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騰公主真沒想到這麼輕易取得他的同意,以前老是擔心他會拒絕,所以不也開口,而今,她終于可以有實質的名份了。
「伊華夫,謝謝您,爸媽一定會很高興的,等到孩子培育出來,我會派人去找爸媽回來。婚禮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並向全世界宣布我是王的妻子。」卡騰公主趁機依偎在他健碩的胸膛,細細地吻著他。
「恭喜王,世界一定會為王和分主祈禱幸福。」馬提恭賀著,但是他感受得出王並沒有特別開心,這是當王的悲哀,他沒法子和常人一樣擁有愛的婚姻,對愛情他只是個不曾涉及的嬰兒罷了!
「馬提,我和伊華夫的婚禮是現下最重要的事情,听我的安排,下個月中旬舉行大婚典禮,你傳令下去,手邊的事情都擱著,全心投入準備下個月的婚事。」卡騰公主馬上擺出命令者的姿態。
「這……」馬提猶豫,畢竟他每天要將社岸群的記錄做番研究啊!
「馬提,不老丸的記錄不能中斷,還有董倩的身分背景也要繼續調查。」卡騰王命令。
「是。」馬提送了口氣退下。
「為什麼要查那個女人,我被侮辱得還不夠嗎?您替我把她趕出宮外好不好?」卡騰公主道。
「收斂你對我的要求,她的事你甭管,下去。」
「伊華夫……中午我再過來陪您用餐。」她識趣地轉移話題。
「不用了。」他閉目回話。
卡騰公主怨懟之心漸起,說什麼她也即將成為王後,他竟用此種態度打發她?沒關系,忍一時之氣,等拿到王後之位後她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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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別再向前了,我們回宮吧!」杜岸群用身體攔住董倩的去路。
「為什麼?這里的景物越來越漂亮,不看可惜,說不定前面有更美的地方呢!」董倩陶醉在自我的想象中。
「那里不是我們能進去的地方。」
見他似有難言之隱,她問︰「被禁止的原因是什麼?」
「那是王的專屬花園。」
有沒有搞錯,他會欣賞花卉?「由他領導的世界看似天下太平,沒想到他專橫霸道,不懂何謂民主自由。」
「王喜歡清靜,所以禁止任何人到他專屬的地區,‘親王花園’便是其中一個。」杜岸群解釋道。
「病態改革,我覺得有必要向你們的王諫言,以求更好的改善。」她輕巧地溜過杜岸群身邊,向親王花園跑去。
杜岸群在身後叫喊,並無奈地跟上,因為她已經踏入那片禁地了。
那片看不到花的地方叫花園?全部以植樹為主,而一處處的小花圃成了葉類植物的居所,四周充滿陽剛味。
這就是王的花園,挺適合的嘛!這幾天他都沒來找過她,仿佛忙著大事情,然而她絕不會去問他在忙些什麼,反正沒見到他,她落得輕松。
她平躺在草原上,草的芳香撲鼻而來,教人心曠神恰。
「草香不比花香遜色。」她望著蔚藍的天空。
杜岸群在她身旁坐下來。「幸好王沒來,否則我們可慘了。」
「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她捶了他一下。
她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感染了她的安然,他的不安也隨風遠 。
「你真的很大膽,一點也不畏懼王的氣勢,但他畢竟是我們的王,我們應該對他忠心不二。」
「連說話都不敢得罪?」她說了千百次不敬的話也沒事呀!
「言詞不當,輕判坐牢,重判終身監禁,你要多注意言詞。」
「我不喜歡虛偽。」她閉上美目,享受涼風吹拂。
杜岸群低著俯視她嬌俏的臉蛋,她不是最美,卻有種獨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就像現在。
「在看什麼?」她忽然睜開眼,嚇了他一跳。
「你很漂亮。」他衷心地贊美。
‘謝啦!看你古意古意,沒想到會開口贊美女孩。」
兩人談得投機,笑語不斷,沒注意到卡騰王早站在他們不遠處看著他們。
他見到了銀光閃動,所以不由自主地走來這里,沒想到看到那兩個人開心嘻鬧,並說著他完全不懂的語言。
「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卡騰王眼含憤怒,忍不住出口打斷他們的談話。
董倩一看到他來便將笑容收斂的滴水不漏,仿佛他是毒蠍。
「王,對不起,小的該死,不應該帶倩兒到您的花園,請王息怒。」杜岸群急忙跪下。
「倩兒?他口中的倩兒是你?」叫得多親密。
「有什麼不對?他是我的朋友。」董倩回嘴。
「杜岸群,你明知花園是我的禁地,還帶她來!」卡騰王冷冷的說。
「王請恕罪,小的立刻帶清兒離開。」杜岸群拉董倩的手。
「放手。」卡騰王月兌口而出,雙眼怒瞪著他握住的玉手。
杜岸群無辜極了,他是不是又哪里惹王生氣了?
「王」
「我叫你放開她的手,私自闖進這里,我還沒跟你算帳。」
杜岸群立刻領命的松開她的手,不料她反而主動勾住他的手臂。
「岸群,不必怕他。」董倩向杜岸群說著國語,再朝卡騰王用英語道︰「是我硬拉他來的,他警告過我,這里是你偉大的專屬花園,我們是無權進入的,但是我不听。」
「想袒護他?」卡騰王的聲音變得森冷。
「是的,但是我的袒護不是因為他做錯事,而是看不慣你對人的專制,你的處事已經失去民主自由,虧岸群還一直稱贊你的德政,處處為你說好話,你根本不體恤子民的忠心。」
「倩兒……」杜岸群頓時汗流挾背。
「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董倩歉然地凝視杜岸群,都怪自己不好,誰教自己的好奇心太強,又想挑戰卡騰王的權威,才會害他被她抱下水。
卡騰王這下更火大了,她只會瞪他,像仇人般地看他,而現在竟對一個膽戰心驚的男人露出關懷備至的目光,這教他如何咽下這口氣,更令他氣節的是,他听不懂他們之間在講什麼。
「我命令你們用英語交談,而你不用對他多做袒護,怎麼處置他,我自有我的方法。你立刻離開。」他指著杜岸群道。
「是。」
「她不能走。」他制止社岸群再度牽起董倩的手,那細致的親密動作很惹人厭。
杜岸群無可奈何的對她望了一眼,便離開了。
「你要怎麼處置他?他是好人,對你的忠心程度根本毋需懷疑。」她義憤填膺地道,心中充斥著不滿。
「你心疼嗎?」
「沒錯。我心疼你沒人性、皿性、無情、黑白不分!如果你要判無辜的他罪行,那我這個主謀者要判什麼罪?嗯?」她幾乎擺出潑婦的姿態與他對峙。她原以為他會怒火大熾,如杜岸群說的判她言詞不當之罪,卻無意間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痛苦,她的心為之揪了一下。
「我不會判你刑責。」
「這不像是你,你喜歡看到人痛苦,不是嗎?或者只因我的利用價值還在,所以對我客氣,不若先前的殘忍?」她忍不住要說,明知道說出來會後悔……
「你很討厭我?」他冷漠的眸子閃著致命的光芒。
「我……」憶起馬提請求的話,她曾答應對他的態度一定會改,可是,每次看到他她的情緒便會受影響,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喚。
她調開停住在他身上的目光,走到他身後背對著他。
「你我志不同道不合,不能算是厭惡,但是,你能顧及到我的感受,表示你還有自我改善的意識,每個人都希望受到他人喜愛,我想,你也是。」怎麼搞的,她競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