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直覺告訴她,小叔叔變了。
許文德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態度太過火,刻意緩了緩陰森森的臉色,重新對她開口,「對不起,因為那個晶片對許氏太重要了,所以小叔叔才會對你發脾氣。」
「不,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盡力把晶片找到。」許初晴第一次言不由衷的說。
之前,她或許還會認為偷晶片是理所當然的責任,但現在,由于宋清鈺說的話,加上許文德怪里怪氣的舉止,讓她覺得事有蹊蹺。
「小晴,你不是很不想嫁給宋清鈺嗎?只要你快把東西偷到手,待許氏不受威脅,小叔叔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和宋清鈺離婚的。」許文德開始以軟性的手段進攻許初晴的心防。突然間,他望見宋清鈺就在不遠處,還朝他們走了過來。該死,不知宋清鈺有沒有听到他們剛才的談話。他趕忙結束對話,「我會再和你聯絡的。」
許文德走後,許初晴的思緒仍陷于他所說的話中。對啊,小叔叔說得沒錯,只要把晶片偷到手,她就可以遠離宋清鈺,更可以讓自己的心不墜人他的陷阱中。
「在想什麼?」毫無預警地,宋清鈺溫熱的大手熨燙了許初晴的冰冷肩膀。
許初晴嚇了一跳,快手揮掉在她肩上的熾熱感,旋身和他相對,微斥道︰「你怎麼冒出來的?嚇死人了!」
「在許文德出現的•時候。」宋清鈺毫不隱瞞他听見了一切。
許初晴僵硬的一笑,這一刻,她感到從未有過的難熬。
「放輕松,我絕不會因為許文德的話掐死你,在我未完成復仇之前。」宋清鈺微笑的拍拍她蒼白的臉蛋,享受她的柔女敕和……顫抖。
「你絕對不會有完成復仇的時候。」許初晴逼迫自己一定要和他對抗,她絕對不能投降。
「是嗎?我可以馬上驗收一下成果。」宋清鈺斂住笑,冷不防地拉住她的柔夷,把她拖入一旁陰暗的草叢中。
「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她拼了命的掙扎,卻只能眼睜睜的望著他朝她的身子壓了上去。
此刻,他在上,她在下。
「我說過,驗收成果。」宋清鈺邪佞的一笑,如猛獸般用舌尖品嘗起獵物的味道,在她雪白的玉頸上吸吮著。
「你不可以這樣做!」許初晴驚慌的叫嚷,「宋清鈺,你瘋了,會被別人看見的……」
「你再喊下去,真會有別人看見我正在愛你了。」
「你……」她喉頭一梗,說不出話。他在威脅她。
同時,他放肆的把吻烙印在她若隱若現的間,一手伸至她的背後拉下拉鏈,她觸感柔女敕的雪背。
「不行……」她極力想抗拒他的強索,無奈他的吻、他的撫觸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戰栗,她只能任自己不斷地沉淪……
他一定是對她施了咒語。
許初晴痛恨,卻又無法不沉淪,在他刻意的挑弄下,她成了他的俘虜。
掙扎仿佛是多余的,此時的她,只能隨著他制造的魔法,心跳得愈來愈快……禁不住地,她嬌吟出聲,忘了什麼叫作理智,未經人事的她根本敵不過他的最激情的魅惑。
宋清鈺在她如凝脂般的酥胸烙滿他的印記,仿佛在宜示她是他的女人,但這些還無法讓他滿足。他的手探人她的裙內,著她粉女敕的雙腿,隨之而上,尋找著她最美麗的禁地。
他在做什麼?
當他的手快踫觸到她的大腿內側時,女人的防備心在一瞬間跳人許初晴的空白思緒中。
她怎麼了?真的投降了?否則怎能毫無羞恥心的迎合他的求歡?
她愛上了他?
不!毫不猶豫的,她用力推開了他,慌亂的起身坐在草地上,整理起她凌亂的禮服。她喘著氣,不敢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
「只差一點點,我就成功了。」宋清鈺跟著也坐起身,邪氣的和她相視。雖然他並未得到她,但,從她稚女敕的反應看來,只要他再用心點、得到她是指日可待。驕傲如她,只要能掠奪她的身體,她的心便是輕而易舉。
他的話令許初晴刷白臉色。
他說什麼?難道他對她做的一切就是之前他所說的驗收成果?
他把她的身體當成什麼?挑戰的游戲?
他以為得到她的身體就是對她父親最好的報復嗎?
不,她不願將自己交付給這樣的他。可……
她想要他。
多麼令她想自殺的四個字。
倘若方才宋清鈺真狠下心強要她,她恐怕會跟著他沉淪吧。
他的報復,讓她有愛上他的錯覺。
「你肯定會愛上我的。」宋清鈺霸道的宜誓。
「不,我不會愛上你這個惡魔。」許韌晴仰起頭,陽他對峙。他總是能那麼輕易激起她的斗志。
「會,下次我驗收成果的時候,你便會知道。」他說著,眼光輕佻的掃過她被他愛過,的身體。布滿的紅痕,讓他不由自主感到得意。她是他的。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她說得堅決,心卻柔弱不堪。
「哦?」他可不以為然。
自大!
許初晴不想再和他正面對峙;她發現自己的反駁愈來愈沒力。
或許她真的輸了,把她的心給輸了。
她苦笑,站起身,想逃離他的視線。
‘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前的恩愛?」宋清鈺、起身跟在她身後,為她覆上他的西裝外套。她根本不知進此刻的她有多嬌媚勘人,他不想讓其他男人垂涎她的美麗。
許初晴咬緊唇,不能否認他所說的。她拉緊他的西裝外套包裹住身子。他的味道盈滿了她的鼻息,她卻不感到厭惡,反而沉溺。
「給你。」宋清鈺突然遞給她一條用雞血石雕刻而成的火紅玫瑰項鏈,並不容她拒絕,徑自替她戴上。
她就像是朵玫瑰,艷氣逼人。
「為什麼?」許初晴感到意外。
「沒有為什麼,純粹是想送給你,就當作是你剛才陪我玩的代價。」找不到理由,他故意殘酷的說。會找人把它刻成玫瑰,是他一時的沖動。
「代價?」她的身體不僅供他復仇,也供他玩弄?不,她不是妓女啊!
低頭看頸上的火紅玫瑰,她突然感到諷刺極了。
它太過于美麗.而她,心卻幾近枯萎。
看來,宋清鈺真的成功的摧毀了她的驕傲。
哎豁需
黑色的轎車正以極快的速度在山道上行駛著。
車內坐著一男一女,兩人沒有對話,一股暗潮在兩人之間流動。
自從在宴會的庭院中,宋清鈺的所有驗收成果後,許初晴到現在都無法面對他。她徹頭望向窗外的景觀,心卻對宋清鈺的存在感到忐忑不安。
她知道他一向很有魅力,從第一眼見到他她就深深領會。只是;她從沒有想到,這個原本她該憎恨的男人,竟會囚住她的心,任由他索求玩弄。
她變了,原本的堅持在他的懷中軟化,更正的許初晴已經離她好遠好遠……
這是愛嗎?她自問。
宋清鈺瞥了眼毫無精神的她的側臉,突然感覺自己對她太殘忍了。
他這是心疼她嗎?
不,他得意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心疼她。
宋清鈺蹙起俊眉,陷入從來有的混亂心緒中,連帶影響了他平日的警覺性。直到他突然發現後視鏡中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白點,理智才回到他腦中。
天殺的,後面那台車到底跟蹤他多久了,又有何意圖?更該死的是,他居然現在才警覺到!
這一切都是許初晴害的,要不是因為想著她的事,他也不會失去警覺心,沒發覺這種平常一開始就該注意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