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她點頭,「上次我和你提過的十一朵玫瑰就是他送的。」
「他以前不是在追莫芷嵐嗎?怎麼會突然追你了?"任歌行覺得整個事情都很奇怪。但仔細一想,依目前「李記」的經營形勢來說,的確需要借助孟家的財力。如果李子平知道雲憶是孟振昂的女兒的話,打這個算盤可就如意了。
「我不知道。」雲憶低聲說,還在為剛才的事抱歉。
听到她聲音中透出的沮喪,他笑了,「傻丫頭,別想這個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我今天早上也收到了那些照片。」他望著那些照片,覺得內容的確很礙眼。
「什麼?"她嚇了一跳,「那些是合成的。」
「傻瓜。」他笑罵道,「你以為我對你的信任就像你對我那麼薄弱?難道我還不了解你,真是小白痴一個。」
「我……」她又是委屈又是難過,有什麼辦法,誰叫她不相信他!她立即有了一個決定,「今晚到我家見我爸爸好嗎?我要讓他知道你不是他想的那樣的。」
「昨天到我家,今天就到你家,明天我們是不是就結婚?"他打趣地說道,「你爸爸怎麼看我不重要,我只在乎你的看法,畢竟是我們要過一生。」
心里甜滋滋的,她開口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歡他這樣誤會你。」
「你不誤會我就好了。你還是先征詢一下你爸爸的意見吧,萬一他不願見我呢?"
「好,我等會兒再打電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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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雲憶說要帶任歌行回家來的時候孟振昂並不太情願,但女兒堅持,何況他的確不了解這個人,如果這樣就否定了他,也有失公平,所以他同意了,還破例提前了一個小時回家。
端坐在沙發上,說不上為什麼他竟有點兒緊張。不由得覺得好笑,自己緊張什麼勁兒,要緊張也應該是任歌行緊張才對。但這是雲憶第一次提出要帶男朋友回家給他看,唉!就算他不怎麼贊同任歌行,出于對女兒的喜歡和尊重,還是要嚴肅地看待這件事。
當雲憶挽著任歌行的手,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走進家門出現在他眼前時,孟振昂不由得生出了女大不中留的感慨。
而他將目光落在了任歌行身上的時候,也不由得在心底喝一聲彩。他見過任歌建,所以對任歌行俊逸的面孔倒沒有太在意。他欣賞的是任歌行一身優稚而貴氣的氣質,糅合著月光般淡淡的清輝,合體的黑色兩裝讓他英俊得如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
這個男人一看就非常的溫柔。尤其當他的目光落在雲憶身上的時候.是全然的專注與寵愛、不管孟振昂先前對他的看法怎麼樣,但第一印象,無疑任歌行可以是滿分。
「爸。」雲憶拉著任歌行到了他面前,「他是歌行。」
拌行?叫得還真親熱,孟振昂心中不是滋昧,老是感覺這個男人來和他搶女兒的。
「伯父您好。」任歌行看出了他∼臉的不以為然,也不放在。嘴角勾起優雅的微笑,有禮地問好。
「唔,坐吧。」孟振昂答得不冷不熱,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他的態度引來了雲憶一陣跺腳、「爸。」
「去廚房看看?"孟振昂指使女兒離開。
而收到任歌行傳來的要她安心的眼神後.雲憶才不甘心地起向了廚房。
居然當著他的面眉目傳情?孟振昂心中冷哼,開口就沒好口氣︰「你看上了我女兒哪一點?"
任歌行挑起眉,哪一點?听孟振昂如此口氣,看來他的確對自已沒什麼好的看法。他笑了,「伯父,我看上的不是您女兒的哪一點,而是全部。」
「包括她是孟振昂的女兒?」他的跟微眯。
任歌行心中低笑,好在他在父親的訓練下習慣了這種眼神,否則現在還真的會被孟振昂給嚇著,「她是誰的女兒都一樣,我一樣要過這一關。」最後一樣也要接受這樣看女婿似的審問。
好個四兩撥千斤,「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她是不是孟振昂的女兒對我而畜還能有什麼別的意義?"
孟振昂冷哼,「沒有人不喜歡錢。」
「當然。」任歌行毫不畏懼地迎上盂振昂的視線,從容不迫地說︰「所以,一億和十億在我看來不過是個數字問題。有沒有和孟家聯姻,‘任家泉’在珠寶界仍舊是金字招牌;但如果沒有雲憶,任歌行只是一個殘缺的半圓。」
孟振昂心底動容,但臉上不露聲色,仍舊冷哼一聲︰「話倒是好听!"
面對他的惡形惡狀,任歌行神色自若,「伯父要怎麼才肯相信呢?"
「如果我死後,我女兒一分錢都拿不到你認為如何?"
「除了雲憶會因您的過世很難過以外,我想不出有什麼不同。」
「我會把錢全部拿去捐給慈善機構或者希望工程。」
「我比較贊成捐給希望工程。」
「愛林集團所有的公司我都捐出去。」
「嗯,這樣更好,就不用煩惱找接班人了。」
「你……」這樣一問一答,任歌行始終鎮定如常,例是孟振昂氣得不得了。
「伯父!"任歌行打斷了他的話。柔和的黑瞳中映出他的氣急敗壞。他目光誠摯,語氣懇切,「您就放心將雲憶交給我吧。如果您擔心她過得不好,請放心,我會用整個生命來愛她;如果您擔心將她嫁給我會失去一個女兒,那更請您放心,您只會多得到一個兒子。」
嗚,被看穿了!孟振昂瞼上又青又紅,瞪著任歌行,看他坦然誠懇,他不得不認輸了,只好換了一個話題,「那你和莫芷嵐之間的問題怎麼解決?"
任歌行皺起眉.「我和莫芷嵐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有問題,也不是出在我身上。」
「我听說你們在雲憶回來之前還在交往。」盂振昂緊盯著他。
「伯父!雲憶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也會是最後一個。事實上我在五年前就已經被您女兒給迷住了,我不可能接受別人」他說得肯定、自然,這叫孟振昂的臉
不覺隱隱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件事情他已經找人問過了,的確是莫芷嵐一廂情願的說法。但他的口氣還是凶惡的,「我是不舍得我女兒難過,你別以為我會多欣賞你。」該死的臭小子,他還真是欣賞透了這小子。
任歌行松了一口氣,「我知道,您放心,我不是自戀的人。」說實話,他還真怕孟振昂太欣賞他,好不容易逃月兌「任家泉」的枷鎖,再套上「愛林集團」這個更大的枷鎖,他不是自找麻煩嗎?
「爸,可以開飯了。」最擔心的莫過于雲憶了。在廚房听不到他們談話,現在看他們仍舊是剛才那副神情,她真是擔心死了。
兩個人都站起了身,當任歌行習慣性地用手把雲憶摟在懷中時,孟振昂冷冷地出聲道︰「別佔我女兒的便宜。」
雲憶連忙紅著臉掙月兌了任歌行的擁抱,憂心不已,看來爸爸還是沒有消除對歌行的成見。而任歌行則微笑著將手放開。
鎊懷心思地吃完了這頓飯,要不是莫海嵐和雲憶一直打圓場,恐怕真的比在北極吃飯還冷。送走了任歌行之後,孟振昂一語不發地回了書房,雲憶在房里轉悠了半天也定不下心來,干脆跑到孟振昂房間找他。
「爸。」她推開門,卻沒有走進。
孟振昂盯著她,口氣不是很好,「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