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得了一個消息,就是她已經開始有了行動,劉建勛還特地把她列在紙上的問題拿來給他看,上面列清了有些他認為不重要而她執意要知道的問題,這讓他一個下午都在猜她到底在想什麼?
嘆了口氣,他繼續往前走,停在隔壁房的門前,挑出鑰匙打開它。
那天傍晚,他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像她所言「變魔術「出現在她居住的地方,是因為這兩間他名下的房子有一扇相接的門,而關于這點他還尚未告訴她。
原先他是想請室內設計師打通中間阻礙的那面牆,後來腦子一轉便決定讓殷海晴搬進其中一間。
其實他原先的計劃是不參與,只等著听結果,也不知怎麼回事,有天竟靈光一閃,興起了搬進另一間空房的念頭,表面是好就近協助,知道情形,其實怎麼回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從酒櫃里拿出一瓶白蘭地,隨意地打開音響,冷昊天疲倦地倒入沙發中。
一首熟悉的樂曲傳人他的耳中,可是他卻記不起是誰用的,這首「CarelessWhisper」一直是「她」最喜歡的抒情搖賓歌曲。
冷昊天煩躁地起身關掉音響,全身僵硬地緊握著拳頭,他深沉的眸子透出冷冽的恨意,這是針對林振誠的。
突然一聲不小的關門聲從隔壁傳來,他驚跳起來,直覺反應就想打開那扇相連的門,好知道她行動的流程,沖到門前,冷昊天猛然清醒,仔細一想發覺自己似乎太急躁了,平常他不是那麼沉不住氣。
雖然這件事比較特別,但逼她太緊,反而只會惹火她而已,不如靜觀其變。
沮喪地嘆了口氣,冷昊天坐回沙發喝悶酒。才將酒杯的酒飲盡,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他厭惡地皺起眉頭,照道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會知道他現在住在這里,會是誰?
冷昊天放松眉峰,懶洋洋地根本不想動,只是沉悶地喝著他的酒,但門鈴仍是固執地響著,看來他是要把門鈴給拆掉,要不然門外地家伙是不會死心的.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不是要我報警說里面有人自殺,你才肯開門。」一個他意料不到的聲音惡狠狠地響起,兼著傳來毫不客氣的拍門聲。
是殷海晴,冷昊天討異地走到門前猛然將門拉開,「你?!」
「廢話!」殷海晴大刺刺地走進來,「你是通緝犯嗎?這麼見不得人?」
冷昊天沉默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就住在隔壁?」
「可惜你背後沒有眼楮,否則你就會看到當我看到你打開這扇門時,我的表情有多麼生氣。」殷海晴冷冷地回答。
冷昊天淡淡地一笑,原先他還苦惱無法問她行動進行的如何,現在可是她自己找上門的。
「別想!」殷海晴冷笑地斜睨他一眼,「我不會告訴你事情進行得怎樣,還有告訴那位大帥哥偵探,別再跟蹤我,終有一天會有人看出只要我出現的地方,就有他這個迷死大眾的帥哥。」
冷昊天怔了一下,隨即恢復神色,「好,我知道了。」
「那沒事了,我走了。」殷海晴心中轉了幾轉,漂亮的晶眸直盯著他,「還有,不要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闖’進我家,雖然那是你的房子、可是別忘了是我在居住,上次的事我可不希望再次發生。」
冷昊天露出笑容,「既然是我的房子,恐怕只有委屈你的習慣啦!」他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殷海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不了我搬走。」
「別忘了你可是簽了切結書。」他飛快地回她一句。
「如果你這麼不信任我,相信我們是很難合作愉快的。既然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完成它,我的個性是不容許我半途而廢的。」殷海晴面無表情地說著。
「只不過我們兩個的仇是愈結愈深了。」拋下這句後,她走出他的視線。
看著她冷漠地走出他的視線,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痛起來!
怎麼會這樣?他潰然地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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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人了!」
殷海晴托著下鄂,漫不經心地翻著手中的紙張。上面記載的全是她托劉建勛調查來的資料,這份文件都快被她翻爛。她已熟記了林振誠的戀愛史。
可是她卻覺得好無聊,覺得自己好象一直在原地踏步,一點收獲也沒有.其實也不能算是沒有,至少她知道林振誠這個公子的嗜好,從資料上顯示出他是個標準的雅痞族的一員,名牌服飾、高級的餐廳,高品味的享受、漂亮的女友。
海晴發現他換女友的速度比女人淘汰衣服的速度還快,最久的關系也只有維持三個月,根據資料是某位雜志模特兒。
海晴俏麗的臉蛋露出了愁容,照他換女友的速度,自己最多的「壽命」也可能只有三個月,這三個月該如何能使他答應結婚呢?唉!哎呀!真難!真的好困難!
殷海晴拔了撥額前的短發,心煩地闔上資料,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抬手想用手絹把頭發系上,結果卻撲了個空,一時她愣了愣。
回過神後,她俏皮地吐吐舌頭,她竟忘了她的長發剛剛被設計師給一刀「卡喳」剪了。撥順發型,海晴漫不經心地看著前方一對小男孩正開心地踢著足球。
今年流行短發,但不是削得簿簿一層覆在腦後的那種。她的頭發梢打了個層次,發尾一層一層地在肩上微翹起,這個造型雖沒有蓄長發時的柔美、飄逸,但卻使她精致的五官明顯的強調出來。
現在的她是率性、清麗月兌俗,但卻也帶了些嫵媚,她還特地將頭發染了些淡淡的深咖啡色,額前的頭發作了淺咖啡色的挑染。
想到自己做了這番「犧牲」,是為了林振誠那個花花大少,海晴就覺得可惜了那寶貝頭發,雖然她覺得短發反而更突顯她,而且也更顯得較有精神。
殷海晴嘆了口氣地站起身來,將背包用力甩到背後,邊走邊想著該如何讓林振誠對她印象深刻?
走出公園,漫不經心地一抬頭,殷海晴看到對街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冷昊天。
他和幾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從一家高級的西餐廳走出來,他的臉依舊掛著令人生畏的面具,海晴咋咋舌,好笑地站定看著他。
不久,冷吳天冷淡的目光掃視她一下,隨即調回視線坐進一輛黑色轎車。然後絕塵而去。
殷海晴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目光一調,看到令她睜大眼的一幕。真不知是幸或是不幸,她看到冷昊天離去後,緊接著看到了林振誠擁著一位妖嬈的女人從對街的精品店走出來。
想再確定一次.海晴還特地將背包內的資料拿出來再次證印,不僅林振誠,就連他身側的女人是誰,他全部都有資料。
腦子飛快地轉了一下,海晴將資料收起,飛快地通過馬路沖到對街。她輕喘著看他們朝她走來,她匆匆的整理儀容。
現在她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最通俗、最沒有創意的招數——故意撞上他。
看到他們談笑風生的模樣,海晴微笑地揚揚眉,佯裝在看精品屋的櫥具,默數著……三、二、—……
殷海晴退一步轉身,林振誠煞不住腳地和她迎面著,海晴輕巧地退一小步,抬頭看他。眼底盡是早布置好的訝異。他和她的距離不到二十公分。海晴定定看著他的眼楮。
眼前的林振誠比照片上更英俊,但給她的感覺仍是走在流行尖端的雅痞,海晴淡淡地給他一個笑容,是一抹飄忽的似笑非笑,而她由林振誠閃亮的黑眸中看到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