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要先趕她!
叫他滾?她還真不是普通的放肆!
晨風哪里肯听她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近身邊,宣誓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今天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我不要!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還有,我告訴你,最慢下個月我就要嫁給蘇大人了,他是欽差大人喔!你最好別惹到我,不然我只要吹吹枕邊風,你就該死了。」
嫁給蘇大人?最慢下個月?吹吹枕邊風?
這段話可激怒了晨風,他若不好好教訓她,她恐怕還不知道欽差大人和皇子哪個大!
「你敢嫁給他試試!」他威脅道,以身形的優勢佔了上風,壓貼著她的身軀,解開她的兜衣,霸悍地寒暑宣稱道︰「你是我的!」
「我不……唔……」他粗暴強悍地佔有她的唇瓣,重重的男性氣息噴拂在她的臉上,熟悉又迷醉的滋味又回來了,像逝去的日子不曾造成兩人陌生與疏離。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不能否認這個事實。」他大手霸悍地欺上她的酥胸,煽情又火熱地在上方搓揉。
她沒用的軟了膝頭,喉間發出愉悅的申吟。
「你記得,對不對?」他故意取笑她,然而不可抑止的,他的確為她的表現感到驕傲。「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還想否認我倆的關系?」
「才、才沒有!」她紅著臉做無意義地抵抗。
他莞爾。這妮子的嘴硬還真是少見。他的眼邪佞地眺了她一眼,彎含住了她的尖端,探出舌滑溜地玩弄起來……
「唔……」她攀住他的身子想辦法站直,可他所帶來的狂熱教她無力抗拒,眸里漾滿著迷亂。
「記得嗎?我曾這樣吻過你、舌忝你、咬你……」他每說一句話,就吻她、舌忝她、咬她,勾起她回憶的同時,也捺得她渾身顫抖。
「嗯哼……」她不住地搖頭,拒絕去想他們之間曾經擁有過的綺美,雖那只是一瞬間,卻記憶猶新。
她無力抗拒他帶給她的種種美好,她試圖憶起他的壞、他的惡劣……可,沒有用!在他的撩撥和帶領下,她想到的都是綺麗,都是歡愉。
「你記得對不?」他含笑的眸緊鎖著她。
「誰說的!我可還沒有原諒你。」他休掉她的事可以忘了,畢竟他不是在那一夜之後寫下休書的,是更早之前。
但他來找女人風花雪月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事關她
日後的幸福,她可不要跟一個花娘爭夫、爭名分,就算她再開明
也一樣,她絕不允許和其他女人共夫!她決定跟他說清楚。
「別玩了,等會兒你收拾包袱,跟我回去。」
「不!在你還沒有答應我以前,我絕不回去。」梁月雲坐了起來,覆在身上的紅色褻衣誘人的在他眼前挑逗。
「我們都和好了,你還不走?」晨風移開眼,再瞧她的身段一眼,什麼事都辦不了。
「我們哪有和好?你可別想太多,你花心、浪蕩、婬亂的事休想說了就了,一個香香還不夠,還想來妓院玩。」梁月雲強調他的不忠。
這已經不是她原意想要怎樣就怎樣的,他太過分了,居然到此來買春?這口氣教她如何咽下?
「香香早在爹對我們下藥之前,被爹派人送走了。」那幾天若不是他們處在爭論之中,應該令注意到家里少了這個人。「你如果介意她——」
「誰介意她?」他當初就是先看中香香,她這個醋味兒可能要吃上一輩子。
「那最好。怡紅院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跟我回去。」還有最教他生氣的,是她還要待在這里,不跟他回宮!這里的男人真那麼教她不舍嗎?還是……對了,是景頤教她念念不忘……思及此,他不禁懷疑兩人是否有染?
「怡紅院有什麼不好的?最起碼它包吃包住包……呃……」還有包什麼呢?她頓下,認真地想著。
「包養男人是吧?告訴你,你休想!我現在就把你逮回去。」
他彎身想要抱起她,不過這回她的反應可快了,一躍下床便溜得遠遠的。
「我告訴你喔!你想要我跟你回去,行!只要你把那座山移到我的面前來,我就原諒你。」梁月雲急中生智,隨口說了件不可能辦得到的事。
晨風睨了一眼她所說的假山,那離她的廂房不遠,可是要移山,得跨過回廊、八角亭……
他盯著她許久才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要求,你確定要這麼做?你真不想跟我和好如初?」
他的眼里有著沉重,也有著傷感,梁月雲差點兒心軟了,可說出來的話如水潑落地,怎麼收啊?她只好硬著頭皮點頭道︰「嗯!」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晨風帶著深意的眸子睨著她,似在思索著什麼。
久久,他才不發一語地踱過她的身邊,腳步停頓了下後便無情地離去。
「徐……」梁月雲想喚住他,但叫住他之後呢?說自己後悔了,要他不要走?要他移座山只是氣話,還有,她想當花魁也是為了想引他出來……
不,她那張薄臉拉不下來。
現在這種狀況,兩人似乎只有愈離愈遠,他們也許是不適合的。
她現在才知道,古人說︰強摘的瓜不甜,是真有其事了。
尾聲
就在他離去之後,梁月雲便再也沒見到蘇景頤了。
包可惡的是,徐楹丞那個臭家伙,她說兩人無法復合就真的無法復合了嗎?
他不會至少展現一點誠意,跪下來請求或者道歉,再不,說愛她一百遍……
她說不定就會因為感動,而原諒他的買春行動。
可他竟然什麼都沒做,一走就不曾再回來過,連試著說挽回的話都不說,她真不知道他這麼高傲干嘛?偶爾拉段,說不定就能得到更多了……她在心底暖暖著,也是有些後悔自己的嘴硬。
而鴇母就更怪了,前些日子常在她身邊溜轉,終日給她洗腦灌毒,現在沒半個男人要點她,她倒是不來催促,反倒請來工頭在前頭的回廊那兒敲敲打打,好似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梁月雲在房里走過來踱過去,心忖著,如果真沒辦法,她就一走了之,回山上去算了。
想著想著,她翻開木櫃的抬屜,取出一個藍色大方巾,準備打包。
「呃……小雲姑娘,你在房里嗎?」突地,門外一陣男聲打斷她的動作。’
她忙著把藍布包藏到桌案下,整整衣裳後說︰「商周大哥嗎?我在房里。」
「我……我可以進來嗎?」夏商周結巴地問道。
「嗯!有事嗎?我很累了。」
「沒……沒什麼事,只……只是我看你午膳用得少,特地做了……豬肉粥。」夏商周在門外說道。
「這樣啊!那你進來吧!」梁月雲客氣地拉開房門,邀請他進來。之所以對夏商周這麼客氣,是她來怡紅院期間,都是他替自己提洗澡水的,而他有時也會送她外頭采的野花、小珠飾什麼的,算是侍她不錯的人。
夏商周低垂著頭,捧著食盤走進來,一副小媳婦樣。
她見了覺得好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羞澀啦?
「商周大哥,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不不,這怎麼算麻煩呢?這是我甘願這麼做的,一點都不麻煩。」夏商周一听到梁月雲軟軟的嗓音,紅潮由臉頰泛到耳根子。
「謝謝你,商周大哥。」
「別客氣。小雲姑娘,你是不是病了?是因為天候熱吃不下飯,還是……要不要我去找大夫過來看看?」
夏商周說著要走,梁月雲情急,一把就拉住他的手,熱度從她的手傳到他的,逼向全身,他驚得不敢說話,怕破壞眼前的一切,一雙眼楮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的手臂,怕她握住他的手是自己在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