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于明亮干淨的布置立刻扎痛她的眼。
放眼望去是一塵不染的白。
白色窗簾、白色地毯、白色床組和白色的沙發。
除了白,幾乎沒有其它顏色。
不過,幾乎並不代表沒有。
「妳是誰?」
房間內突兀的出現一記酒紅色調--凌韋桀浴袍半敞,冷眼打量闖入他家的不速之客。
安安眨眨眼,好半晌才確定眼前媲美古希臘神祇般俊美的男人不是房間內的裝飾品。
「妳是誰?」瞧她呆呆愣愣反應不過來的模樣,凌韋桀捺著性子再問一次。
倏地,安安綻開甜美的笑靨,上前熱切地握住他的手,用力地上下搖晃。「你好,我叫裘安安,甄鈴的表妹。」
凌韋桀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再緩緩移至她圓圓的隻果臉。
這女人是奧斯卡金像獎的女得主嗎?剛剛還像布女圭女圭般死氣沉沉的臉,突然又生氣勃勃、笑容滿面,就算川劇變臉也沒這麼快。
沒來由的,面對她的笑,他就是覺得有些怪。
就好像小丑刻意畫出來的笑臉一樣。
「是甄鈴叫我來的。」她補充。
「嗯,」他勾唇,泛起讓多少女子為之瘋狂的笑,「妳知道妳的工作內容嗎?」
「表姊大概有和我提過,」對他刻意散發出來的性費洛蒙,安安像瞎子一樣沒有反應,「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指教。」
凌韋桀瞇眼,不相信甄鈴真找了個對他的魅力視若無睹的人。
「我是……凌韋桀。」他提醒的意味多過于介紹。
他現在人氣正旺,狂戀他的女粉絲上從阿婆下至三歲女乃娃,只要他一站出去就是萬人空巷的瘋迷程度……
「我知道。」她點頭。
還是一本正經,沒有任何痴迷或臉紅心跳的跡象。
「妳真的知道?凌--韋--桀。」他不死心地確認,一字一字慢慢問。
「我知道。」她認真地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字,「凌厲的凌,韋小寶的韋,夏桀的桀。」
用力地收回手,他瞪她。
甄姊是從侏羅紀找來這女人的嗎?他是問她真否知道他是誰,不是叫她上國文課!
對她的無動于衷感到挺不是滋味的,凌韋桀悻悻然地收起笑容。
她以為他愛笑啊?對于她這種不懂欣賞的人,他也笑不出來。「妳從今天開始上班嗎?」
「嗯。」
「妳住哪里?」
「我剛回來,還在找住的地方。」
「有男朋友嗎?」
笑容微凝,安安明顯地瑟縮了一下。「沒有。」
凌韋桀瞧出她的不自在,他哼了哼。「妳的工作就是照顧我,所以最好不要住太遠,要能隨時配合我的時間。」
黑瞳半瞇,他惡意的提起,「沒有男友也好,我不希望妳用任何理由請假。」
正如他所料,听見男友兩個字時,安安的笑容就會凍結。
「我不會。」她不會、也沒有請假的必要。
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工作、工作、工作,最好讓她忙得忘記今天星期幾,才不會讓腦袋有多出的時間胡思亂想。
看著她那張紅撲撲又粉女敕粉女敕的圓臉,凌韋桀突然覺得自己像十惡下赦的大壞蛋。
心頭沒來由地有些虛,他粗聲粗氣地開口,;晅份工作是很忙的,妳要有心理
「妳真的知道?凌--韋--桀。」他不死心地確認,一字一字慢慢問。
「我知道。」她認真地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字,「凌厲的凌,韋小寶的韋,夏桀的桀。」
用力地收回手,他瞪她。
甄姊是從侏羅紀找來這女人的嗎?他是問她真否知道他是誰,不是叫她上國文課!
對她的無動于衷感到挺不是滋味的,凌韋桀悻悻然地收起笑容。
她以為他愛笑啊?對于她這種不懂欣賞的人,他也笑不出來。「妳從今天開始上班嗎?」
「嗯。」
「妳住哪里?」
「我剛回來,還在找住的地方。」
「有男朋友嗎?」
笑容微凝,安安明顯地瑟縮了一下。「沒有。」
凌韋桀瞧出她的不自在,他哼了哼。「妳的工作就是照顧我,所以最好不要住太遠,要能隨時配合我的時間。」
黑瞳半瞇,他惡意的提起,「沒有男友也好,我不希望妳用任何理由請假。」
正如他所料,听見男友兩個字時,安安的笑容就會凍結。
「我不會。」她不會、也沒有請假的必要。
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工作、工作、工作,最好讓她忙得忘記今天星期幾,才不會讓腦袋有多出的時間胡思亂想。
看著她那張紅撲撲又粉女敕粉女敕的圓臉,凌韋桀突然覺得自己像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心頭沒來由地有些虛,他粗聲粗氣地開口,「這份工作是很忙的,妳要有心理準備。」
炙熱的陽光穿透過窗簾,毫不留情的灑在安安臉上,打擾她的好眠。她不舒服地翻身,小臉埋進薄毯里。
難怪她討厭夏天,高熱的溫度和過于燦爛的陽光都讓她無福消受,更別提沒有冷氣要怎麼過日子。
猛地,她從薄毯中探出頭,飛快地翻身坐起。
今天的天空好像特別亮,亮得有些--古怪!明明平常她起床的時候,天還灰蒙蒙的,天氣再好也不會這麼亮吧?
不祥的預感竄入心內,安安跌跌撞撞地沖出房間,像瞪仇人一樣瞪著牆上的掛鐘。
時鐘的指針安安穩穩地落在九點四十五分。
「不會吧?!」安安痛苦地申吟,不敢置信地又沖回房里抓起手機確認。
手機上的冷光在在證明她牆上的鐘沒壞,她的視力也沒有問題,出現問題的是不會響的鬧鈴。
安安用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飛奔出門,她想破她的小腦袋瓜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鬧鐘沒響。
昨天她怕自己會睡過頭誤事,早早在下午就在手機里設定鬧鈴,重點是,她還再三的確認過。
凌韋桀今天要到北海岸拍廣告外景,這行程很早以前就敲定了,沒有借口拖延的余地,若是害他遲到,她就死定了。
「喂?桀哥嗎?」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安安抽空撥電話給凌韋桀,早知道就別省房租,住近一點。
「嗯。」今天凌韋桀接電話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她原本以為還要響好幾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可能要麻煩桀哥自己先起床在樓下等我。」沒發現情況有些怪,安安奮力邁開短腿往前跑。
「我知道。」低沉柔滑的聲音太過清醒,一點都不像才剛起床的樣子。
「桀哥,真的很對不起,我就快到了。」陽光毒辣再加上很久不曾劇烈運動,她只覺頭暈眼花、惡心想吐。
「我看到妳了。」凌韋桀冷淡地回答,收線。
「桀……桀哥?」肺里就快擠不進空氣,安安上氣不接下氣地瞪著眼前氣定神閑的俊逸男人。
是因為天氣太熱,所以讓她有幻覺了嗎?一向要三催四請才起床的桀哥竟然神清氣爽地站在她面前!
和她的狼狽成絕對反比。
凌韋桀挑眉,對她呆愣的模樣不甚滿意。「現在的助理真是愈來愈好命了,」他故意仰頭望向蔚藍的天空,輕輕嘆氣,「睡得比我還要晚。」
「對不起,桀哥。」安安認錯地低下頭。
「向我道歉有用嗎?」他冷哼,「會耽誤多少事情妳知道嗎?」
安安不敢說話,任他碎碎念。
「都上班多久了,還笨得像豬一樣。」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安安拚命道歉,「因為鬧鐘沒響,是我疏忽了。」
听見鬧鐘沒響這句話時,凌韋桀忍不住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瞧上去有些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