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會時常會辦一些豪華的派對,而這張邀請函就是冷昊天昨晚拿給她的,宴會的日期訂在明晚,隨函他附上一張藝術攝影寫真館的名片,他要她到那里給設計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參加宴會,說什麼林振誠也會到場,而林振誠不變的嗜好便是在宴會上再「釣」一個馬子。
笑話!為什麼她要去「自投羅網」,好當他下一個獵物,然後讓他把她玩在掌心,沒幾天後,就把她狠狠的甩到一旁?如此沒有建設性又失策的事情她為什麼要做?她又不是笨蛋。
嘆了口氣搖搖頭,看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並不知道她的「壽命」可能只到今晚而已,海晴眼里露出同情的目光。不過藍色的鏡片完全替她阻隔了,說不定明天之後再見到他身邊的女伴又是另一張新面孔了。
思索著,突然海晴想到了——既然冷昊天這麼恨他,相對地林振誠應該也不會怎麼欣賞他才對。
殷海晴若有所思地笑了,唇角的笑容有著一抹詭異。
如果她預測的沒錯,她將會打一場十分辛苦的仗……希望她是錯的——真的非常希望。
一個人玩游戲太辛苦了,至少也要拉一個人下水幫忙,二對一的戰局,感覺起來勝算比獲大。找個局外人似乎不妥,那麼最佳的人選自然就是當事人羅!
「就這麼決定了。」她自言自語地點一下頭,滿意地露出一抹微笑。
既然已擬定好計策,就沒必要留在這著人家卿卿我我。也許再來就兒童不宜了,雖然她已經成年了,可是危害身心的影片還是少看為妙。
殷海楮莞爾一笑,抓起帳單。另一手拎著皮包走到櫃台付帳。如果她在出門前再回頭看一眼林振誠那桌的話,她就可以發現林振誠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移動,當然其中還有別的客人。
不過這也只是如果……
走出門外,涼空氣迎面吹來,海晴淡淡地松了口氣。
猛然想起自己好象好久沒去「無名咖啡」那走走,一時興起想去看一下紀雪芹和她的新伙伴葉婷,念頭一轉,她將林振誠的事完全拋到腦後,抬手看一眼表,滿意地一笑,正好可以順便帶宵夜去赴咖啡店打烊。
說走就走!當她提著宵夜來到「無名咖啡」時,紀雪芹正送走最後一對客人。
「哈羅!看來生意不錯。」殷海晴站定在她面前朝她微笑。
紀雪芹抱著她又叫又跳,「你到底躲哪去了,Call你也不回。」她猛地輕捶海晴一記。
「我不是親自來報到了?」殷海晴推著她進門,拿起「打烊了」的牌子掛在玻璃門上,「還帶了宵夜來陪罪呢!」
紀雪芹笑罵地瞪她一眼,「你再不出現,我就要登尋人啟事了。」
海晴頑皮地咋咋舌,目光一飄看到從櫃台里優雅地走出一位古典美人,她正恬靜地對她微笑。
「嗨!你好。」殷海晴回她一抹笑靨,「我是殷海晴,想必你就是葉婷了。」
「是呀!雪芹常向我提起你。」葉婷恬靜的微笑。
海晴調皮地嘟起嘴,「她一定常在你耳邊轟炸我的不是,對不對?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談論別人。」
葉婷笑著搖頭,她早就听雪芹說過殷海晴的脾氣十分矛盾,既可以頑皮捉弄對方,也有可能在下一秒鐘感慨不已,十分豐富有趣。
「我才沒有!」紀雪芹端出海晴帶來的小吃,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別一來就離間我和葉婷的感情,你這個壞小孩。」
殷海晴對她扮個鬼臉,瀟灑地坐在椅子上,轉頭看著一直站在一旁微笑的葉婷,「坐呀!」
「不了,我趕著回去呢!」葉婷搖頭,歉意地一笑。
紀雪芹從櫃台端出兩杯咖啡走到海晴的身邊,「葉婷,你先走吧!路上小心呀!」
「拜拜!」殷海晴抿嘴淡笑,朝她揮揮手。
目送葉婷離去後,海晴淡淡地轉身坐起,「她可真乖。」
「人家男朋友在家等她。」紀雪芹笑著拍下她的手。」
殷海晴訝異地微張嘴,「哇!同居?看不出她那麼新潮。」
「受不了你。」紀雪芹沒好氣地翻翻白眼,「你干嘛把自己搞成這樣?可惜你那頭寶貝頭發,你怎麼舍得?」她捻捻海晴的短發。
喝口咖啡。殷海晴心頭默訴、我也為自己的頭發哀悼了好幾分鐘呢!可是嘴里卻要說出︰「沒什麼好可惜,流行嘛!」
「是很流行!」尤其是她的指甲還涂了香奈兒最近推出的這款最暗、最血紅的黑紅色指甲油,十分魅惑人的眼楮,「可是不像你以前的風格。」
殷海晴懶懶地挑高雙眉,「人是會改變的嘛!雪芹,你老實說,這個造型適不適合我?」
「以女人的眼光來看……教人嫉妒。」紀雪芹由衷地說,有些女人天生俱有吸引男人目光的魅力,而海晴便是其中之一;她無疑是個美麗的女人,細致的外貌、清靈的氣質、明亮的笑容,令人聯想到珍珠和玫瑰。
海晴咯咯地笑了,「這是恭維是不是?謝啦!」
「別得意忘形了。」紀雪芹作勢要拍下她的頭,海晴縮下頭,俏皮地吐吐舌頭,「老實說,你這個月到底瘋到哪去了?」
「沒有呀!」海晴用筷子夾塊豆干吃,把咖啡杯推至一旁,拿出從便利商店買來的啤酒,「喏!你最喜歡的麥格。」
紀雪芹接著她拋過來的鋁罐,「你會害我拉肚子的。」雖說如此,但她還是打開拉環飲口冰涼的啤酒。
「說說看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嘛!」紀雪芹關心的問。
殷海晴笑著,「四處拐騙羅!」
「說老實話,海晴!你的經濟……」雪芹擔憂的看著他,她希望自己多少能幫助海晴一點。
「當然沒問題。」因為我有冷昊天,不過這話不能說,「我的樣子像是很窮困嗎?你以為我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放心!我爸生前的一位‘好友’讓我幫他工作,所以經濟上還應付得來。」是啊!而且還是一件很難的工作。
紀雪芹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謝謝你,雪芹,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海晴一臉感動的望著她。
紀雪芹暗藏起內心的撼動,故作瀟灑地推她一把,「朋友當假的呀!」
「陪我好好喝一杯!」海晴拿起啤酒罐舉到她面前,「放縱自己一晚!」
「干杯!」紀雪芹也附和地拿鋁罐踫一下她的,雖然她察覺海晴似乎滿月復心事,但她還是聰明地沒再追問。
因為她知道,如果海晴想說時,她會主動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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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響起,耳畔依稀殘留著余響。
冷昊天氣憤地月兌下西裝,用力地丟在沙發上,一邊松了松領帶,一邊毫不考慮地就往那扇連接門走。幾日下來,段海楮也不再鎖上門了,仔細一想,好象用這扇門的都是她。
可是冷昊天現在已經無暇去分析,也沒空去想起殷海晴曾聲明要她同意。他才能任意用這扇門來到她現在居住的「他家」。
他現在只想好好盤問她,為何沒照他所交代的事去做。
用力地打開門,觸目所及的是一片黑暗,冷昊天用力地捶下牆壁,打亮一盞靠著牆壁的落地燈,他陰郁地坐進沙發,決定等殷海晴歸來。
寂靜的空間,顯得壁上的時鐘「走」得更大聲,冷昊天陰暗不定地抿緊著嘴,胸中似一盆火在燒似的。
他不懂,既然殷海晴已經在進行她的計劃,為什麼今晚的宴會,她卻沒參加,他真的不了解她究竟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