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市集時遇到季雨蝶時,她真的感到茫然了,一方面不想放棄,一方面都又感到不安。最後,她終于作了決定,在她一息尚存前,豹子是她的;在她死後,她就放豹子自由。
「反正我已經習慣自己一人了,有生之年有大家,還有豹子就夠了,自己一人走沒關系的。」她抬頭對他微笑,然後隨即感到不對。
她怎麼會對他說這些?還有他剛剛的話,怎麼……
「你!」她看著他,秀眉佩擰,「豹子?你是豹子!?」她捧著他的臉,瞪大眼,不敢相信的說著。
他抓住她的手,「不,我是翟昊天。」勾起一抹笑,他否認。
「可是……」他剛剛明明看起來像豹子,怎麼才一不子,跟神就又變了,「不,你是豹子,你到底……」她咬著唇,不懂他在打什麼主意。
「別咬唇,會留著痕跡。」他撫著她的唇,眸睇著她,「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不好?」
「什麼游戲?」她不解的看著他,眸依然不肯放過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抓出一絲像豹子的痕跡。
「只要你能找出我的目的,我就告訴你我是準。」他丟出餌,就等著她上勾。
「我為什麼要跟你睹,我相信你大哥,還有蝶妃,一定清楚一切,不是嗎?我只要叫他們,不就行了?」轉著眸子,她也打起主意。
「對也不對。」他揚起笑,深眸笑睇著她。
「什麼意思?」他在跟她打什麼謎。
「他們或許知道我是誰,不過卻不清楚我的目的。而且,短時間你也見不到他們。」斂下眸,他早已算計好一切。
「你把他們藏起來了?」申落紜擰起眉。
「不,他們還好好的在北陵宮,只是我們早己離開皇宮了。」他提醒她,他們正在馬車里。
「耶?你要帶我去哪?」經他提醒,申落紜才想起此刻她與他正在馬車里,而且她還窩在他懷中。
她趕忙推開他,移到另一邊的角落,曲著雙腿,雙昨防備地看著他。
見她這模樣,翟昊天搖頭失笑,「我又沒對你做什麼,而且,是你自己窩到我懷里的。」他無辜的眨眨眼。
申落紜紅起雙頰,裝作沒听見他的話,「你要帶我去哪?」她再次問著。
「蘭陵別莊。」他說出地點。
「去那里做什麼?」她不解的挑眉。
「辦一些事,還有進行我們的游戲。如何?你玩不玩?」他的黑眸閃爍,唇勾起邪笑。
「你在設計我?」見他臉上的笑,她清楚的知道他在挖洞讓她跳下。
「沒錯,不過你可以選擇參不參加,我不勉強。」他聳肩。
「如果我贏了,你就會告訴我一切。」斂下眸,她思考著。
「沒錯。」他微微一笑,到時不用他告知,憑她的聰穎,也會明白的,而到那時,她也將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好,我跟你玩。」揚起自信的笑,她睹了。
「成交。」二人一擊掌,皆露出勢在必得的笑。
馬車緩緩的向前行,—場游戲也即將展開。
下了馬車,申落紜揚頭看著面前的別莊。
迸老的府邸,看得出來已有相當的歲月,就連門外的二座石獅也染上了風霜,有些斑駁。
題著「蘭陵山莊」四字的匾額高高的掛在上頭,接受風霜的洗禮,自傲的展現出獨樹一格的氣勢。深紅的大門緊閉著,門上除了雕著細紋的鐵環外,無任何綴飾,看似樸素,卻隱含深意。
「看了這麼久,可看出什麼?」站在她身後.翟昊天低頭問著。
「宅邸老舊,想必年歲已久,門外除了石獅外,無任何點綴。」她走上前輕撫著石獅。
「可是即使經過歲月摧殘,它依然屹立不搖,不就像人般?不用穿著華麗,重要的是月復里的東西,是否經得起歲月考驗。」她轉身看著他,唇邊揚著笑。
翟昊天笑著拍手,眸里有著贊賞,「說得好,你確實把我們祖先的用意說出來了。」
「那你們有辦到嗎?可別讓老祖先失望了。」她挑眉笑著,麗顏漾著得意。
「我正在努力。」翟昊天點頭,—副慎重的樣子,只是眸中卻帶著謔笑。
申落紜哼了哼,擺明不信。她看了四周,眸里浮上不解,「怎麼你來了,競沒有人迎接?」照理說,皇上來了,下人不都會出來迎接的嗎?
「沒人知道我會來。」翟昊天走到門前,敲了敲鐵環。
「什麼?」申落紜不敢相信的瞪大眼,還沒問出疑問,大門已咿呀一聲,緩緩開啟。
「誰呀?」一名老人打開門,啞聲問著。
「劉伯,好久不見了,看來你身體還很硬朗嘛!」翟昊天揚起笑臉,向老人問候著。
「殿、殿下!?」老人不敢相信的直眨眼,「真、真的是您,我老劉沒花了眼吧?」顫著手,他揪仕翟昊天的雙臂,老眼泛著淚。
「真的是我,劉伯。」翟昊天輕輕一笑。
「殿下。」老人抱住他,不住點著頭,「老劉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殿下了,自從殿下失蹤後,我遍尋不到您,還以為您遭到不測了。」他哭喊著。
「我沒事,對不住,比你擔心了。」拍著老人的背,他輕聲安撫著。
「沒事就好,您沒事就好,對了,趕快進來,我怎麼讓您站在門口呢?」擦干臉上的淚,劉伯笑開老臉。
「我得趕快去告訴老婆子,她要是看到殿下您,一定也很開心。」劉伯笑說著,「對了,還得叫老婆子煮些好的,好好的祝賀一下。」
「你別忙,慢慢來。」拍拍他的肩,翟昊天笑道。
「不忙怎行,好不容易得知您沒事。」劉伯趕忙說道,這時,他才注意到申落紜,「這位姑娘是……」
翟昊天開口,正要介紹——
「啊!不會是王妃吧?」劉伯睜大眼,「殿下您也真是的,大婚了也不說一聲,讓老劉為您祝賀。」
「不、不是,你別誤會了,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中落紜紅了臉,趕緊解釋,順便瞪了翟昊天一記。
誰知翟吳天竟大笑出聲,低頭在劉伯耳邊低聲說著話;劉伯邊听邊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申落紜一眼,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老劉知道、老劉知道,我通知老婆子去,您跟申姑娘先逛一下。」笑著臉,劉伯趕忙走到後頭,通知老伴兒這個好消息。
「喂!你跟他說了什麼?」見劉伯走遠了,申落紜開口就叫。劉伯那飽含深意的笑容,弄得她全身不舒服。
「沒呀,我什麼都沒說。」翟昊天一股無辜。
「鬼才相信,快說!」瞪著他,她逼問著。
「你真的想知道?」睨廠她一眼,翟昊天問著。
「嗯。」申落紜點頭。
「不後悔?」他再問。
「你到底說不說?」她沒好氣的。
「好吧!」他低下頭,在她耳際低語,讓她在瞬間紅了耳根。
「翟昊天!」她怒吼著。
「哈哈……」他大笑著,趕忙跑進屋里。
「你給我站住。」她起步追著。
我跟他說,你現在雖不是我的妻,不過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就差成親而已。
耳際猶飄著他說的話,她的臉更紅了。
「我又沒說錯,你確實跟我睡過了,也被我踫過了,甚至連你的嘴兒也被我吻過好幾遍了。」他回頭,一臉的無辜。
「你還說!」她氣得直跺腳。
這家伙,要不是每每下藥不成,她反中了迷藥,她哪會每晚都跟他睡,偏偏他又愛動手動腳,她的力氣又敵不過他,才會被他佔了那麼多便宜。
翟昊天揚聲大笑。他喜歡看她這樣,充滿生氣,就連小臉也泛著紅,不似往常般白皙。
「你還笑!」申落紜包生氣了,倏地,她揪住衣襟,彎子,「好痛……」她低聲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