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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淚 第20頁

作者︰娜坦莉•符可絲

她虔誠地說︰「你從不曾給過任何承諾,我也不要你的承諾,我只要今晚。」她的喉嚨干渴異常,她緊抓著他的手,低聲說著;「我要你。」

伯奇將手翻過來,與她緊緊交握著.他沉默不語,久久才沉重地吁出一口氣,打破了寧靜的氣氛。他艱難地由喉嚨深處問︰「要去哪里?」

「我在市內的宅邸。」她突然想起他是一個異鄉客,便把街名和住址仔細地說清楚。「我有好幾年都沒去那里了,有一整棟別墅依然都照……」她不禁訝異于心中突如其來的刺痛,一種原本以為自己忘記的創痛。「照我女乃女乃喜歡的方式布置,但她從來沒使用過,」為了解釋那位老太太的乖僻自負。她補充地說;「這房子的花費都是我自己的錢。」

伯奇在心里狠狠地咒罵戴伊瑪一句後,啟動引擎,車子緩緩滑出停車場,朝市區駛去。

屋內的設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丹娜住的房子陳設雖然簡單,卻不失溫馨氣氛,格調高雅又舒適。但這里盡避家具擺設都極盡考究,整間房卻顯得冷冰冰的。壁爐上方掛著一幅肖象,一個背脊筆直的老婦人噘著嘴,正用一種傲慢的眼神盯著他們看。

那人正是戴伊瑪。伯奇用力摟著丹娜的肩,他知道,丹娜不需要看,也感覺得出那對充滿遣責的冰冷眼神。

他怒目盯著肖象,就是戴依瑪無知的驕傲,差一點毀掉這麼一個美麗的豁達的女人。就連現在,她狹窄的氣量,依然毫不留情地傷害著丹娜。丹娜特地為她準備的房子,她輕蔑地避之唯恐不及。

「她不重要了。伯奇,對我們而言,她一點也不重要了。」

「我在乎的只有你。」他一轉身,將她攬進懷里,用他的吻證明他所說的話。他在她耳邊細語︰「你的房間在哪里?」

「大廳盡頭的樓梯旁邊。」她把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用他的體熱來溫暖那段寒愴的回憶。她帶他來這間房子有個重要的理由——一個飽受驚嚇、情急拚命的女孩,就是在這里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十個寒暑過去了,但是今晚回來似乎還挺合適的。

她嘆了口氣,把那些辛酸的往事擱置一旁,很滿意自己的決定。她的心砰砰地跳著,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壓抑在心底的那份愛的喜悅。她深愛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是她漆黑生命中的一線光輝。

走進丹娜的房間,簡直就象置身另一個世界,伯奇見識了造就出眼前這女人的小窩。丹娜專用的特殊書本,一排一排陳列在書架上。地毯又厚又軟,木質家具平坦光滑,門外是一個設有欄桿的小陽台。雖然是和一個阻沉的老婦人共處于一棟陰沉的屋子里,她畢竟還是設法將陽光帶進自己的生命中。

「不可思議!」他兩手環在她腰間,看到了一張皎好的面龐,他從來不曾如此愛慕過一個女人,也不曾如此渴望擁有她。

「不可思議!」他喃喃重復著,忍不住又襲上她的紅唇,象一個饑渴的男人飽享他的盛宴。然而,他抑住了沖動,退後一步。為了她,他飛過大洋、越過城市,她值得更溫柔的對待,而不是象他事先想象的,象一只發情的雄鹿,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而犧牲了她。

這是她的第一次,他要讓這一次成為她最美好的一次經驗。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後退,伸手找他,伯奇雙手握住她說︰「不!我的好女孩!」他低頭親吻她的掌心。「我們不急,我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

丹娜不明白地搖搖頭,他一直是那麼地急切,如今卻看開了。

「丹娜,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永遠相信你。」

「我現在去把車上的行李拿進來,你好好地泡個熱水澡輕松下;我待會兒再看看廚房還有什麼東西沒有!」他用指輕踫自己的嘴唇,再輕踫她的。

他出去後將門帶上,剛剛清掃干淨的房間里只剩她自己一人。過去的記憶都如同灰塵清掃干淨了。如今,她在等著新的記憶。

她順從地進了浴室,原本只想速戰速決。不過,她沒到和睿夫坐了大半天的車到亞特蘭大來,一路上旅途的勞累,也沒想到等待伯奇過程中的緊張不安;當熱水松她了緊繃的肌肉,芳香的氣味舒緩了焦慮的心情後,她不知不覺地變得懶洋洋起來。

她把手臂抬高,讓芳香的熱水像瀑布般落在上,她知道今晚會是她畢生最美好的一夜。伯奇敲門走進來時,她臉上帶著微笑,絲毫沒有遮掩畏縮的扭捏動作。刻意含蓄害羞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她純真得不知裝模作樣。

「這是你的……」伯奇停住腳步,仿佛胸口遭人命中一擊似地倒吸一口氣.手上那件輕薄的睡衣早被遺忘,他完全沒料到,她竟會美得如此令人心痛。

他一直認為只有傻子才作夢,只有弱者才談愛,他發誓,一輩子既不做傻子,也不當弱者。然而,當自己的眼楮活要將她吞掉似地盯著她不肯放時,他終于明白,自己的一輩子,原來都活在一個大謊里.玫瑰色的泡泡浮在水面,黏在她金黃色的肌膚上,晶瑩的泡沫閃閃發亮,而他正是那個作夢的傻子。

然而愛呢?他痛苦地閉上眼,將她留在自己的視線外.他感到一陣戰栗,轉身要走時,想起手上握皺了的衣服,他使勁拋出去,邊說;「這是在你行李袋找到的,穿上吧!」

丹娜啞口無言地坐在芳香的浴水里,不明白是否所有男人都這麼善變,還是只有那些努力想把持住耐性的人,才會如此難捉模;但如果說到耐性,伯奇差不多要失去耐性了。

馨香的浴水如瀑布般瀉,下,她站起身,伸手去拿毛巾。

屋里很暗,只有幾道月光灑了進來,紫色的薄紗睡衣在月光下果然是夢的衣裳。丹娜好美,一頭秀發如銀紗般傾瀉而下。他的夏日少女,把夏日黃昏穿系在身上。

他走近身去,挽著她,一路來到小陽台,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聞到酒的香味,小茶幾上邊擺著乳酪和水果,她接過酒杯時,他知道她一口也不會喝。

「為夢干杯!」

「為夢干杯!」她小飲一口,靜靜地品嘗那淡淡的風味,而心里那股燃燒的欲火,正竭力準備掙月兌束縛.從不曾經歷過這些儀式的她,只能默默地忍耐、等待,告訴自己靜靜地等待。

伯奇看到她彎曲的嘴角和憂郁的雙眸。隨著丹娜一聲喟嘆,胸部隆起,低胸睡衣的蕾絲花邊,深深埋進豐滿的。伯奇接過她的杯子,連同自己的擺在一旁。

把持耐性的時刻結束了。當丹娜探頭埋入他懷里,混了肥皂的香味。他的襯衫敞開,皮膚濕漉漉的;他不僅進了廚房,還到主人房里淋了個浴。

她的指頭微微顫抖地在他胸膛上移動,一開始怯生生的,然後逐慚大膽地探索這屬于男性的特有神奇——屬于伯奇特有神奇。她仔細地感覺出,在她觸模下,肌肉緊繃所發出的力量;從平坦的月復部、細瘦的腰身、到寬闊的胸,堅實的肌肉,就象一聲不屈不撓的鋼鐵。她雙手在他的肩肌,略一遲疑,隨即推開覆在上面的襯衫。

伯奇低吟一聲,從肩褪下襯衫,他將手臂保持在身側,方便她對自己身體的探索,他經歷過太多經驗老到女人的,但象丹娜如此的經驗卻是初嘗。全新的、無邪的、強烈的快感幾乎令她不堪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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