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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別跑 第18頁

作者︰任媜

可是,至少她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這樣做,好嗎?那會讓花裟衣很難過的,她之所以會說謊,肯定有什麼苦衷。不過,她這樣子欺騙大家也是真的很不應該,可是……」

凝岫繞著桌子打轉,嘴里矛盾的話語也跟著繞轉不停。「可是,是她不對,那麼,我們的確該揭穿事實,至少也讓你哥明白自己有多蠢……但萬一他知道了,他……」

一個兜繞,她開始圍著小嫵打轉,一副苦惱極了的樣子。「你哥一定會很傷心的,那、那……怎麼辦?」

「還有,要是那花姑娘嫁不成了,又找不著孩子的爹,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又該怎麼辦?這……」

「行了,凝姊姊你就別轉了,我看得頭都昏了!」小嫵抓住那團團轉的嬌俏身影。「你想的也太多了吧?為什麼不替自己想想?」

自己?

「只要讓我哥知道了,那麼,你就可以達成願望了啊!難道你不希望我哥跟她的婚事吹了?」

「是沒錯……可是我、我只是想,萬一是我們弄錯了,欸,她肚子里有孩子耶,再怎麼說,也不能害了無辜的人啊!」

說來說去,最該死的人,還是任翱!

「唉,你真是……蠢啦!淨會替別人著想。」小嫵看著愁眉苦臉的宋凝岫,又好氣又好笑地搖頭。

其實,她又何嘗不明白凝岫的設想是包涵了多少寬容、善良?

凝岫似乎有了更好的法子,她兩眼二兄。「這樣好了,不如先暗地調查,等完全確定了再說也不遲。」

「調查?怎麼查?」孩子在花裟衣的肚子里,難不成直接跑去問她嗎?

「當然就從花裟衣身上著手啊!」天真的凝岫還很得意呢!

小嫵一听,翻了下眼皮,才無奈地應道︰「你想呢?這種事,她會老實告訴別人嗎?」

「我當然知道,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就不相信說謊能夠完全沒有破綻!」像她,就是記不住自己精心編造的謊言。支著腮幫子,她開始慎重地說︰

「所以我一定要想法子接近她!」

一旁的小嫵,聞言心頭大驚。連忙走近床,手捂著嘴,一個夸張的呵欠聲傳來。「呃……我有點累了,這事還是改天再談,太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是很累啊。」望了眼外頭天色,凝岫說了句讓小嫵暗自寬心的話;不料她卻忽地趨近床沿,湊向小嫵,瞪大眼問道︰「那你就先告訴我,花裟衣住的地方在哪兒好了,法子我再自己來想。」

「啊?」怎麼還是逃不過?小嫵索性把心一橫,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你別想了,那個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麼?」

「我哥把她安排在怡君樓,里頭陪侍的人全是他特別指定的,而且還特別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許私底下去打擾她。就連我那回去探望花姊姊,也是經過我哥點頭同意的,所以我想他是絕不會答應讓你……」

「干麼?我做什麼事都非得有他答應不可?他愈不讓我去,我就愈要去!」一想起他對花裟衣的呵護備至,凝岫心里真的好氣惱。

「可是……凝姊姊,你就別為難我了,哥哥好不容易才答應不再勉強我的婚事,這要是讓我哥知道是我帶你過去的,他、他肯定不會饒了我,萬一他又想把我嫁給那個小王爺的話,那我……」

那豈不是又要害得她尋死覓活的?凝岫垂下頭,有點泄氣地拍拍小嫵的肩。

「那……你睡吧!我回房去了。」

望著凝岫松垮的身影即將跨出門檻︰心有下忍的小嫵終究還是喚住了她。「凝姊姊,我可以……」

「你不可以!我會害了你的!」凝岫猛地轉過頭,緊張地低吼著。「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接下來的,我要靠自己,我宋凝岫絕不要連累任何人。」

小嫵很認同地點點頭,然後打了個呵欠,在躺落的同時又緩緩說了。「明晚听說那個李大娘要送衣服過去恰君樓……」

耶?凝岫一听,兩只眼楮全發亮了,沖著蜷縮在床上的人兒興奮嚷嚷。「謝了,小嫵妹妹!」

唉!凝岫一走,小嫵才自棉被里鑽出,吐了口氣。

她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但願,明天別听見怡君樓那兒出了啥事才好。

翌日黃昏,李大娘果然奉命送新衣過去恰君樓,當然,她絕料想不到身後竟還鄉個鬼祟身影。

凝岫跟得可緊了,這任府在城里的房地店家那麼多,真虧小嫵的提點,否則,她想找著地方還真難。

就在李大娘走進怡君樓時,凝岫趕緊也乘機拐入。

隨意瀏覽,她才發現這個地處幽靜,卻建造著雅致不俗的獨立庭園閣樓,果然是她這個前任「貼身隨從」一直沒跟到的地方。

李大娘很快便走了出來,循著原路走回任府,凝岫卻是獨自一人模了進去。

她想親眼瞧瞧花裟衣。

好不容易,從大廳直尋上了樓,終于讓她找著了一間「可疑」的房間,只是……才貼近了那間閨房,听見里頭的對話,令她整顆心都凝縮了起來。

「翱哥,我、我……我真的好怕……如果沒有你的話……」

「別怕,一切有我,有我在!」

那耳熟的聲音是……

順著門縫,她的眼珠子立即凸睜--是任翱!

他的肩頭枕著一個啜泣的女人,而他的手正撫拍著她的背,那麼地輕柔……

凝岫想忍住哭的嘴抿成直線,卻又馬上咧開來。「嗚……」凝岫情緒失控,掩面掉頭沖下樓。

砰砰!一個腳踩空。「啊!」在慘呼聲中,她滾下樓去。

「誰?」聞聲火速推門跨出的任翱,在望著她「擁抱」地面的時候,嘴張得大大的。「是你?你……」

拾階而下,他的手伸過去才想扶起她時,她卻像被雷電打著一般,整個人跳了

起來。

「不要過來!不要踫我!任翱,你、你……你這個負心漢,你……混帳!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

然後,她捂著臉,哭著往外頭沖出。

「翱哥,她是……」房里頭的花裟衣探頭問道。

「回頭再跟你說。」

然後,他跟著凝岫跑離的方向快速地追過去。

這丫頭怎麼跑來了?她……

清楚瞧見她臉上那種絕望悲痛的瞬間,任翱的心陡地跟著抽痛起來。

他明白她所認定的事實,也明白那種認定之後的演變;那逐漸遠離消失的身影在在告訴他--他快失去她了!

不,不是這樣子的……任翱的內心狂吼著。

他的腦海里有種非常清楚的意念--他,絕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

他在意的,他真的很在意這個傻丫頭的!

一路沖著,她很快地發現自己已被過度的憤怒給沖昏了方向感。

怎麼她就是找不著剛剛進來的門口?

凝岫完全不知道從後花園沖出的自己,是愈來愈往後山走進。

「凝兒?你出來,听見了沒有?我知道你在的!」

單憑任翱的輕功,要追上她自然不難,只不過,當他發現她把方向弄錯時,也就樂得成全;甚至,還很仁慈的「允許」她在那花叢稍作「歇息」。

他追來了?

听著那一直在周遭打轉的憲搴腳步聲,凝岫才稍稍舒了口氣。不過這布滿林木花草的四周靜悄悄地,也怪讓人害怕的。

「你再不出來,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憋住將她拎出來的沖動,他隔空喊話,運用這種較省力的戰術。

丙然,此話一出,一顆頭馬上從花間冒出,還夾帶著她噴火的氣息。「去你的!你生氣?那我呢?我算什麼?」

他笑了,食指撫著挺直的鼻梁。「這樣的粗話實在不像從一個淑女口中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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