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愛你,噢,兩情相悅你還奢求什麼?擔心什麼?」
康芸釋然地笑了︰「謝謝你。」
「謝什麼!」沈七喜故作瀟灑,「康芸,可不可以麻煩你替我倒杯水?」
「當然,不過喜宴快開始了,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喔!」
說完,康芸邁出門外。
沈七喜用最快的速度換掉一身禮服,沒時間洗去臉上的妝,抓起準備好的包包和繩索,由她計算好的位置縱身而下,只留下一張紙條。
她招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一個住址,車子在她不斷地深呼吸中離開,她希望事情不要鬧得太大。這麼做乳酪也許會顏面掃地、尊嚴不存,但是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蠢方法而已,她情願一時的痛苦,也不要一生在悔恨錯誤。她要的是愛,像仇煒鵬和康芸的兩情相悅,而不是她一廂情願地去猜乳酪的心,那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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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魯洛宇幾乎要咆哮出來。
「洛宇,你先冷靜下來,小喜留了張紙條給你。」康芸慶幸先把他帶到角落來,否則他現在盛怒的模樣像只欲吃人的猛獸,不把賓客嚇壞才怪。
「這丫頭永遠有層出不窮的餿點子,她這次又想到什麼來整我了?」一邊說著,他一邊看著紙條。
承受相思之苦的人,是不是只有我?
七喜汽水
「該死!」魯洛宇一拳打向牆壁,為七喜的話而心疼。
他自以為是地希望她能懂得相思,也看清楚她對他有心或無意,所以他把自己的生活變得忙碌,經常三更半夜累得半死才回到家,讓自己沒機會面對冷冷清清的家,沒機會想起七喜,怎知弄巧成拙。事實證明七喜對他有情,卻誤以為他無情,他不是作了告白了,為什麼她對他沒有信心?更對他不信賴?
她苦!難道他就好過?真是兩個大傻瓜!
「康芸,她有沒有透露會去哪里?」魯洛宇冷靜下來,現在慌是沒用的。
「沒有。」
「可惡!她會上哪里去?」
「洛宇,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向伯父、伯母交代。」
仇煒鵬在一旁建議,因為雙方家長已經向他們這邊走來。
「洛宇,還不去請新娘子下來,要讓大家等多久?」魯母開口問,一臉驕傲。
「爸,媽,伯父,伯母,你們先答應我在兩分鐘內不要出聲音,我有件事要宣布。」
「什麼事?」
「先別出聲……七喜她留了張紙條走了。別生氣,那麼多的賓客在場,我們自己要先冷靜下來。」魯洛宇真怕沈伯父會痛斥出聲。
「這個不肖女,竟然逃婚了!她到底有沒有把我看在眼里?」沈父氣得發抖。
「老沈,你就先別生氣,小喜會這麼做一定有原因的。」魯父安撫他。
「還有什麼原因?她就是任性!」
「不,我也有責任。」魯洛宇輕聲道,「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試驗七喜到底愛不愛我,她是那麼直率的人,哪想得出我的用意。伯父、伯母,等我解決會場的問題後再向你們請罪。」
「洛宇,如果我們家那丫頭有你一半懂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就不知道她還嫌你哪里不好,竟然逃婚?小喜倘若錯過你,我真不知道還有誰能容忍她百變的個性!」沈父依然羞怒,但是心里卻不住地慶幸女兒嫁的是魯洛宇。
魯洛宇突然露齒一笑,現在這種糟到極點的情況何嘗不是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良機?她既然嫁定他了,他必定要和她玩把戲玩到終老,她出其不意的突擊正考驗他有幾分能耐當她的老公。
「伯父、伯母,我有件事請求。」
「什麼請求,你盡避說。」
「請你們暫時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也就是不需要勞師動眾去找七喜向我交代,老婆是我的,自然由我去把她帶回來,而且我會教她心甘情願。七喜她有沒有特別要好的同學或朋友?」魯洛宇問,顯得從容不迫。
沈父一直都相信女婿的聰明,既然他要親自把不肖女揪回來,那麼身為父親的他願意讓他放手一搏。
「七喜那牛脾氣哪會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只怕她會找飯店安身。」
「哦?」魯洛宇腦筋動得相當快,理出七喜最有可能去的兩個地方,「伯父、伯母,你們就先別操心了。我現在就去向賓客們解釋。」語畢,他朝著會場中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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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的大消息,老天!今天去七班一定夠瞧的,我們董事長竟然被甩了,而且還上了社會新聞的大頭條。要挑也要挑好一點的事情上新聞,現在喜事競變糗事,嘖嘖,董事長的新任秘書肯定完了,一上任就踫到大風暴,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徐姍姍邊看著報紙邊咬著吐司,雖然事不關己,她卻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
沈七喜牛女乃喝到一半,差點連含在嘴里的那口牛女乃都吞不下去,她一把搶下徐姍姍看得正精彩的報紙。
「小喜,干什麼那麼緊張,你已經不是公司的人了嘛!再說你關心的對象不對,報紙上的人是董事長,不是總經理,你——」
「姍姍,安靜下來!」沈七喜不客氣地命令。
她一目十行地將重點看完,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
「魯洛宇這個王八蛋、大白痴!」他沒有看見那張留言嗎?竟然向大眾稱未婚妻在緊要關頭的時候發現不愛他,為了不要毀掉兩人追求真愛的權利,毅然決定各奔前程,而對于自己的感受,他立刻擺出當事人悲慘的可憐樣,不願正面回答。
這算什麼?未婚妻跑了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他竟然願意面對記者?他一向靈光的腦袋瓜到底是氣過頭了,還是傷心過度?
「小喜,你沒事吧?」徐姍姍身體往後挪一步,沈七喜沒事?才怪,她那副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塊的凶狠狀。一點也不像沒事。
「沒事,末婚妻跑了活該!沒事上什麼報紙?他如果想用苦肉計找回末婚妻,很抱歉!絕對沒用。」沈七喜心頭和腦袋全冒著火。
「小喜,坐下來嘛!說真的,我覺得董事長好可憐喔!他的未婚妻如果看到這份報紙還狠心坐視不理的話,表示她沒心沒肺。董事長哪一點不好?人英俊瀟灑又多金,是少年有成的成功例子,而這個末婚妻太沒眼光了,我就不信她無情地逃婚後,能嫁給比董事長還要棒的丈夫,你說對不對?小喜。」徐姍姍愛打抱不平的身段立刻擺出來,再怎麼說到現在她都還不能對董事長的魅力免疫,他依然是她心中崇拜的神。
「你不要替他說話,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未婚妻干嗎沒事找事做,無緣無故逃了?她就是有不為人知的苦衷!」希望其他人不是每個都像徐姍姍那樣,否則,她的委屈往哪兒擺?
「我想不出來她有什麼苦衷,誰像她那麼幸運得到董事長的愛,像你和我就沒這份福氣了。」
沈七喜拿她沒辦法,「姍姍,你會一直注意董事長的情況對不對?」
「對。」那是當然的。
「好,那你下班後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最新發展。」
「你也有興趣?」徐姍姍不解。
「你不是說八卦新聞沒地方倒嗎?我現在就提供一個給你。」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你一直留在這里好嗎?就算家里逼婚,你也應該打個電話報平安呀!」
「不用了!」乳酪休想用這種方式逼她出現,她需要冷卻玩心,好好想想他們之間的事。
「唉,不知道有沒有人會趁董事長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徐姍姍憂心仲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