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這次沒得商量,你乖乖給我待在家里,不準出國。」
「我有我的想法,他說我的事業會有大轉變,我一定要去試試。」她期待著。
「試你的頭,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為了阻撓你,我不惜動員南部的全家人上台北來說服你。」董希威脅道。
她們家族可大著,父母、祖父母、叔叔伯伯、大阿姨,小阿姨、表哥弟姊妹一堆,還有個當兵的小弟及家里頭的寵物們——人數繁多正是兩姊妹搬出來的原因。
「他們也有一陣子沒來台北玩了,請他們上來玩玩也好,不過得分梯次,免得像上次一樣,房間不夠只得睡地板,至于如何安排,由你全權處理,我沒異議。走吧!你不陪我逛,我一人逛也一樣,不過,陪陪我才不會閑在家里浪費生命。」勾起姊姊的手,她才不怕老姊的威脅呢!
看來,這次又敗給了小妹,盡避爸媽趕來台北動之以情,請小妹留下來,小妹大概會以更好的理由讓爸媽陣前倒戈,反過來說服她這個姊姊讓小妹出國吧!
罷了!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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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飛機,董倩便閉目養神,這趟飛機要坐很久呢!她要趁機休息。到達佛羅里達,應該是當地的上午,打理好一切後也許還可以小玩一下。
握在掌心的懷表不自覺的泛著柔和的銀光。
她曾測試過這個懷表的用途,它除了時間依舊在走之外,沒什麼特別,只有淡淡的銀光顯示出與其他懷表的不同。
算命師推測她或許會獨身到老,生好自由的她,並不會感到太多的遺憾,只是惋惜沒有一個伴可以分享她的世界。
沒過多久,她沉沉地睡去。
經過了幾次用餐和睡眠,她估計佛羅里達應該再過不久就會到達。她看看身邊的人睡得好香,忍不住地又打了個呵欠,再小睡片刻,醒來時一定就在美麗的佛羅里達了。
突然,機身一陣晃動驚撓她的睡眠,像是飛機上也有地震一樣,空中小姐立刻做安撫機上旅客的動作,說明不過是小小的亂流,機長、副機長正在做最適當的處理,請大家坐在原位不心驚慌。
董倩出國旅游不只一兩次,這種情形不是沒踫過,她相信這次會如同往常一樣,心中並沒有一絲擔憂。
現在機身漸穩,顯然亂流已過。
沒一會兒,一位空中小臉臉色有些蒼白的出現,對著旅客勉強擠出笑容,董倩不明白,飛機不是沒事了嗎?
忽然一股高溫傳入她的掌心,燙得她趕緊松手,懷表順熱掉在腳邊,她遲疑地撿起,懷表不再特別的燙,反之閃著耀眼的銀光。
怎麼回事?
空中小姐吞吞吐吐的說,飛機受到不明的強風影響而改變方向,為了讓飛機能安全降落,飛機的降落地點可能會稍做更改。
旅客一片嘩然。
董倩總覺得空中小姐保留了什麼沒說,于是她大聲的問現在所處的位置。
空中小姐面有難色,仍道︰「接近百慕達三角地帶。」
天!百慕達?那個謎樣的三角洲,對它有的概念僅止于經過的船只、飛機都會瞬間消失,難不成這次的主角變成她?
又突來一陣機身搖晃,連身邊沉睡的人都驚醒,這次連空中小姐都叫了起來,每個人驚惶失措的哭喊,場面亂成一團,她輕聲蹙起秀眉,想起了算命師的話——生活形態上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該不會這次空難讓她生還卻成了殘缺的人吧?
原本左右搖晃的機身有了改變,霍地急速往下降,失去了平衡,董倩在不及反應的時候撞到頭,頓時失去知覺。
潺潺溪水拍打著她的身體,整個人幾乎被水淹沒,胸口強大的壓迫感及窒息感使她驚醒。她立刻探出水面深吸著空氣,但因剛才吸入的水使她嗆紅了臉,她難受地觀察了四方,奮力游到溪畔的岩石上,上半身掛在那上面喘著氣。
這里是哪里?她感覺到身體累壞了,睜著半眯的眼楮再仔細看了看四周,前面是一片濃密的樹林,陽光稀疏地灑進林子里,而身後是一大片草原。她應該在飛機上的,然而飛機出了事,在百慕達的上空急速下降,之後她便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照道理來說,她會落到百慕達海域才對而這條溪雖大也深,但她確定這里絕對不是百慕達,那麼這里是哪里?有誰能告訴她?
靜悄悄的四周響起了急切的游水聲,她循聲望去,期望有人會出現,不期然她看到一群魚往她游來,她睜大眼瞧去那些魚是她從沒見過的,長得好漂亮!但是,當那些漂亮的魚張開口露出食人魚般的牙齒時,她才驚覺那些魚群並非善類,而她還有一半身體浸在水里。
她想翻身上石頭,卻怎麼也動不了身體,老天,她感覺到腳部被溪中的海藤給圈住了,這下完蛋了!
第二章
他走人密林里,經過密林,涉過溪水,在那碧草如茵的草原後有一座森林,雖沒有密林那麼茂盛,卻藏著許多的動物,那是他最愛的狩獵區。
還沒出密林,空中突然掉落一樣閃著銀光的東西,他本能地接住它。他冷眼一看,不過是一只很老舊的懷表,他抬頭看天空,由于全被密林的枝葉所籠罩住,幾乎是看不到藍天,然而這只懷表竟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掉在他手里,夠教他深思了。看來,他要再叫人在這里殖棵樹,最好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他隨手想丟開那只懷表,忽然由溪邊傳來響徹雲霄的尖叫聲。
他眯起眼,溪邊有人!罷硬的臉龐微溫,沒有他的指令硬闖進他的狩獵區,這人真是大膽。他將懷表塞在腰際,大步地朝溪畔而去。
只見一個女孩子衣衫檻樓的和他的狩魚群在玩呢!玩得高興就尖叫幾聲,並且不住地揮動她白皙的小手。
他極度冷淡地看著眼前正發生的一幕,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地雙手抱胸,優閑地如同看一出輕松喜劇。
董倩努力的揮動著手拍打魚群的頭頭——只有一只魚向她攻擊,剩下的魚群像守衛似地圍繞在她一步之遠,像是觀戰,又像是嘲笑她徒勞的抵抗。
在男人移近的同時,她也警覺到了,卻為了與這只媲美食人魚的魚類搏斗而沒有時間望向來人。但是她納悶,來人既然已經看到她在搏命掙扎,為什麼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可以丟石頭或什麼的,若是怕惹禍上身不想救她,也應該逃之夭夭,但他都沒有做,只是站在那兒。
她發狠的往那只頭頭用力一敲,它暫時退了一步,她趁機看向來人,是個很高大高大的男人,有著東西混血的五官,他也正瞧著自己,眼里平靜無波,沒有絲毫感情,悠閑的態度仿若她在表演,對他來說,自己不過是娛樂節目罷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這女孩一定會向他救救,而他等著她開口,然後——離去。
董倩冷哼一聲,他嘴角的笑意是侮辱,分明是等著看她的好戲,求助于他不如自己抓住生機來得妥當,但在她沉思及月兌逃的方式時,大腿突然傳來劇痛。
「晤……」她忍不住叫出聲,那只頭頭不知道何時又有了力氣,朝她的大腿猛咬了一口,她的血頓時染紅了溪水,她才赫然發現這條溪原本的顏色就呈現淡粉紅,莫非……
好痛!她的身體愈來愈往下沉,她的手用力地攀住溪畔,不期然抓到一顆石頭,她毫不猶豫地往那只頭頭擊去,它似乎痛苦難耐凶狠地瞪著她,眼看又往她大口咬來,卻奇怪地住了口,溫馴地往男人站的地方看去,再領著魚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