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言露語之五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啦啦啦啦∼∼」
導演疑惑中︰「誰在干擾片場秩序?」
劇務悄悄說︰「導演,是編劇湛露,蹲在新戲海報前犯花痴呢。」
導演︰「什麼海報?」
劇務︰「就是剛剛貼出來的,《冰河酷總裁》的宣傳海報。」
導演︰「……把她給我拉過來。」
十幾秒鐘之後,湛露笑咪咪地站在導演面前︰「導演,您找我?」
導演︰「該穿時裝的時候穿古裝,該穿古裝的時候穿時裝,是不是不想干了?」
湛露︰「哦,不好意思導演,我剛從家里爬過來,忘記換了,我這就去……」
趁這空檔和觀眾哈拉兩句。各位,終于等到《赤霄烈焰》上演,有無期待很久的感覺?蕭公主的愛情故事一直承蒙各位所關注,等了幾個月才終于隆重出場,這一本書也是本系列書的最後一本,所有之前出場的主角都會在這里一起出場和大家做告別,不知道大家看完之後能否滿意?
千萬不要問我是否會給某某配角寫故事,當然是不可能的啦。我寫故事向來是按照計畫行事,說三本就三本,說五本就五本,說十本就十本,說……
導演咆哮︰「那個該死的湛露又去哪里了?限她一分鐘內換好服裝出現!」
天啊,導演又在吼了,我還沒換衣服,各位,先Byebye了,一小時後書尾後記見!「導演!我馬上就來!再等我三分鐘,兩分鐘……就好……」
第一章亡國之恨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
幾曾識干戈?一旦歸為臣虜,沉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揮淚對宮娥。
北陵慶元二十五年八月十三日,北陵滅國之日。
誰曾想過,海外四國中最富庶的強國,就連野心勃勃的東野都要忌憚三分的北陵,竟會在一瞬之間便淹沒在歷史的洪荒中。
由于是兩面環海,一面草原,一面平原的太好地形,無論畜牧、紡織,還是漁業、農耕,北陵都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經歷了數百年的變遷,北陵就像一艘巨大且載滿金銀財寶的大船,高傲地航駛在歷史長河中。
北陵人生來便猶如天之驕子,有苦得天獨厚的高傲氣質。不過他們的確傲得起,因為他們有驕傲的本錢。在其他國家潛心改善國內百姓困苦生活的時侯,北陵百姓已經是「家家有耕地,戶戶絲羅衣」的富庶大國了。
但這個曾經稱雄一方的北陵,居然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族--赤多,莫名其妙的卷入一場戰火之中。一個月內,北陵國主從親自披掛上陣,到最後戰死沙場,事態發展變化之快出乎北陵人的意料之外。所以,當滅國之日真正到來時,沒有一個北陵百姓肯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境,而是血淋淋的事實。
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到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驕傲的北陵人突然之間淪為亡國奴。
此刻要如何做?繼續留在北陵嗎?但在听聞赤多族的殘暴之後,無人敢用自己的性命相搏,大部分百姓都選擇了逃亡。除了女國西涼在海中孤島,無法輕易涉足外,南黎和東野頓時成了最好的避難之所。
成千上萬的北陵人涌向了三國邊境,而戰火也已經蔓延到了陵都城下。
盎麗堂皇的玄陵皇宮是北陵人驕傲中的驕傲,不過這座耗時二十年,花費幾百萬兩黃金打造的宮殿,正在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逃亡的喧囂聲不僅來自宮外,宮內最先得到兵敗消息的宮女、太監們早已驚慌得蠢蠢欲動。但是負責保衛太子和公主的禁衛軍將皇宮內城包圍得水泄不通,欲逃跑者,將以叛國罪論處,一律格殺。
于是這些人只能無奈的留下來等死。他們現在唯一能夠仰賴的只有至今從未離開的太子和公主。
太子蕭寒聲,年方二十五歲,按照北陵國法慣例,老國王將在三個月後讓位于他。年少英俊,地位顯赫的他,曾是多少人羨慕的對象?但他的一切已在剎那間全部毀滅。
面對亡國之變,這幾日來蕭寒聲驚慌失措的心情早已平靜。他沉著地指揮禁衛軍部署最後一道防線,安排好宮內事務。現在,他是北陵最後的希望和支柱。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即使是一點點疲態也不能顯露。
「宮內的嬪妃是否都安全出城了?」他問侍衛長。後宮中的女人是最沒有自保能力的。
侍衛長眼露不忍之色,沉聲道︰「眾嬪妃說不能為太子多添麻煩,既然先王已去,她們願隨侍地下,剛才……已經集體自縊了。」
蕭寒聲乍听此消息,雖然十分難過,卻也不吃驚。北陵人天性驕傲,在此大變前這些弱女子應該都知道,若她們落于敵軍之手,就只有受盡凌辱而死一條路。與其這樣,不如自絕,為北陵保全最後一分顏面。
「火葬吧。」情勢緊急,連尸體都不能保全,唯有火葬。
他匆匆走向前殿,邊走邊吩咐內侍官,「宮內還有多少宮女太監?」
「七百八十三名。」
他沉重地擺一擺手,「讓他們立刻出宮逃命去吧,我保不了他們了。」
「太子……」內侍宮雙目含淚。
蕭寒聲已經匆匆走到前殿大門口,此時隱隱可以听到宮外傳來的喊殺聲,顯然敵人已經攻進城了。
「數百年的基業,竟毀在我的手上。」他喃喃自語,神情木然。
一只雪白縴細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回過頭,見到的是妹妹蕭寒意那張美絕塵寰的臉。她的眼中不僅有著和他一樣的憂郁,也有著同樣的茫然和憤怒。
為什麼,這場巨變會降臨在他們頭上?
「你走吧,這里有我。」這話出自蕭寒意口中,這是她第一次勸兄長離宮。「你是太子。」她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白,
蕭寒聲只是苦笑著搖搖頭,「要走的人應該是妳,我已經派人給妳備好馬車了。」
蕭寒意沒有動,清亮的眼眸凝在他臉上,「父王說的話難道你忘記了嗎?」
怎能忘記?這句話戳中了蕭寒聲心頭的傷口。原本當初要披掛出征的人是他,但是卻被父王給硬生生的攔住,當時父王只說了一句話--
「你是北陵的未來,而我已是過去。」他將「未來」留給北陵,自己則迎向死亡。
這是蕭寒聲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拋棄北陵。」蕭寒聲低聲道︰「我在,北陵在,我亡,北陵亡。」他的眼眸在剎那間涌出了淚水。
蕭寒意緊緊握住兄長的手,「我陪你!」北陵的公主同樣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蕭寒聲深深望著她,看到她眼底的堅決,知道妹妹同自己一樣固執。他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繼續奔向前方。
最前面是皇宮的正門,幾百名精兵手持兵器嚴陣以待,看到太子駕臨,無不一驚。
「太子,您怎麼來了?這里不是您待的地方,請盡快撤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蕭寒聲抽出腰間長劍,站到眾兵士中間,「我和你們一起抗敵。」
「太子!」
「不要再爭了,抗敵或許還有一分生機,若心存僥幸則絕難苟活!」他努力為大家打氣,但其實他們都明白,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赤多相抗,滅亡只是早晚的事。
爆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喧嘩,守在宮牆上的士兵跑下來稟報,「宮外來了一支人馬,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剛才殺散了赤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