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瞬,想了好一陣,才想起自已很久之前做出的承諾,結果反而更加生氣,「那是什麼時候答應你的事情?豈能放在現在兌現?」
「堂堂臨江王,出爾反爾,你憑什麼號令大軍?」她故意激他,「那時候你為了拴住我,就故意編了個謊言騙我是嗎?若我那時真的幫你解決東遼人,你也肯定不會放我走的,是不是?」
「是。」他忽然趁她不注意,解開兩人的衣服,狠狠撞入她的身體里,撞得她驚呼一聲,又氣又羞,眼淚都給逼出來了。
「軒轅策!有本事別在這里折騰我,去和太後翻雲履雨,她肯定比我听話!」
「好啊,若這是你希望的,下次回京我不介意給先帝戴綠帽子。」
兩個人在盛怒之下,說出的話都是最違心的,但也因此最觸怒對方。
軒轅策死死壓住她掙扎的身體,一下又一下將自己的憤怒和狂躁都撞進她的身體里,那種灼熱柔軟的感覺又讓他一陣陣地癲狂,待清醒過來看到她滿是淚痕和怒氣的臉時,正是第一次高chao過後。
他忽然又心軟了,疼惜地將她擁住,習慣地吻著她的香肩,「明煙,我早知道你是我的克星,這一生能殺我的人只有你。」
她看著自己身上被他制造出的點點淤青和吻痕,一肚子還沒有發泄的惱火,令她向後踹了一腳,「那你就快點死在我手里好了!免得你看見我生氣。」
他嗤地笑出聲,將她擁得更緊,柔聲道︰「已經死在你手里了。」她咬緊嘴唇不理他,他便嘆了口氣,「明煙,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你認真和我說了嗎?」她不耐煩地撥開他正輕薄自己胸前的那只手,「軒轅策,我跟著你,留在你身邊,是因為你曾經說我是適合你的女人。你說過我也是有野心的人,沒錯,我不願意做只在屋中繡花填詞、洗衣煮飯的平凡女人,等著丈夫每夜歸來的臨幸,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就算是一生完滿。
「我以為我想要的東西,你能給我,可是你原來和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得到女人之前就花言巧語地哄騙,到手之後就再不肯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軒轅策被她搶白得無法反駁,沉默了片刻後說︰「你留在我身邊真的只是為了這些?難道不是為了做陛下和慕容家的眼線,看住我,怕我反叛?」
她的背脊又變得僵直,冷冷道︰「就算是,又怎樣?」
他也陷入冰涼的沉默了,他硬扳過她的臉來,彼此四目相對,「很好,太後的美人計失敗,但是你施的美人計我是心甘情願地跳下去,既然如此,怎麼不見你盡興服侍,次次都要我討好你?」
她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著唇瓣好一會才吐出幾個字,「你這個混蛋!」
「混蛋可不會像我這樣憐香惜玉。」
他幽涼地一笑,手指忽然潛入她體內,她沒有防備,一下子倒抽了口冷氣。他的手指像靈蛇一樣在那里深深淺淺地得進得出,刺得她的身體敏感得發燙,開始變得濕潤。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經捻柱了她胸前粉紅的珠玉,依然是輕輕重重地捻動,待那里也有了反應之後,他一口含上那片緯軟的豐盈,手指也在她的身下急速地抽動。
姬明煙恨透了他的撩撥,但是身體卻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小骯抽緊,攀升的渴望已不能由他的手指滿足。
「這只是開始,更混蛋的事情我還沒做呢。」他帶著滿眼的春意笑望著她,卻笑得冰涼。將手指抽出後,他再一次霸道地挺進她的身體,毫無節制地強索著她的溫柔與溫暖。
早就知道與他拚力氣是沒有用的,所以她放棄反抗,任他肆意逞凶。
夜深之時,他帶著她又一次攀上巔峰,兩個人都像是浸在溫泉水中,一身的滾燙汗濕。
驀然,他咬著她的耳垂說道︰「明煙,為我生個兒子吧。」
她腦袋迷迷糊糊的疲憊困倦不已,只是被他折磨著不能熟睡,乍然听到這句話,還以為听錯了。「什麼?」
「為我生個兒子……女兒也行,像你一樣的女兒,我也喜歡。」他低聲說︰「有了孩子牽絆,我就不怕你跑了。」
她听了只覺得好氣又好笑,「你為了拴住我居然又想出這種主意來。軒轅策,你的三十六計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
「是吧,否則我為什麼說你是我的克星?無論是慕容眉,還是姬明煙……」他的嘴唇依然貼著她的肌膚,輕輕游走。
「讓我把東遼的事情解決掉,我就給你生。」她趁勢提出條件。
他默然了一陣,「你想怎麼解決?色誘拓跋隆?」
她回身抬手——啪!打了他一記耳光。
他雖然被打了,但是並不生氣,又吻上她的紅唇,沒想到她的手指在他的後背上狠狠抓了一把,抓出幾道血痕來,讓他疼得只好先松了口。
「拓跋隆如果一直軟禁在小仙村,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她冷著臉說︰「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東遼打,但是東遼卻步步緊逼。你何不放他回去,讓他在東遼里引起內斗?就像東遼盼著你和朝廷內斗一樣,若他能扳倒東遼的太子,天雀的危機也就化解了。」
「說的容易,要我幫他扳倒東遼太子?怎麼扳?」
姬明煙看他一眼,狡黔笑著,「你同意用這個計策了?」
他盯著她的笑顏,直覺有些不對勁,「只要你不用美人計……我實在不放心那個拓跋隆,真怕有一天你會被他拐跑。」
「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明知是別人的老婆也要搶?」她真受不了這人愛亂吃醋的毛病,不禁故意譏諷他,「我就不明白,你怎麼就那麼不顧自己的尊嚴?男人不是只喜歡女人完璧,怎麼你偏要個殘花敗柳?難怪連太後都要對你獻身,只怕也是迎合你這個「來者不拒」的口味。」
軒轅策挑著眉,「太後的風流眉梢眼底都藏不住,你的青澀我模一模就模出來了,能相提並論嗎?」
她羞惱得柳眉倒豎,剛要再饑諷他幾句,卻又被他拉進滾燙的纏綿里,這一回他不想讓她再有力氣和自己頂嘴,所以一直糾纏折磨著她,直到她筋疲力盡地在自己的懷中昏睡過去,才終于住了手。
望著她如睡蓮般柔美的睡容,他的心中忽然沒由來地開始隱隱作痛。
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是感覺不滿足?即使可以將她擁入懷中、即使知道深愛彼此,但到底是什麼成了阻檔住他們的溝壑,讓他有種他們還在一條心河的兩端,苦苦望著對方的感覺?
他低垂著眼,看清了她脖子上掛著的那件東西。是一個小小的麒麟?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的?讓她總在兩人激情之時還不忘小心保護,甚至不讓他踫觸。
他用一指挑起麒麟欲解下觀看,沒想到卻驚醒了她,她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企圖,一聲不吭地瞪著他。
他微笑著放開手說︰「明天我們一起去見拓跋隆,你有何妙計,只要不過分,我都听你的。」
姬明煙嘆口氣,將身子緊偎進他的懷里,「你怎麼可能都听我的?無非是哄我罷了。但是你要記住,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即使我有我的目的,初衷總是為你好的,否則我是寧死也不會睡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他閉上眼吩著她的秀發,其實也已經累了,只是不願先低頭認輸罷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向來都是由男人主導,唯獨他,因為選擇了這個女人,所以將自己的一半命運主導權也交到了她的手上。可誰讓他是心甘情願的呢?既然心甘情願,就實在不應該抱怨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