寶兒輕輕靠向他溫暖寬闊的背,閉上發熱的眸子,嗅進他身上好聞的氣味。
夜深了,路上人煙稀少,街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這世界靜謐得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如果可以,她好想好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當然,如果他的背沒被她壓扁的話。
「寶兒?你睡著了嗎?」見她很久不再出聲,尹兆聖輕聲問。
「……」
「該是睡著了,我的背有這麼舒服嗎?」得不到回答,他喃喃自語。
悄悄睜開沾染水氣的美眸,江寶兒環住他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只是一個晚上!就讓她偷偷霸佔他一下下、貪戀他的氣息,應該不算背叛吧?
明天……明天她還是會把他還給海瑤的。
就讓她偷偷貪戀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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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江母看見的是一個好看到沒天理的男人,足足愣了三秒鐘。
「伯母你好,敝姓尹,是寶兒的朋友,我是送她回來的。」尹兆聖綻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寶兒的朋友?」因為對方實在太養眼了,江母好半晌才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
「媽,因為我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麻煩他送我回來。」江寶兒小小的個頭擠進他和母親之間。
「你又鬧胃疼了?」護姊心切的江詠豫立刻湊過來,「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聞言,尹兆聖狐疑地瞅了江寶兒一眼。
原來她的胃疼是老毛病啊!瞧她平常健健康康、活蹦亂跳,怎麼也不像有胃疾。
「這麼晚了,是小朋友該睡覺的時間,怎麼可能麻煩你?更何況……」江寶兒神情復雜地看向尹兆聖,「有他送我回來。」不乘機留下一些美好回憶,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的心機很重吧!呵!
听見江寶兒的話,江詠豫犀利的眸光落在尹兆聖身上,開始打量起他。
他就是害他家豬頭老姊得自閉癥的家伙嗎?看起來還人模人樣,不討人厭啊!
挑挑眉,尹兆聖對他直接的探詢眸光欣然接受。
「媽,我想和尹先生說句話,等等就進去了,」江寶兒半掩起門,哭過的美眸直勾勾望入尹兆聖深不見底的黑眸。
「你叫我尹先生?」有些譏誚地挑眉,很顯然對她的稱呼很不滿意。
「今天晚上的事,請你別告訴任何人。」小手不安的交握,江寶兒說道。
「今天晚上我們有發生什麼事嗎?」她的話沒頭沒腦,任誰也听不懂,尹兆聖皺眉。
「總而言之什麼也別說,」她的胃還在泛疼,卻必須說出讓自己更心痛的話,真傷腦筋啊!「就當作你沒在路上遇見我。」
「你在胡說什麼?你真覺得我是‘踫巧’遇見你嗎?」他是刻意出來找她的,難道她沒有感覺?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為什麼不干脆說我們裝作不曾認識好了!」
他沒好氣地說,有種想剖開她腦袋,看到底裝些什麼的沖動。
「要這樣也可以。」江寶兒有些失神地低語。
「江寶兒,有種你再說一次!」他咬牙切齒地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