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緊擁住他健硬的身軀,熱情回應,一雙小手也學他不安分起來……
「小壞人,停止。別再勾引我這欲火焚身的正常男人。」高英哲深吸口氣,強行鎮定地放開趙敏。
「是你這大壞人先挑逗我的。」趙敏不甘被栽贓。
「OK!OK!」高英哲舉起手投降地說。
「準備吃早餐吧!吃完帶你去一個神秘地方。不準帶CALL機,不準帶行動電話,天塌都不管。」高英哲擁著趙敏輕輕呵拍,左右搖晃,臉上淨是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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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台灣花卉的故鄉——田尾。」高英哲說著。
車子由平坦的省鮑路轉往園中小徑。不久,停在一片遙望無際的玫瑰園里。
「下去羅!」高英哲熄掉引擎。
「別人的園子,不好吧?」趙敏瞪大眼楮問。
斑英哲笑著不語,探出窗外,信手捻來一株純白的蓓蕾,貼在趙敏驚疑的臉蛋。
「你的玫瑰園雖然不是毀在我手中,但是,卻因我而起,我難辭其咎。如今,我擅作主張將它搬到這里,可以嗎?」
「你的意思是——把它送給我?」趙敏顯得局促不安。
「夠SURPRISE吧?」高英哲得意地揚起嘴角,側著頭笑問趙敏。
他猜想︰這份「驚喜」的神秘禮物必定令她雀躍不已。豈料——
「我不要。」趙敏激動地打落他手中的花,歇斯底里地捉住斑英哲。「收回它,馬上收回它。我不準你像JACK一樣,帶我去過‘珍珠島',然後就消失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受不了……受不了。」她的淚如雨水般落下,恐懼佔滿心扉。
「不會的!敏敏!不會的。」她的強烈反應令高英哲驚惶失措。他一個反撲,牢實的包擁住趙敏撫慰道︰「我會長命百歲,用盡一生守候在你身旁。我發誓,絕不早你離開。」
「宿命的玩弄,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趙敏像只飽受風雨摧殘的小鳥般顫抖地說著。
「敏敏!」高英哲捧起她帶淚的臉龐,「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們會像電視廣告里那對手牽著手,一路相伴而行,說著︰‘老伴!明天吃素’的銀發夫妻一樣,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你沒騙我?」
「我舍不得丟下你這個小女人。」高英哲將趙敏摟得更緊。突然,他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們將這里闢為‘心園’,交代管理的翁伯把玫瑰花銷售的金額全數捐給慈善機構,你、我不取分毫。這麼做的話,肯定老天不會再狠心拆散我們了。」
「嗯!好點子。」
「走!現在就去告訴翁伯。」高英哲指向盡頭簡陋的木屋,迫不及待地拉著趙敏躍下車,立即付諸行動。
卸去心中的顧忌,趙敏終能開心的暢意玩樂。
她猶如一只眷戀春色的彩蝶,翩翩起舞于紅花綠葉間。這時,落在眼前;霎時,又飛向彼端嬉娛著、喧嚷著。
「其實‘快樂’並不難求。只要活得踏實,存在得有意義,就能得到真正的喜悅。」趙敏拭著額上的汗,喘吁吁地投入高英哲懷中說道。
「如果我的付出能夠令你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喜悅了。」他拱抱著趙敏,凝盼她紅如隻果的雙頰。
「英哲,謝謝你這樣用心來愛我。」
這般體貼入微、無所不至的愛,深深擄獲趙敏一顆悠悠蕩蕩的心。
唾手可得的幸福她豈容再次錯過。她的雙臂勾住斑英哲的頸子,熱情地吻上他炙熱的雙唇,無言的傾泄沸騰的真切情意。
在美麗的夕陽余暉下,他們裝載滿囊的歡聲笑語離開玫瑰園,踩上歸程。
「累了?」
「有一點。」趙敏輕笑。
昨夜的醉酒加上剛才的活動量,她顯得疲憊而癱軟。
「現在是塞車的巔峰時段,沒那麼快到台中,你休息一下。」高英哲將趙敏拉向自己,讓她趴在他大腿上。
才一會兒的工夫,她已安詳地沉沉睡去。
斑英哲隨著車潮緩慢移動。偷得靜止不前時的片刻空檔,他耽溺於趙敏甜蜜的睡容中。幾度伸出手,極欲勾勒她柔美的輪廓,卻又害怕莽撞的驚擾了她,而強逼自己作罷。
「唉——高英哲呀高英哲!這張情網真是罩得你動彈不得啊!」他嘆口氣,無奈地自言自語著。
八點整,高英哲幾乎多費了二倍的時間耗在車陣里。這是他對於台灣的高速公路卻只能低速行駛,未曾發出抱怨與咒罵的一次。
當然不是因為他的修養已達登峰造極的階段,實則原由于趙敏的魔力。一路上有她相隨,有她可供觀賞,塞車的煩悶倒也稱不上苦事一樁了。
唉下交流道,高英哲再也按捺不住的加足馬力,狂奔在外環道上。
臂彎里的趙敏微微扭動肩膀。
「睡美人睡醒了?」高英哲瞄她一眼。
趙敏奮力坐起,長長地伸個懶腰。
「已經到家了?難怪我覺得好餓。」
「餓?」高英哲笑得既曖昧又邪惡。「你在暗示我什麼?」
「你呀——愈來愈像一只大野狼了。」
「這證明我不是柳下惠,美女當前還能坐懷不亂。」高英哲沾沾自喜地說道。
「這話是恭維我,還是炫耀你的雄性本能呢?」趙敏褪怯嬌羞,換上一抹嫵媚的笑。
「哇!傍你一點顏色,就開起染房了。」
「過分的謙虛不是美德,而是虛偽。」趙敏自信地望著高英哲折服的表情說著。
「是!大美女。大野狼親自掌廚做的菜,有沒有膽量品嘗呢?」高英哲言歸正傳,導入主題。
「你?」趙敏一副不敢領教的模樣。
「喂!別這麼瞧不起人。」她的奚落眼神令高英哲頗為不悅。隨即,老王賣瓜,自賣自夸地說︰「別忘了!我可是台灣最昂貴的廚師,有此榮幸,你該偷笑了。」
「誰說昂貴與好壞一定成正比1」趙敏機伶地反問。見高英哲氣得結舌,她不忍再逗弄地貼近他臉龐,甜如蜜糖地說︰「話雖如此,但我相信菜里的調味是無價的。」
「聰明。」高英哲轉怒為喜地擰著她的鼻尖說。
的確。這份加在菜里的愛對趙敏而言,果真是貨真價實,千金難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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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英哲和趙敏興高采烈抱著琳瑯滿目的萊跨入客廳時——高英哲立即垮下臉。
「你們什麼意思?公司聚會搬到我家了?」高英哲對著滿堂賓客斥喝。他向來嚴禁有人闖入他的私生活。
「高董!」經他這麼一吼,在場的各部門主管紛紛起身,急忙表明來意︰「我們一整天都聯絡不上你,怕你……」
「以前你不去公司都會事先交代我,可是今天無緣無故就失蹤了,我擔心你被……被……」黃秘書囁嚅地說。
「怕我被綁架還是被做掉了?」
眾人不敢多說。
「報案了?」高英哲問黃秘書。
「不敢報。」黃秘書委屈地搖頭。
「還好做對了一件事,否則,豈不便宜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記者。」高英哲松口氣。
「你們也累了,回去吧!有事明天公司談。」他們的好意探訪教高英哲不忍。
送走這群不速之客,高英哲的興致銳減一半。
「小題大作。」他抱怨著,走向自始至終不吭一語、靜觀這幕「失蹤烏龍記」的趙敏。
她又是那副「與我何干」的笑,這是高英哲最恨的。
以前他總厭煩身邊的女人越俎代庖,宛如穩坐「高太太」的位置,對他的事多加干涉。可現在,他反倒希望她能多關心些,多投入些。
人呀人!你的另一個名字叫——矛盾。
「餓扁了?」高英哲湊近趙敏,模著她平坦的小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