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除了她,再沒有人配與他並肩比翼,任何人若想從他身邊奪走她,除非踩過他的尸體!
有人輕敲房門,兩短兩長,是約定好的訊號。
他起身問。「是小謝嗎?」
「是,主子。」小謝輕聲回應。
「進來吧,門沒上鎖。」他披衣而起,沒有點燃屋內的燭台,只是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一縷月光射了進來,正好照在他的床前。
小謝側身進入房內,躬身道。「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玉陽國的太子玉頌賢的確身染重病,玉陽王親口說太醫已經斷定他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嗯。」聖懷璧側身靠看床架,「繼續說。」
「黑羽定海今天進過宮,似是威脅過玉陽王,玉陽王現在舉棋不定,不知道對黑羽是戰是降。」
「黑羽從我手下敗退之後,果然將矛頭轉到玉陽來了?」聖懷璧冷笑道。「他帶著殘兵敗將大大方方地入侵了玉陽的都城,這玉陽王還真是無能。」
小謝低聲問。「主子有何決斷?」
「容我想想……」他沉吟良久後說。「听黑羽定海今日的口氣,在這玉陽國至少還要再待上三五天,可能他自己也知道玉陽王不會那麼快做出決斷,但是他必定要先行部署之後的計劃,但就算他打算逼宮,我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主子的意思是?」
聖懷璧的黑眸似是被月光點亮了一簇雪白的火苗,笑得張揚而自信,「明日我們也去拜會一下玉陽王,看看到底是他黑羽定海有威懾力,還是我聖懷璧可以力挽狂瀾。」
「是。主子要亮明身分嗎?可是丞相大人不是說要主子不要泄露了真實身分?」
「明日我會讓她去做別的事,我入玉陽王宮的事情不要透露一個字。知道嗎?」
「是,屬下明白。」
「去吧。」
小謝退出房去,將房門俏然關好,
聖懷璧一手扶著窗權,將臉貼在窗邊,遙望著那一輪明月,輕聲笑道。「明月有情應笑我,一片苦心只為卿。她幫我幫得那麼辛苦,我也總要報答她一下啊。」
明日,就先把她借給那武夫一兩個時辰,他才好放手去做他該做的事情。這一朝三國的根基已經動搖,誰能搶得先機,誰就是未來的四國之主,他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令狐問君沒想到聖懷璧經過昨夜那番令她極為動心動情的對月盟誓之後,第二天一早就改變了主意,居然讓她去「色誘」黑羽定海。
「昨天是我不對,不該跟著你去。有些話,他當著我的面未必會說,但你若單獨問他,他倒有可能告訴你。」
令狐問君見他一臉壞笑,皺看眉說。「你變臉變得可真快,昨天還口口聲聲……算了,我去找他聊天,回來之後你可不要又亂發脾氣。」
聖懷璧笑咪咪道。「不會了,我又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再說,你昨晚和我都拜過天地了,我還性你逃婚不成?」
她臉一紅,「呸!誰和你拜天地了!」
「要耍賴?那我就在你手背上刻個名字。」他拉起她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令狐問君一時疼痛難忍,輕呼看推開他,叱道。「你瘋了?」
「這是咱們聖朝的規矩,定情的男女,要在對方的手背上留下嚙痕。你若是不甘心,你也咬回來好了。」他笑著將自己的手湊到她的櫻唇前。
她哼了一聲,推開他起身出去了。
聖懷璧見她出了房門,他旋即走出客棧,兩條街外,小謝正牽看馬在那里等候。
他接過馬緩繩,翻身上馬,「走,我們現在去玉陽王宮。」
當他們來到玉陽王宮門前時,聖懷璧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吩咐,「小謝,你留意這周圍,只怕有不少黑羽的士兵在這埋伏。」
小謝點點頭,「正是如此,昨天我便已經看過了。殿下要是走正門的話,只怕太引人注意了。」
「王宮角門在哪?」
「東西南北各有四個角門,北面那個最靠近玉陽王的寢宮。」
「我們就從北面走。」
第9章(1)
兩人到了北面角門處,小謝先使計引走在暗處看守的黑羽士兵,聖懷璧才緩步走到兩名看守角門的士兵面前。
那士兵看到陌生人靠近,警覺地拔出嘎刀,喝問。「什麼人擅闖王宮禁地?」
聖懷璧微微一笑,舉起一塊玉玨,「請將這塊玉玨交與你們玉陽王,就說有貴客來訪,請他務必一見。」
兩名士兵見這畫一般美麗的少年口氣如此之大,不禁一證,但他身上自然流露的清貴傲氣又讓他們知道他絕非尋常人,兩人遲疑地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接過他的玉玨,問道。「可否請問尊駕大名?我們也好回報陛下。」
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接過他的玉!!,問道。「可否請問尊駕大名?我們也好回報陛下。」
聖懷璧淡淡回應,「玉陽王看到玉壓自然就會知道我的來歷。你們若是待慢了我,被你們的陛下處置,可不要怨我沒事先提醒你們。」
玉壓很快就被送到了玉陽王的手上,當他看到這玉壓時不禁大震,速問。「來人在哪兒?」
那士兵單膝跪在地上回稟,「就在北面角門。」
「是什麼樣的人?一共多少人馬?」
「只有兩個,看上去都很年輕,弱冠左右的年紀。」
華妃也在玉陽王的身邊,她不解地看著他,「陛下,這玉壓怎麼了?」
玉陽王看著那玉壓,很是感慨的說。「這玉壓是當年一朝三國訂立協議時,彼此留下的信物,一共有四塊。這塊白色的屬于聖朝,所持之人便是聖皇的欽差信使。」
華妃大喜,「這麼說,救星到了?」
「或許是……但眼下這情形何其凶險,他們兩個人又能做什麼呢?」玉陽王依舊憂心忡忡。
華妃忙說。「無論如何,陛下總要先見對方一面才好決斷啊。」
「是,你說的對。請那兩人進來見朕,記得不要引人注意。」玉陽王細細叮囑著。
很快地,聖懷璧就站在了玉陽王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這位美少年,訝異地問。「你是聖皇的使者?」
「是。」聖懷璧淡淡一笑,「我知道您看我年輕,不相信我可以代表聖皇,也想問我帶了多少兵馬來解玉陽之困。」
玉陽王驚詫于對方犀利的言詞與敏銳的反應,不由得對這個少年另眼相看。「好,朕要問的事情你既然都先說了,朕便听听你的答案。」
聖懷璧說道。「我們此次從聖朝出來,所帶人馬不過二十余人,所以並不能如您所願,以武力幫您抵抗黑羽。不過我出聖都之前,聖皇已經全權委任我處理四國之中的一切事宜,王上有任何想問的,都可以直接問我,我知無不言。而我所要求的,王上也請務必照辦,否則玉陽即將大禍臨頭。」
華妃在一旁張大眼楮說。「你這孩子好大口氣,由你全權處理?你以為你是何人?可以擔得下這麼大的責任!」
他躬身回道。「您就是華妃娘娘吧?我在聖都便听過您的賢名。請恕晚輩無禮,一直未曾告知晚輩的名字。晚輩聖懷璧,是聖皇四子,父皇托晚輩問候二位。」
玉陽王驚訝地看著他說。「你就是聖懷璧?日前在公海上大敗黑羽定海的人就是你?」
他微微一笑,「一場小戰,贏得幾分虛名,竟然讓您也听說了,晚輩汗顏。」
玉陽王再一次上下打量著他不禁感慨,「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聖朝人才濟濟,是我玉陽所不及啊。」
「那麼,現在陛下可以相信我了嗎?」聖懷璧負手而立,朗聲說道。「王上若想解黑羽重兵圍城之困,從今日起務必要听我的指示行事,方可退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