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們不能進去。」月眉在外頭攔人,在心里焦急︰時候還沒有到呀,夫人怎麼來了?
「為什麼?」
「呃,小、小姐正在沐浴。」隨便找了個藉口。
「沐浴!那正好,我進去等她。」曹妤婕沒注意月眉的支支吾吾和慌亂神情。
「不、啊——」月眉驚叫,曹妤婕已經推開了門。
「娘,救……」梁柏書一見娘來了,使勁將古卉心推倒在地,再瞧見娘身後,打扮得清麗典雅的花妍,眼神迷蒙、頓時高張,呼吸急促了起來。
「姨、姨娘!」古卉心因心虛,抖著聲不敢看她。
「夫人,公子好像中毒了。」花妍見他面色潮紅、像在抑制什麼似的,大膽臆測道。
「咦,柏書……」
「娘,卉心……交給你處置。」梁柏書截斷了曹妤婕的話,一把抄起花妍的腰際往外沖,動作快得任誰都反應不及。
「柏書,到底是……卉心,到底發生什麼事?」
「姨娘——嗚,都是月眉出的主意,不是我。」眼見表哥中了藥,寧可要花妍不要她,古卉心的自尊大受打擊,又恐被表哥、姨娘鄙視,一股勁兒的把錯全往月眉身上推。
「小姐,這事也是你自個兒同意的,怎能怪我?」月眉大呼冤枉。
「東西都是你準備的,怎麼算到我頭上,姨娘你一定要相信我……「
兩主僕狗咬狗一嘴毛,曹妤婕什麼都還沒有問出口,她們倒是自動把事情說得一清二楚了。
***
「啊——梁柏書!你在干什麼?」
花妍的身子才從半空中落下,不一瞬,便被他制在身下,她還來不及起身,便被他壓回床上。
梁柏書恍若無意識般,封住她的唇。他的舌探進她的檀口里,肌膚相貼的觸感教他體內的躁動平撫許多,他不禁發出快意的申吟,野獸般的侵襲跟他的形象大相逕庭。
唔……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他的吻狂猛、恣意,幾乎奪去她的呼吸,但那霸道的侵佔,教她震驚,以為他不是他。
「你好香。」梁柏書著迷的說,唇瓣仍不肯離開她半寸,觸踫教他體內的熱氣散盡,理智也找回了一些。不過,那只有片刻,不足以攔住他繼續欺侮她的念頭。
一雙不規矩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摩擦,掌心傳遞而來的快意,讓他整個人輕飄飄的,不似剛才那般燥熱難耐。
但他明白自己想要的不只這些,他滑溜的舌溜出她的嘴,沿著她的頸項滑下,輕嘗著她性感撩人的鎖骨,花妍禁不住這刺激,叫了出來。
「柏、書……」她知道他是誤食了藥,才有這異於平常的舉動,但他的親吻和卻讓她貪戀,蜷曲著腳趾,她感受他帶來的澎湃激情。
「噓!」他埋首在她的胸脯前,炙熱的眼眸緊盯著那處。隨後,大手在她的胸前來回撩撥,升到最高點,羞人的氛圍更是盈滿整個室內。
花妍被他瞧得火紅了臉,他眼里的是那麼強烈,縱然是向來對男女情事還算放得開的她,都被這火熱的眸光灼得不自在、羞赧起來,而她的周身感官也像是被他喚醒了一般,敏感、燥熱起來。
「柏……唔……」她才喊了聲,檀日即被吮住。
他的身子回到她的上方,侵佔她上方的所有空間,強悍、有力、不容質疑的,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他的男性力量。
「給我。」他吐出魔魅般的咒語,月復下緩緩移動,仿似原始的律動。
花妍感受到他窒人的體熱,一陣陣的酥麻才由她的體內滲出,他的男性便突兀地緊貼著她,備感威脅。
「呃……」她試著移開自己,哪知,她一動,他的身軀下陷,陷得更深,再也不想移開。
「說好。他黝黑的深眸燃著欲火,呼吸漸轉急驟,再不得到她,他會因受著折磨而死。
兩具身軀交疊著,雙雙放任自己的奔騰。
此時,就算是錯,梁柏書也寧可情態是錯出在她身上,但他明白,自己的感官是老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礙於「非禮勿動」呀!
他忍得這麼辛苦,今兒個,腦袋與身子清楚地告訴他︰不忍了。
那一瞬,出了匣的欲念再也攔阻不了,他只想佔有她、得到她。
「不……好。」她在他微眯雙眼時改口。下一瞬間,他扯掉她的衣裳,赤果、擁有完美曲線的身形映在他的眼簾,情迷,他一把汲吸著她的圓滿,一手則是在她身上溜踏,密集地、細碎地,探索起來。
此刻,他的欲火忽明忽滅,他已分不清是酒迷、藥迷還是人迷了。
「唔……」她禁不住誘惑地弓起身子,發現他的隱忍動作。
他是怕傷了自己嗎?
她不禁被他的溫柔對待給暖了心房,都到這個時候,他還為自己著想……
「花妍……」他在激情中喊著她。
「你知道我?」花妍再次怔愣。
「當然。」他投以微笑,看她迷蒙的樣子,他心中莫名一樂。
解開了束縛在身上的衣裳,他欺上她,輕輕地觸踫她的身子,肌膚相烙,帶來足以沖天的火焰。
一個挺腰,兩人的身軀密合——
「啊——」雙雙發出申吟與嘆息,綺麗的緩緩開始。
***
狂熾的瀲情初褪,歡愉漫漾著。
可當理智找上了梁柏書,他即刻被滿腦子的違德思想給吞噬。
「柏書,我想……」花妍躺在他的身側,他的呼吸平緩沉穩,不似通才紊亂,她想既然兩人都有了肌膚之親,那麼自己的身份也該說明了。
「我們得盡快成親。」他拉一臉,一點喜悅都沒有,哪像個因將成親而開心的新郎倌?
「成親?」這麼快?她還沒有告訴他……
「剛才的事對不起,我們應該在成親後才、才、才……」他說不出敦倫之理四個字,況且,方才的事不是「理」,是沒有理智的禽獸才會做出的事,想到這,梁柏書有濃重的無力感。
「你後悔了?」她激動地問著,在歡愉後,他的態度非常重要,他若喜悅她也跟著開心;若是他懊惱了,她知道自己會傷心……只因,她在意他的每個想法。是以,這個答案,好重要!
這個問題,好難呵!
他怎麼說是後悔呢?
不,他並不後悔,可婚前就有了暖昧關系是不合禮數的呀!
若真要將心中的想法老實說出來,他還配稱做是一個授業解惑的夫子嗎?
見他久久沒有回答,花妍主動將答案想偏了,臉上盡是淚珠滑過的痕跡。
「算了,你離開吧!」用不著他說出答案了,她已經知道了。
「花妍?」怎麼了,無端端地要他離開?梁柏書不確定地看著她,可她側過身去,不願面對他。這樣的舉動,打擊了他的自信,他真是太過自信了,還以為她也要他,所以娶她,誰也不為難,孰料,她不要他!
「用不著成親,我不會要你負責的。」她不堪地說道。
「這怎麼行?我壞了你的清、清白。」他口拙,愈說愈錯。
「我說不用!」她不要他是為了負責才娶她,她要的是、要的是……是愛呀!
為什麼他不明白?
難道這就是君子追求淑女,與淑女追求君子的差別?注定誰先愛上了,誰就輸定了……她怔愣著,嘗到了心碎的滋味。
「花研你不明白,我不能……」
「你才不明白……算了,你先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淡聲道,神態矜漠。
一定是自己強佔了她、佔去了她的清白,她才會氣到不想見他吧?
他不曾見她如此冷漠的樣子,暗忖她定是痛心疾首,不想嫁給他這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