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著面孔,「那後來的事情是出乎你的想像,還是如你所願?」
「你的登基是在我的預料之內,為你動情,是在意料之外。畢竟與你分別時,你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我沒想過小女孩有一天可以成長為令我傾倒的女人,我說過,我是一輩子只喜歡一個女人的男人,如果喜歡上了,絕不會變,而且為了她,我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君月嬌軀輕顫,動容地看著面前這個讓她又熱悉又陌生的男人,總是在帶給她一個個謎題之後,又帶給她更多的驚喜和戚動。
是的,她氣他,但是更多的其實是感激和心疼,原本地以為是他自己的放蕩不羈惹惱了先皇,所以才被趕出京,沒想到他真正出京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她。
這便是他當初那一句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話的真意——我白操一份心這麼多年。
他為她操心勞累多年,而她卻錯怪了愛人,這樣的罪名讓她不能原諒自己。
迷迷蒙蒙的視線前,他的面孔忽然變得格外清晰,接著她的唇上、腰上,渾身都感覺到那股熟悉到每一個腳趾的溫度和力量。
她顧不得去想大姊和二姊,也顧不得想丞相府,或是城內任何一個叛臣是否已經被制,她只想緊緊抱住身邊這個男人,抱住他,像他願意為她犧牲一切般,也為他傾盡自己的所有。
尾聲
數月後
「爵,快一點,時辰就快要到了,說不定靈月他們已經朝司空國的邊關出發了。」穿戴華麗高貴的女皇焦急地拉著還躺在天鵝絨錦被中,一臉酣睡之意的男人。
赫連爵緩緩睜開一只眼咕噥,「那就讓他們早到的人等等我們好了。」
「不行啊,這是我們姊妹的第一次重逢,我這個做姊姊的怎麼能遲到?你快起來,再不起來我就要走了。」君月出言威脅。
他噗哧笑出聲,雙眼都已張開,清亮幽邃的眸子里其實早沒了睡意,「別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轉圈,這幾個月處理大公主和二公主事件的你,不是一直都很沉著鎮定,雍容大度嗎?」
「你知道我在流放大姊和二姊的時候,心中有多難受,何必還說這種無聊的廢話?」她蹙蹙眉。
對兩位姊姊的審訊持續了兩個月的時間,不僅望月命令孫英一家聯合海盜榨取柄庫的事情一一曝光,霽月的駙馬曹賢德也說出了妻子曾經在君月初登寶座時,意圖謀反的事情,其他林林總總的大案小情更是不勝枚舉。
最終,大公主望月被流放到血月國西北邊陲的一個小鎮,二公主霽月則被流放到血月國西南的一處孤島。
君月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但是刑部定下兩位姊姊的罪名是謀逆,她以女皇身份為姊姊們逃月兌死罪已經很難了,不能再做過多干預,更何況,她也的確沒有把握兩位姊姊經此事後若無大懲重罰,會不會有一天又卷土重來。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發很做事,心中難免愧疚不安。
赫連爵只用一只眼就能看透她的心,笑道︰「行啦,你雖然流放了她們,卻讓她們帶去幾十名隨行人員和不少銀兩,我看這倒不像是流放,而是找個地方讓她們養老,說不定她們吃飽喝足之後又會尋釁滋事,少不了我這位新任撫遠侯要時時刻刻派人留意她們的動靜。」
「你還好意思說?」君月柳眉倒豎,「封你做撫遠侯十來天了,你天天賴在我宮里不走,白為你蓋了一座侯爺府,我看乾脆叫人把那里拆了吧。」
「拆了多可惜?就算改做太醫院新址也好啊!王大人為了研究你龜息絕的治療方法,從全國各地至海外找來不少醫術高明的大夫,太醫院已經小得住不下了,昨天他還來和我抱怨,要我和你求求情,盡快擴建太醫院。哈,你說是不是風水輪流轉?當初我求他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呢。」
君月好氣又好笑地看苦他一臉得意,「我看你是耍賴在宮里,直到我答應立你為皇夫的那一天吧?」
「听說你昨天已經和群巨商議過這件事了,怎麼?還不肯告訴我結果如何?」
她沒好氣的背轉過身,「結果如何?哼,那些人都被你收買了,全在為你說好話,有什麼結果還用我說嗎?」
驀然間,他從後面一下子抱住她的肩膀,在她驚呼之時將她拉倒在床榻之上。「他們是希望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你為什麼還要端著女皇的架子不肯答應?是想要我開口向你求親嗎?可是歷代都是女皇主動開口求婚,我不想壞了規矩啊。」
「哎呀,別鬧了,衣服和鬢發又要亂了,重梳還要大半個時辰。」她掙扎著想起身,孰料被他快手先拔去了頭上的珠釵,一下子高堆的發髻又散落下來。
「昨晚你批閱奏摺到大半夜,害我獨守空閨至黎明,不給我一點報償,怎麼能放你離開?」
語畢,赫連爵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不許她出聲,便將她的憤怒和嬌羞一並吻住。
今日春光正好,先行抵達邊境的那兩個人也一定不會介意再多等一時片刻的。
畢竟,現在還能自私地霸佔住這位忙碌女皇的時刻,可不多啊——
全書完
*想知道狂妄成性的三皇子司空曜如何娶得『妹妹』公主?請看花園系列936皇家有喜之一《皇子別爭寵》
*想知道司空皇朝大子司空政失蹤後去了哪里?請看花園系列957皇家有喜之二《太子玩失蹤》
湛筆夜話之二十八湛露
新年之前,湛露戰戰兢兢地交上稿子,然後和作者朋友們說︰「要年後才能知道結果,這個年大概是過不好了。」
但是交稿整整七天後,絮絹的一通電話就打到了我媽媽家,那時候我正捧著已經堆滿排骨青菜的飯碗大快朵頤,絮絹用簡單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噴出飯來,「這本《將軍戲女皇》啊,OK了。」
「真的嗎?哦!絮絹,你是想讓我過個好年吧?」
還記得大概去年這時候,絮絹狠狠地退我稿子啊!結果我那兩個月頹廢不振,除了逛街、購物,就是窩在媽媽家干活過年,所以絮絹在我心中真是惡魔和天使的混合體,可偏偏她人的聲音這麼溫柔,笑容這麼可親,讓我總是不能恨到底。
之前有幸和新月一千大老們吃飯,席間陳大哥特意放我一馬,讓我保持清醒听徐姊耐心給我講述寫作要領,絮絹則在旁邊溫溫柔柔地笑……(不是奸笑吧?)
好啦,我知道我有時候頹廢起來很氣人,不過整體來說還是個乖寶寶,起碼保證幾乎一個月到一個半月能交一書,雖然質還不夠穩定,也缺乏驚艷之作,但是我想2007年和2008年應該是湛露逐步成長的兩個年頭,我相信自己能寫得更好,但願能在新月上多做一天的嫦娥姑娘。
所以,陳大哥、徐姊、絮魔使(惡魔十天使),還有一干大小編輯(尤其是一天到晚為湛露的錯字辛苦校對到眼花的那些小編們),以及書外的大小讀者們,你們可以放心,湛露絕不是寫到一半就丟下大家偷偷跑去自己逍遙快活的人,你們有什麼要求和建議就盡避丟過來,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照辦的。
哦哦∼∼不過話也不能說得太有信心……這不是剛剛在這里揮了拳頭,可憐又敬業的絮絹,晚上突然催命電話殺來,問我有沒有乖乖開新稿嗎?
魔使大人啊,我不是上周一才剛交稿?人家總要有幾天喝茶嗑瓜子,和朋友聊天打屁的時間才好啊!不過,看在魔使大人這麼辛苦工作的份上,我也只有立刻翻出好久不用的靈感,挖空心思地想新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