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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爺賣妻 第27頁

作者︰湛露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這個人的,在你心中,我是這樣水性楊花又不安分的女人?」她喃喃念著,卻不願相信這真的是他對自己的看法。

但看著他始終鐵青的表情,她漸漸明白這一切似是早已安排好要扣在她頭上的罪名,連一點反擊的余地都不給她。

「歐陽靖!你這根木頭門她月兌口喊出,卻已熱淚盈眶,「我認識你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但是她將整個人毫無保留地交給他了,從身,到心。

草原上,縱馬並署的瀟灑快意,南圓羽香中,同枕共眠的溫柔縫緒;書房內,執筆練字的快樂諧趣,飯桌上,共品廚藝的挪愉甜蜜……

原來這一切竟是假象?

天地茫茫,自己遠別故鄉,沒了親人的庇佑疼愛,原本只令她有一些傷感,但如今沒了他的信任呵護,心就像是被人掏去,又在腳下生生睬碎一樣。為他牽腸掛肚的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得知有人要與他作對時那樣的心急如焚,為了他不情和故發決裂,為了他遠離京城繁華……

種種付出,原不求誰感恩戴德,不求金銀相換,只為了換得一個情義相知的真心人而已。

最美的鮮花長在最陡峭的懸崖上,最美的月亮掛在最高貴的天上,我若想得到你那純潔的愛情,便要1等我的心放在你的心上。我是草原土最多情的風,為了找尋你不惜四處流浪。當我彈起我的五弦琴,希望上天幫我找到你這個最美麗的姑娘。

驀然間,想起他那天所唱的情歌,不禁淚如雨下。

她也是個驕傲的人,在京城中被眾多名少環繞,在家中被父母祖輩視若掌上明珠,她有她的尊嚴和傲骨,更有著寧為王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眼見歐陽靖對自己誤會如此之深,連一絲辯解的話都不肯听她講,她索性死了心,據傲地揚起頭,「好,既然君不信我,我也無須自辯。自今日起,你我只當休離,我回我的昊月,你繼續在這里做你的哈格桑,你我便是陌路!」

「慢著。」他喝止住她急欲離去的身形,依然是那冷冷涼涼的表情,「我們仙蘭人的規矩,縱然你不想遵守,但是你也該記得,『休離』這個詞,在仙蘭是不存在的。」

她一震,兩人在情濃之時說的玩笑話,現在竟無情地降臨眼前——

「難道你要……賣我?」她艱澀地一字字逼問。

歐陽靖冷眼看她,「你若旱不服,可以叫你的那些朋友過來買你。否則以你犯下的大罪,在仙蘭是可以處死的。」

默然良久,她將唇瓣咬出血,恨恨地盯著眼前這個曾被她當做自己生命一部分來愛的男人,這個唱著情歌說要將自己的心放在她心上的男人,這個令她如今肝腸寸斷、眼不相識的男人……

她重重地點頭,決然說道:「好!你要賣就賣吧!但是買家要由我來決定,否則我杜雅潔寧死,也不會讓你如此羞辱!」

他漫不經心似的哼了一聲,「好,讓你挑選,可是只怕也沒有幾個人真的有膽子來買你這個背叛夫家的女人。好歹,你也算是被人草稱過一聲『哈達尼』的。」

原本情意兩相知,如今反目似陌路。

她昂首問道:「那請問英明神武的哈格桑,現在你要將我關押在哪里?」

他答道:「你叛族之舉已經是我無法庇護的事實,我答應了古長老,把你交到他面前,他也答應我,不會傷你性命。」

她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果然是英明神武的哈格桑!仙蘭人心中最偉大的哈格桑,你空有一雙明白,卻分不出黑白。居心叵測的對狼被你視作可親可敬的親人,純潔清白的妻子卻被你當做骯髒卑賤的叛徒。我杜雅潔是瞎了眼、蒙了心,才會以為能和你共度一生一世!也好,宜早不宜遲,三天之內,請你把我賣掉,我縱使是死,也要死在昊月的國土上」

望著她決然激烈的表情,他默然良久,才緩緩說道:「好,夫妻一場,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第10章(1)

仙蘭人心中美麗善良、聰穎智慧的哈達尼,竟然在一夕之間成了背叛仙蘭的惡女人?

這個消息如長了翅膀般,在一夜之間飛遍蚩南的草原。

曾經參加過歐陽靖和杜雅潔婚禮的各部族長得到消息,也都表示震驚,但是因為不知道內情,誰也不會站出來發表意見。而歐陽靖將要賣掉杜雅潔的事情,也成了仙蘭族內最引人注目的消息。

要知道在仙蘭雖然有賣妻之事,但是大部分的男人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會真的賣妻,更何況杜雅潔的身分特殊,她是由昊月皇帝親自賜婚,曾經貴為哈達尼。

連達齊都一直在勸歐陽靖,「族長,這種事情千萬做不得,會讓各部落恥笑的」

歐陽靖面沉如水道:「那你以為我該怎麼做?讓她頂著叛徒的名字,風風光光地回到昊月去請功領賞?還是把她交給吉隆長老後,任由別人判她死罪?」

「可是……」達齊小聲說:「看哈達尼平時的為人處事,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也許這件事有誤會……」

「鐵證如山,哪有什麼誤會,否則她為何不據理力爭?哼!顯然是心中有鬼!」

達齊見無法說服哈格桑,行了禮後便退出帳外,轉而悄悄去看望被關押在另一間大帳中的杜雅潔。

「哈達尼,我對不起你。」他滿懷歉意,「族長讓我鑒定筆跡,我只是說筆跡相同,但是真的沒有要說你就是叛徒的意思。」

杜雅潔兩日兩夜不吃不喝,只是將自己縮成一團躺在床上,她的背脊向外,達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听到他說的話,因為她全無回應。

就在他要離開時,她才忽然輕聲開口,「昌九那邊有人知道這邊的消息嗎?」

他頓時一楞,心里隨即會意過來,便合糊地說道:「咱們和昊月素無往來,但是彼此都派有探子在打探消息。這邊的事情……那邊應該知道一些。」

「好,那就好……」

听著她合合糊糊的說著好,他也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意思?自己要被丈夫賣了,難道也會是好?還是她指望昊月那邊有人得到消息,然後到這邊來接她?

終于,到了這一天。

迸隆長老的大帳前搭起了一個高高的平台,無數的仙蘭人,不分部落,都從四面八方涌到了這里。

他們當中,有人是因為好奇而來看熱鬧的,有人是因為幸災樂禍而在一旁冷眼旁觀,也有的是真心為杜雅潔傷心難過的。

當杜雅潔走出關押她的營帳時,所有人都不禁楞住了——

今日的她,梳洗了一番,換上一身昊月的服裝,艷紅的色澤,如流水般光滑的綢緞,今天是她最屈辱的一日,她卻選在今日為自己盛裝打扮,紅唇黛眉、膚白勝雪,艷陽之下的她,像是秋夜的明月般清麗絕俗,高貴得又似是雪峰之上難以攀折的雪蓮。

一名年輕男子感嘆道:「我真不敢相信她會背叛哈格桑,出賣仙蘭人。」

但這聲音極輕,很快就被草原的風吹走了。

草原的風也吹動了杜雅潔的裙擺,她昂著頭,款步走上平台,仿佛她走上去的並不是即將賣掉她的交易之地,而是屬于她的領土。

歐陽靖就坐在高台之上,兩人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

迸隆長老同樣在那里,他舉起雙手,大聲說道:「眾人皆知,這位曾經被我們仙蘭人崇拜敬仰為哈達尼的女人,竟然在哈格桑外出作戰時勾結外敵,企圖對哈格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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