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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傷心留給我 第13頁

作者︰呢喃

「不行,」他拒絕,「我的本名是秘密。」

「我才不是要看桀哥的本名呢!」安安跺足,「桀哥,你到底幾歲?」

「二十三啊!」他回得干脆。

這不是公開的秘密嗎?

「啊!」安安睜大美眸,旋即氣鼓了雙頰。

她被佔便宜了,他比她小一歲,竟然還要她叫「桀哥」?

「桀弟!」她吼。

凌韋桀左顧右盼,最後才慢吞吞地回頭。「妳在叫我?」他指指自己。

「對。」

「誰準妳叫我桀弟的?」他跫回。

這麼難听的名稱,還敢在大庭廣眾大聲叫。

「你年紀比我小,」她扠腰,像只茶壺,「你應該要叫我安安姊。」

「安安姊?」他嗤笑。

听起來有點像黑社會大姊頭的名字。「妳多大?」

「二十四歲要二十五了。」她得意地挑眉。

「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像過期的聖誕蛋糕,」凌韋桀搖頭晃腦無限惋惜,「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你!」說不過他的牙尖嘴利,安安感到十分氣悶。

可她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耶?新機種,」凌韋桀眼楮一亮,「安安,我們來較量一下。」

「我又不會開車。」她悶聲回答。

「這很簡單就可以上手,和開真車不一樣,」他高興地比手畫腳,「妳只要踩油門,轉轉方向盤就可以了。」

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安安不小心心動了一下。

是不是越過了喜歡那條界線,喜歡心情就會加速陷落?

「安安,快點,」他就像個小孩子遇到新玩具一樣迫不及待,「別拖拖拉拉的。」

「好吧!」安安听話地滑入賽車游戲機內,咬唇專心地盯著屏幕。

她原本以為經過許哲平的事,她的心就死了,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上別人。

不過看來,永遠這個詞太遠。

隱藏在人群中,照相機的閃光燈連續閃動。

「願賭服輸喔!」安安將其中一手的蛋卷冰淇淋遞給他,小臉笑得紅撲撲的,「來,叫聲安安姊。」

凌韋桀漂亮的臉微微扭曲,「不算。」

「當然要算,」安安心滿意足地小小舌忝著冰淇淋,「我又沒作弊。」

「沒作弊」三個字听起來格外刺耳,擺明是在跟他炫耀。凌韋桀泄憤地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冰得一陣頭皮發麻。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賽車技巧竟會輸給連駕照都沒有的裘安安?真是活見鬼了。

「快點,不能賴皮,」安安像只蒼蠅在他耳邊煩來煩去,「快叫!快叫!」

「上回是讓妳,妳別得意過頭了。」他嘀咕。

「如果你叫我聲安安姊,」安安將小臉湊近他,「你賽車輸我的事,就會馬上忘得一乾二淨喔!」

黑眸危險的半瞇,凌韋桀盯著眼前不知死活送上門來的笨兔子。

「馬上忘記喔!」她重申。

「妳非要討糖吃就對了。」

「當然。」

「確定?」

「確定。」

他點點頭,凝住她的眼像道鎖,凌韋桀拉近她香馥的身子,俯頭吻住她甜美可口的紅唇。

安安腦袋轟隆一聲,頓時所有感覺都停頓了。

他又吻她了?!

薄唇先是輕輕來回刷過她的,點起小小簇火苗,舌尖再靈活地侵入她檀口中,擷取她的香甜。

這次的吻和上回不同,不再淺嘗即止,他的氣息包圍住她,甜甜的、麻麻的感覺在安安胸臆間漫開,手腳虛軟使不上力。

「這個獎賞不錯吧?」許久之後,凌韋桀放開她,兩人額抵著額輕輕喘氣,摟住她的手抱得緊緊的,「比叫安安姊來得有意義。」

安安雙頰緋紅,深怕自己紊亂的心跳被他听見。

她的唇被他吻得紅紅腫腫地,瞧上去晶瑩剔透,更具誘惑性。

「安安。」

「嗯?」笨兔子沒有防備心地再次抬頭。

「我們再試一次好了。」他俯下頭,再次深深吻住她。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坐在光亮的實木桌後,林唯新將手中的八卦雜志扔在桌上。

凌韋桀接過手,眼眉一挑。

煽動人心的標題寫得斗大,整篇報導佔了好幾個版面。

驚爆!偶像凌韋桀和助理在XX街頭激吻。

上頭有數張偷拍照片,其中以兩張他和安安擁吻的鏡頭最為清晰。

聳聳肩,他將雜志扔回去。「就像你看到的。」都證據確鑿了,還要他解釋什麼?

「你和你的小助理玩真的嗎?」鏡片後的眸光犀冷。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上面很不喜歡緋聞,」事實上,他今早已經被釘得滿頭包,「我也很不喜歡。」

「嗯哼。」

「那天你失蹤了一天,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上哪去了。結果……」他冷哼,「原來是和小胖妹幽會去了。」

听見他尖刻的形容詞,凌韋桀眉頭不著痕跡的一蹙。

他--很不喜歡。

「你要知道,和助理牽扯不清,是本行的禁忌。」

「所以呢?」他唆唆那麼多,還沒說到重點。

「你要給我明確的答案,我們才能口徑一致的面對那些死咬不放的記者。」

「安安是我的助理。」

「如果她很麻煩就換掉她,」林唯新當下做出決定,拿起電話,「這樣也好,免得費事。」

「不要。」想都別想,他拒絕。「助理適不適用,是由我來決定,我記得合約里寫得清清楚楚。」

「你拿合約來壓我?」拿著電話的手一僵,林唯新反問。

唇瓣勾笑,凌韋桀不語。

「你要知道,我可以捧紅你,更可以毀了你!」

「悉听尊便,」揮揮衣塵,凌韋桀起身走人,「不過記住,裘安安是我的助理,你的歪腦筋最好少動到她身上。」

「凌韋桀!」他咬牙。

他到底有沒有把他林唯新放在眼里?

「更別忘記,我不是好惹的。」瀟灑地擺擺手,凌韋桀關門出去。

听著房門里面林唯新大聲咆哮,凌韋桀黑瞳倏地收縮。

他太大意了,竟沒發現有狗仔隊跟蹤,他是無所謂,只怕會影響到安安。

許久未曾響過的手機特殊鈴聲響起,他接听。

「小桀嗎?」是甄鈴。

「甄姊,蜜月過得愉快嗎?」他笑。

「蜜月?」甄鈴冷哼,「我結婚快滿三個月了,現在問我蜜月的事會不會太遲了?」

「這麼久沒聯絡啦?」

「你說呢?」甄鈴涼涼地反問。

笑了笑沒回答,凌韋桀走出大樓外。

好像自從安安來了之後,他似乎很少打電話煩甄鈴,讓她安安靜靜過了幾個月的新婚生活。

「小桀,」他不主動提起,不代表甄鈴不會問,「我看到雜志了,」

「沒想到甄姊對這些八卦消息還挺有興趣的。」

「別裝傻,」甄鈴的口氣是再嚴肅不過的。「她不是別人,是我小表妹。」

兔子別吃窩邊草,這就是最佳的寫照。

「是。」

「你為什麼吻她?」

「因為……」

親親這種東西還要問理由嗎?當時燈光美、氣氛佳,一時不由自主就……

「小桀,」甄鈴嘆氣,「安安玩不起愛情游戲,你和她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看出她和一般人不同。」

「甄姊是說她的情緒反應嗎?」他一點都不擔心,「在我的教下,她好得差不多了,」

想起安安最近的改變,他不自覺跟著微笑。

「……她會那樣,都是因為她的前任男友害的,」甄鈴將許哲平如何舊愛新歡、腳踏兩條船,又如何扮現代陳世美巴上張氏集團當駙馬爺的事全告訴凌韋桀,「她不能再受一次傷害了。」

心房猛然一縮,凌韋桀眸光闇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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