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到美國去了。」雅齊悶道,煩起另外一件事,不知零他媽媽會怎麼看她?
余小雅嘆了口氣,正要說點什麼,門鈴又響起。她皺起眉,起身去開門,這陣子她和老公都被那些媒體或三姑六婆的給煩死了。
「伯母,雅齊在嗎?」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外是一臉焦急的蕭北零。
「你不是在美國嗎?」余小雅訝道,側了側身,讓他進門。
「我听我媽打電話說雅齊出了事……」他沖了進來,左右張望,看見雅齊完好地從樓上跑下來,松了口氣,迎了上去。
「零——」雅齊一臉驚喜,哽著聲著飛撲進他懷里。
「雅齊!」蕭北零嘆息著緊緊抱住她,懷念地把臉埋進她的秀發里,一會兒才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在美國接到了我媽的電話立即就趕了回來。」
雅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埋在他胸前的小臉已沾滿淚滴。
看見了他,那委屈的酸酸楚楚的心情再壓抑不了,只懂汲取他的溫暖他的力量,她變得好柔弱。
和下樓來的薛莉婭相視一笑,余小雅對他們道︰「上樓去談吧,吃飯時再叫你們。」
蕭北零向余小雅和薛莉婭點了點頭,摟著雅齊上了二樓。
「你房間在哪?」他在她耳邊低問。
她低著頭,拉著他走進自己的房里。
闔上門,蕭北零伸同手抬起雅齊的下巴,看到她濕潤的小臉,心疼道︰「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為你出氣。」問他媽媽,卻片言解釋也沒得到,只弄得他一頭霧水,空自焦急。
雅齊紅著眼眶搖了搖頭,在房里轉了轉,找出幾張報紙遞給了他——那是她自個好奇偷出去買的。
豈知看了後只會讓自己更生氣,更委屈——她一點也不敢想像醋勁大的蕭北零看了後會怎樣。
蕭北零狐疑地接了過來,快速地看了起來,臉愈看愈黑,接著又轉成鐵青,半晌才暴怒地吼道︰「這是怎麼回事?」該死的,什麼那辛庭,蕭逸塘又怎麼一回事?她怎麼和他們湊一塊去了?他就知道不能離她太遠,那些蜜蜂是一刻也不放過可親近她這朵深谷百合的機會呢。
雅齊縮起肩抖了抖,她就知道他會生氣,瞄了他一眼,見他狹長的鳳目寒光凜凜,忙又低下了頭,交叉著手,囁嚅著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久久,他仍氣呼呼地僵著聲問︰「就是這樣?」
「嗯。」她點了點頭。
「那你干嘛不敢看我?」他貼近她,把她抱坐在床邊,試著心平氣和。
「你在生氣嘛。」她听他放柔了聲音,想來危險已過,于是大著膽子抬頭瞧他。
「怕我生氣?」他輕聲問,見她微點了頭,心中不覺受用得緊,「傻瓜。」他吻了吻她,「受了氣就該告訴我,躲在家里做什麼?」越想越覺得她需要教訓,于是又狠狠地吻了吻她。
半含著怒氣的吻一會兒便轉成了溫柔纏綿的吻,兩人緊緊地相抵著,才幾日不見,已恍若隔世,教人眉間心上,苦思不已。
半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雅齊幽道︰「那些娛樂報導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能拿他們怎麼樣?我以為過一兩天就會好的。」
「那也不一定。」蕭北零哼了哼,沉思了一會又道︰「我瞧那些報導剛開始還像樣,後來卻益發明顯地指向你,愈炒愈大,顯然有人在背後指使,我定要把他查出來,不讓你受委屈。」想起有人如此欺負她,他又心疼起來,霸道不準予除他之外的其他人讓她受半分氣。
「有人在背後做手腳?」雅齊驚訝萬分,也仔細地想了起來,越想越發地覺得有可能。但,會是誰呢?跟她有什麼仇——
「啊?」
「想起是誰了?」他半挑著眉眼睇她,沒讓她瞧見他眼底的嗜血。
「會不會是董海媚?」
只有她有那個動機,讓新聞針頭指向她,一來破壞她的名譽好泄忿,二來轉移目標,好讓自己不被注目。
「如果是她那就算了吧,她也挺可憐的。」一腔情愛得不到回報。
「可憐什麼,」蕭北零不以為然地瞪了她一眼,「那種裝模作樣,心機深沉的女人不受教訓不乖,不要濫發你的同情心。」不僅是董海媚,那個該死的蘭婷清也不受教的很,一再地傷害雅齊,他一並要她後悔。
什麼叫濫發同情心?雅齊怒嗔了他一眼。
「真的,你被說成那樣,我還有你的父母兄弟看了心疼,而且不警告他們誰知道那些緋聞要編排到什麼時候?」
想起那些八卦還要繼續,雅齊不禁也有些心悸,只好默然不語。
「那些你就不要擔心了,」蕭北零模了模她的頭,輕吮著她的柔唇,憐惜地睇著她消瘦了不少的小臉,柔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雅齊雙手攬著他強壯的頸項,望著他深邃如潭的黑眸,咬著唇點了點頭,只要和他一起,怎麼都好。
這時的她看來特別惹人憐愛,蕭北零嘆息了一聲,低下頭又反覆地吻了她,暗恨此時此地不能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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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潛月浮,華燈初上。
來到天姆的一家歐式酒吧,濃重的色彩、繁復的款式,店面雖小,但營造了富貴豪華又帶絲頹廢的氣派。一進入室內,才發覺里面佔地空間挺大,吧台卻佔據了其中約三分之一的地面積,環繞著一圈座椅,和一般的酒吧一樣;除此之外還有用餐區和半開放式的包廂區,供人多聚會時可使用;酒吧角落則布置有射飛鏢和其他游戲擺設。
整個內室裝修簡潔高雅,充滿異國風味,天花用的卻是板梁交錯的粗木,設計者把這種粗獷與典雅揉和的恰到好處,暗淡的燈光嵌在木梁之間,又增添了幾分情調。
在金家用完連日來最為輕松愉快的晚餐,雅齊就被蕭北零拖來了這里,說是見見他的朋友。
雅齊基于職業本能,一進門便左顧右盼,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渾然不覺地被蕭北零摟著越過滿室人潮帶往包廂深處。
才在一個角落位置坐定,雅齊立即感受到四面八方朝著他們坐處猛拋過來的媚眼,一點也不在乎三位俊男的無動于衷。
他們受歡迎的程度不輸于什麼偶像明星呢,雅齊不可思議地打量著眼前三個男子。
神色冷峻的當然就是沈霽了,長相俊俏,淡無表情地對于四周頻傳的秋波視若無睹,不過听零說過他是個絕對的冷面笑匠,無論是跟人家談生意或是開玩笑,常出驚人之語,像是石頭上長出一朵花似的;濃眉虎目,長相粗獷卻顯得憨厚可靠的應該是朱勝絕,瞧他熱絡接待自己和零的模樣,令人難以想到他也有著極為細膩的心思——公事上,不過比起他的另一個例外——他對他的小女朋友賀雲依超級死忠,與他自動杜絕外界騷擾的能力正好成為正比,零的結論是此人如如不動起來,泰山崩于前仍能面不改色;至于狂魅剛俊的蕭北零嘛,可以想象以往的他在此等地方是如何地如魚得水了。
小小的心又酸了起來,雅齊不由地瞪了身邊的男友一眼,卻愕然發現他正張狂地緊摟著自己,一臉蠻橫地瞪著周遭的男人……
「喂,你干什麼?」她伸手掐了掐腰上的大手,想提醒他再用力下去她的腰就要被他給勒斷了,哪知掐到手疼他卻恍若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