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亞拓不理會阿麗的情緒,開始動手將衣服往身上穿,他的肌肉已經讓人免費觀看很久了。而且,和靳秋蕊一同前來的那位男士似乎有些怪怪的,明明和自己是同性的大男人,看他的眼神卻比女人還要暖昧。
「我想知道……」靳秋蕊突然開口。「如果這飯盒里的食物是你愛吃的,你會答應我的要求嗎?」
「要求?什麼要求?!」阿麗像只敏感的獵犬,一點點風吹草動都令她緊張,不過仍舊沒有人願意回答她的話,甚至懶得和她解釋。
時亞拓回視她清澈的目光,那是一雙很難讓男人拒絕的眼楮,但他依舊老實地說︰「不會。」
「我就知道,死亞拓。」靳秋蕊忍不住輕罵了出來。
死什麼?他記得自己的名字好像不是發第三音,很顯然的,這漂亮女人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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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亞拓慢條斯理的穿回衣服,一邊說︰「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不能昧著良心騙吃騙喝。」
還算有點人性!但是她靳秋蕊的眼光向來精準沒有偏差,他是塊待磨的璞玉,只要經過她這位大師一改造,發亮的程度絕對會刺得人張不開眼。
「我從來不會看走眼,只要一點時間,你絕對可以在伸展台上紅得發紫。」靳秋蕊只差沒有拍胸脯保證了。
「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我最欠缺的就是時間。」雖然沒有解釋的必要,但時亞拓必須讓她明白,他會拒絕並不是因為對她個人有什麼成見,事實上,她是個不太容易讓人忘記的女人。
「什麼意思?」靳秋蕊可不會隨便接受搪塞的借口。
一旁听著對話的阿麗搶先回答說︰「笨!亞拓是工地主任,在工程沒有完工以前,除了下班,他幾乎不可能離開工地一步。」
其實也沒有這麼夸張,但時亞拓想,就讓靳秋蕊這麼認為吧!如果這個理由可以讓她知難而退的話。
是這樣呀,不過,如果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放棄,那可就太小看她靳秋蕊的本領了。她靈活的眼楮顯示了腦中有著計較……因為現在的工作而被綁死了時間是嗎?那她想辦法讓他失業就是了。到時看他還有什麼借口?!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靳秋蕊給了他一個動人的微笑,然後持著那個飯盒和麥基消失在工寮里。
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時亞拓的感覺是錯綜復雜的。他並不想參加那個什麼鬼勞什子的走秀,但他的確還想再見到她,那個美麗又機靈的靳秋蕊。
靳宅,佔地百坪,外觀宏偉豪華,內部裝潢布置得像歐洲宮廷一般的奪目燦爛。這一切全是出自于靳家第一代掌門人,也就是靳秋蕊的父親靳鐵崢之手。
靳鐵崢在商業界的崛起史充滿了傳奇色彩,多半關于他是如何從一個平凡的工人胼手胝足、力爭上游的過程,因為在房地產的投資眼光奇準無比,漸漸地贏得了許多老板的器重,在營造業慢慢板出一片天。
他的上進擄獲了當時營造業龍頭老大的千金小姐的芳心,也就是靳秋蕊的媽,章嵐馨。工人與千金小姐的結合傳為佳話,靳鐵崢也很爭氣的將事業版圖更加擴充到台灣以外的地區。而為了表示對妻子的愛意,他在妻子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便悄悄的蓋了這座令人驚羨的豪宅,並且命名為「嵐馨山莊」。
山莊里除了幫忙照顧家里的佣人之外,還有靳漢揚剛過門不久的妻子,徐心卉。她是公司設計部的室內設計師,水當當的大美人被靳漢揚近水樓台外加假公濟私的攻下了芳心,迎娶進門了。
一大早,靳秋蕊就跑去敲了靳漢揚的房間。這是要讓時亞拓失業的第一步計劃,她總得先知道一些關于蓋房子的學問,才能找出方法。
「老弟!」靳秋蕊也不等里面的回應,直接推開了門,而房里兩個衣著整齊、互擁站立的身影卻很快的分開了。
「嗄?」靳秋蕊賠著笑臉,對正瞪著自己的弟弟說︰「我不知道你們正在親熱,不過我很快就會離開,然後你們可以再繼續……」
「蕊姐。」徐心卉羞紅了臉。
「有屁快放。」靳漢揚對于這不速之客則是大大欠缺耐心。她破壞氣氛的次數連十根手指頭都不夠用,他只想快快解決她的問題讓她走。
靳秋蕊吐吐舌頭,開口問︰「我想問你關于蓋房子的事,工地主任是干什麼的?」
「問這干嗎?」靳漢揚好奇地問。舉凡是這種硬邦邦的知識,靳秋蕊向來是敬鬼神而遠之。
「你別管,告訴我就好了。」
「顧名思義,工地主任掌管工地里的大小事務,也有人稱為監工,掌控著工程的進度與品質。」靳漢揚簡單地解釋著。
「是很重要的職務吧?」靳秋蕊又問。
靳漢揚點頭。蓋房子是浩大的工程,輕忽不得,攸關所有住戶的身家安全。
「那麼是誰可以決定工地主任的生殺大權?」靳秋蕊再度開口。
「什麼意思?」靳漢揚真是一頭霧水,問著︰「是不是哪個工地主任得罪了你?將他的名字直接報上來,我幫你處理不就得了。」
「不是這樣,我是問……」靳秋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關于這方面的事,別說是知識了,她連常識都沒有。
「你是不是想問工地主任的雇主?」徐心卉機靈地接了話。
「對,對,還是你聰明。」
「那就不太一定了,一般的建設公司會將基地圖發包給營造商進行工程,那麼工地主任就會是營造商的員工。可是如果是像靳氏這種大企業,從設計到完工一手包辦的,工地主任當然就會是建設公司的人。」徐心卉在公司設計部內穩坐第一把交椅,這樣的小常識還難不倒她。
徐心卉說得那樣簡單,靳秋蕊卻在腦袋里轉了一圈才消化完畢她的意思。換句話說,她還是要跑一趟工地,看看時亞拓是歸誰管轄的嘍!好,她已經有了初步的概念,是時候該閃人了。
「我走了,剛才被我打斷的一切請繼續,就當我沒來過好了。」
靳漢揚當然不會留她,最好是有多遠就滾多遠.別再來妨礙他和親愛的老婆。他雙手由內向外揮著,示意不送。
他的急切樣引來了靳秋蕊的頑心,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挽著徐心卉的胳臂,對著靳漢揚說︰「我還有一點問題,可不可以借用你老婆一下?」
靳漢揚上前一把奪回了自己的老婆,說︰「不借不借,你去找那個倒霉的工地主任,別來煩我們。」
「為什麼是倒霉的工地主任?」靳秋蕊有些不悅地問,好像時亞拓的命運真會被靳漢揚說衰了。
「你會來打听的事哪還會有好事?」靳漢揚肯定地說︰「我看那個人要不是得罪你了就是被你看上了。但不管是哪一種,我都會替那男人哀悼。」
「靳漢揚!」靳秋蕊連名帶姓的喊他,通常這意謂著兩人即將有一番唇槍舌戰。
「蕊姐。」徐心卉突然喚她,眼神中有一抹猜測的懷疑,說︰「你該不會是伊伊哦哦了吧!」
「什麼是伊伊哦哦?」靳秋蕊不解地問。
靳漢揚很沒風度的大笑起來。「就是發情了,心卉不好意思說,所以用文字化的聲音代替。」
「連你都消遣我?」靳秋蕊抗議著,心卻一陣莫名的亂跳。
「我怎敢?」徐心卉連忙澄清。「我只是覺得當漢揚在說那句玩笑話的時候,你的眼神充滿了反駁的抗議,而不是有人附和時的快意,所以那人應該不是得罪你,而是……」她停住了推論,嘴角卻露出了暖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