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傷害別人了?我只是維護我的權利反擊而已!難道你真忍心讓媽被軟禁?嗯?」她可憐兮兮地凝著他。
蕭逸塘閉上了眼,轉過頭。
人家沒把她送進監獄已經夠心胸寬闊了,他不能讓他們的一片好心而害了他們!他……不相信他的媽媽,他不相信。
見他無情地撇過頭,她狠狠地推開了他,真正地絕望。「果然是他的兒子,一樣的無情!哼,我不會如你們的願的,如果我必須下地獄,那麼……我也要她們陪葬!!」
她反身沖了出去,快得讓蕭河和蕭逸塘抓之不及,剛追到門口就听到車子急馳而去的劇響——
「不好,她要去找……我們快追!」蕭河大驚失色地喊了兒子,跟著跑向停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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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了不少的事,但離婚禮來臨之日也越來越近,幾個長輩更是忙得暈頭轉向。
早晨的陽光金黃燦爛,暖暖地灑落大地,透過玻璃窗照進屋里,隨著風兒輕漾,外面的樹木草地水池在陽光的照映下也閃爍著晶芒,格外亮眼。
「雅齊,你這麼早要去哪里?」
一夜好眠的蕭北零攬住了正起身勾衣服的雅齊,慵懶地問。
雅齊拍掉了他不住在她手臂上畫線的手指,嗔了他一眼道︰「媽媽在為我們的事忙還要顧她的店、家里,所以我想今天就替她到醫院看弟弟去。我也好久沒見仲優了,不知他有沒有好些。」
「我陪你去!」他一挺起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察覺自己也兩三天沒去探望小舅子了。
「不用了,你留下來陪你媽說說話吧,昨晚蕭伯伯不知跟她說了什麼,她好像很煩惱的樣子。」她穿起衣服。
「可是——」他不放心她一人出門。
「我沒事的,不然,你下午再到醫院接我?」
「……也好,那你一切要小心。」
「知道了。」她愛嬌地睇了他一眼,走進浴室漱洗。
他深情地凝注著她的娉婷倩影,起身跟了進去,趁機多偷取一兩個甜蜜的吻。
「咦,樓下好像有誰在爭吵?」
雅齊推開了蕭北零又湊過來的臉,疑道,這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能听到這隱約的聲音說明傳來的聲響必定很大。
「怎麼可能?」蕭北零笑著撫了撫她如緞的秀發,伸手拿起一邊的牙刷擠了牙膏,正想刷牙,卻真地听到了劉嫂的尖叫聲,他望向半開的窗外,倏地扔下了東西,轉身跑了出去。
劉嫂看見一身端莊高貴的「夏怡香」坐在一輛黑色的跑車里叫她開門,覺得十分疑惑,怎麼轉個眼夫人便跑到外面去了,還坐在一輛陌生的車里?她走了過去打開了鐵門,卻差點被疾沖進來的車子給撞到。
正閃避到一旁為自己的反應快速舒口氣時,卻驚恐地看見,又一個夫人從主屋里走了出來——
夏怡芳看到了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夏怡香,一股深沉的厭惡從心底涌了上來,這世上,怎麼可以有一個人跟她長相一樣?!她剎住了車,怒沖沖地下了車,大力地甩上車門,冰冷陰狠地直視著滿臉震驚的夏怡香。
「很意外看到我嗎?」她走近她。
「姐?!你……怎麼會來?」夏怡香根本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不要叫我姐姐,你不配!」夏怡芳一看到她那臉無辜的樣相就討厭,就忿恨,「是你叫蕭河跟我離婚的是不是?你好毒啊,勾引我的丈夫也就罷了,還要拆散我的家庭!」她激動地走近她,「我恨不得、恨不得……把你給殺了。」
「不是的,我沒有叫他跟你離婚。」夏怡香搖了搖頭,她從小就有點怕這個冷漠的姐姐,長大了受盡她的迫害仍舊不想傷害她,因為她知道,她也深愛著蕭河,深愛著她所愛的那個男人。
「還說謊?從小你就愛說謊騙人,惹得所有人對你喜愛非常,是不是?是你害得我什麼都沒有的,什麼都只得一半,家產、男人、玩具、衣服……為什麼上天讓我出生卻還要加上一個你?!」她快步上前大力甩了夏怡香一個耳光,揪著她直搖晃,惹來劉嫂的尖叫,「是你破壞了我的一切,我的家、我的丈夫、我的兒子,你叫他們全背叛了我,是你——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我今天就要親手殺了你!看你還有什麼好運——」
「我沒有……」夏怡香不住地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她所說的一切。
夏怡芳揪住她的頭發想拖著她撞上一旁的牆壁,卻被撲上來的劉嫂大力地拉扯著,「放開我家夫人!來人啊,有人要殺人啦——」
夏怡芳放開夏怡香掙開了劉嫂,喘著氣,突然跑進屋子,在廚房找了把尖刀,獰笑著對跟進來的劉嫂和夏怡芳逼去。
「姐……你放下刀子,有、有事好商量……」夏怡香吞了吞口水,望著夏怡芳充滿仇恨的火眼,認為她瘋了。
蕭河不應該跟姐姐提離婚的,她自小蚌性偏激自傲,怎麼承受得了打擊?!
「哈哈哈……商量?!」夏怡芳像被針扎到似地尖笑,她已經豁出去了,絕望到了極點反而有著前所未有的瘋狂快意。「來不及了,上天注定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不過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蕭北零這時沖下樓來,「夏怡芳,放下刀子滾出悠園!」
「好,全都來了,好……」夏怡芳笑得詭譎陰怖,眼淚都流了下來,讓人深深在感受到她無盡的悲哀、扭曲和狠戾。
「零——」雅齊跟著下了樓。
「回樓上去!」蕭北零猛喝道。
「可是——」
「上去!」他威嚴地提高了聲音,「你下來也沒用,只會添麻煩。」
雅齊眨了眨眼,把眼中的酸意迫了回去,乖乖地返身上樓。「那你要小心。」
「媽,你也和劉嫂上去。」
「我不——」夏怡香抗議,她怎麼能留兒子一人擋險?況且事情是她引起,應該由她來解決。
「你們上去我更容易把她的刀子奪下來,你們在這里我要分神照應,更危險。」他鎮定道。
「好一副母子情深的畫面啊……」夏怡芳又嫉又恨,就是他們母子二人壞了她一心撐起的整個世界,奪走了她所有的一切!
外面又傳來了車子駛進的聲音,夏怡芳臉色一變,更是恨火滔天,沒想到那對父子這麼快便趕來救人,哼!她偏要叫他們後悔。
揮著刀子,她快速地刺向夏怡香,被一直盯注著她的蕭北零快手擋住。她奮力地扭掙著身子和手,卻不及他力大,窺見一邊的夏怡香急得團團轉,她倏地抬起一腳踹向她,中了之後高興得直喘笑,蕭北零忍不住一巴掌掃向她的臉——
夏怡香尖叫了一聲,又不敢在這時候說兒子,只能緊張地看著他們爭奪著手上的那把刀,夏怡芳非常地頑劣,她擺月兌了所有的形象,像個井市潑婦似地用腳踢、用嘴咬、用手抓蕭北零。
忽然她微一使勁把刀子扔掉在地,蕭北零一怔,仍是捉緊了她。蕭河和蕭逸塘這時趕了過來。
「把她交給我們吧。」蕭河滿臉疲憊地看著兒子,眼神藏著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蕭北零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眼蘊淚光的蕭逸塘,松了手把她推向他們。
原本喘著氣的夏怡芳突然大力一掙,推打了捉住她的蕭逸塘奔向掉著刀子的地方快速地撿起刀子順勢沖刺向一旁的夏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