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你放走的?」他嚴厲的視線讓凝岫下禁低下頭,可她心里卻是一點也不服氣。
「對,人是被我放走了,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好女孩這樣子被躇蹋呢?我當然得救她呀!」
那現在呢?才輪到她自己喊救命?
此時雲娘卻忍不住噗哧笑了,她緩緩走向凝岫,仔細審視一番,才掉頭對著任翱掠眉,像是在說--就定她嘍?
任翱閉了下眼,默認了。
然後,雲娘開口了。「任公子,沒想到您上我這兒,居然還帶著女眷?」
「我沒有。」
他答了句讓凝岫大感疑惑的話,沒有?那她……
「欸,任翱……」凝岫的話立刻被他冶冶地打斷。
「我不認識她,不過我倒是帶了個隨從。」話才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不要走啊!我、我就是秦觀哪!」開啥玩笑?就讓他這樣子把自己丟下來?
凝岫急得哇哇大叫。
幸好,任翱還是掉轉回頭。
他緊盯著她瞧,皺著眉頭說︰「你說你就是……」無視于點頭如搗蒜的宋凝岫,他搖了搖頭,認真地說︰「不對,你當然不是,我的那個隨從秦觀,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我、我……可是我明明就是--」凝岫緊張得開始語無倫次。
他忽地拍額低嚷道︰「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
「你想起來,是不?」她快感激得痛哭流涕。
「是啊!難怪你那麼眼熟,我知道了,想必你就是秦觀……的妹妹?」
「啊?我……」說不是的人是白痴!眼一溜,她應得可大聲了。「是啦,我就是秦觀的妹妹秦……伶,對,我是秦伶。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
「那是當然的。」任翱配合著她點著頭猛笑。「其實剛剛你哥哥來向我告辭時,他就已經當面對我提起你了,還要我好好照顧你呢!」
耶?有嗎?凝岫的下巴往下直落,可是任翱的話卻還沒說完。
「他央求我救你,而且還說,只要我救了你,他就把你許給我為妾,是不是?」
騙肖ㄟ?「我哪有--」
「如果秦小姐不樂意,那麼在下自然下便勉強。」任翱瀟灑地拂袖離去。
「我、我……」凝岫回頭一望,只見那兩個凶神惡煞,還有那個始終神秘含笑的雲娘。
「那個叫霜霜的,是自願賣身卻又反悔,咱們也已經花了大把銀兩了,所以,
看樣子也只好委屈秦姑娘來替這個差事--」雲娘話還沒說完,凝岫已經突破包圍,往那具高大的身軀撞去。
凝岫緊緊黏著任翱的背,急嚷道︰「我答應,我依了就是……你快帶我走!」
「答應當我的妾?」
靶覺背後點頭的力道,一抹再也掩不住的笑紋,在他的唇角逐漸擴大。
你這個小傻蛋呵!你原本就屬于我的!這下子,看你往哪兒逃?
咦?難不成……她被設計了?只消望了他一眼,她立即有了警覺,只不過……
唉,就這麼一眼,她被他那忒是深情的眸光給鎖住,她竟然開始「懶」得去計較?
嗯,沒錯,大小姐她只是「懶」得去理會,所以才會讓自己妥協的……只不過,她妥協的嘴臉,看起來似乎還有點開心。
「回家吧!」
「嗯,回家!」像只溫馴的小貓咪,凝岫依傍著任?高大的身影,被「領」回了任府。
對任府其他人來說,這倒台情合理,秦觀走了,卻來了個孿生妹妹,成了任翱的寵妾,大家一點也不疑心。
然而對凝岫來說呢?
好不容易才回復了女兒身,只不過是平白無故地來個身分大翻轉,從「隨從」搖身一變成了「侍妾」,令她一時還弄不清角色的轉換。
可是,任翱卻馬上讓她明白了這兩者的最大不同處--他,開始能夠肆無忌憚地對她毛手毛腳!
「過來啊!」他拍著床楊,一臉笑意盎然。
她瞪著眼,想了一會兒後又搖搖頭。「我還是回自己房里去好了。」
「你自己的房?」
「欸……我是說,我就睡我哥哥的那間房就行。」
「不行!」他搖頭,很堅持地說。「打現在開始,你就與我同床共榻。」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你該不會忘了自己的身分吧?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妾……」讓她跌坐在大腿間,他熱呼呼的唇辦在她粉臉上磨贈。
「可是……你也別忘了,你……還有個花裟衣,你跟她馬上就要成親了,你怎麼能、能……」
正室還未過門,他居然就先納妾?這男人真不是普通的壞!
凝岫雖然還是不太情願,可是他的親密動作卻逐漸喚醒那春宵一度的記憶,讓她全身不自主地酥軟。
「沒想到你才剛進門,就把我的事情查得這麼清楚?」他也跟著裝迷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你自己不夠光明正大!」
「誰說的?從現在開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愛你、疼你了。」
「那你……就不怕那個花裟衣生氣了?」
「她不會的,她會體諒我的。」
耶?說這啥鬼話?瞪著他那神秘莫測卻俊美動人的臉龐,凝岫的心口又是一陣緊縮。
唉,他實在是很迷人呀,即使他的氣質有那麼點亦正亦邪的感覺,卻足以令女人為之神魂顛倒。
「可是我生氣!我……」她才不想與他人共事一夫!
「噓……現在不是談天的時候。」他的食指往她美麗的唇問輕擱,然後托起小巧下巴,對著那張鮮艷欲滴的朱唇,以舌尖挑逗性地緩緩沿著那美麗的弧度舌忝劃。
一雙不安分的大手,也覆在她腰側來來回回地摩贈,而且還一路往下滑,然後停留在她渾圓的翹臀,開始邪惡地把捏、揉撫……
「你別模,人家會癢!」渾身亂竄的奇妙感覺讓她忍不住輕輕顫抖了。
「我知道是你……就是你,這一切,還是一樣這麼美好……我們曾經一起做過的……」他軟濕的唇辦劃在她敏感的耳畔,吞吐著讓人迷惑的字句。
「什麼……就是我?我們……做過什麼?」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胸脯也跟著劇烈波動。
「你不知道?噢,不,你怎能不知道?就像這樣子……」就著坎肩滑落下的一片雪女敕,他的唇火熱地烙下,一只大手掌也開始忙碌起來。
「哼……」言詞可以裝迷糊,可是感官卻無從矯飾,情難自禁地吟哦一聲聲逸出。
她渾身繃緊打弓,抓著他堅實的臂肌,害怕自己會因過度顫栗而摔下來。
「還有這樣子……」他以吻封緘,綿舌直搗她的櫻口,深長緹踡地吻住她。
「唔……」曼妙香舌任他含吮著,那股強勢氣息一如那夜,混著既甜蜜又痛楚的震撼,讓她深深心折。
然後她那被誘降的小舌,也同樣往他嘴里伸滑,怯怯地觸探著他,在交濡的唇問,緊緊糾纏……
離開了唇辦,栘往她合閉的雙眼,然後再度折返,沿途不斷烙下他的炙熱。
他仿彿在品嘗著極珍至寶似的,那樣子的溫柔,徹底瓦解了她的心防,也完全點燃了她最深處的欲火。
他的身體堅熱地貼抵著她的小骯和大腿。
「唔……」
「別怕!痹乖,小寶貝……」
「不要!會痛!」
「不會痛的,何況咱們已經做過了。」
「你不要胡說了,我、我才沒有跟你做過什麼……」
「有,一定有,就當做是……一場夢吧!你知道你在夢中有多麼迷人嗎?就像這樣,你會一樣那麼快樂的……」
一股邪歡悸動,正往身上無邊無際地肆虐而過。
無助的凝岫只能緊緊環住他,嘴里呢喃著模糊難懂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