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晴以莫名其妙的眼光看她,「找東西吃啊。」睡到現在,不餓才奇怪。
「快要吃午飯了,你還吃什麼……」
「宋清鈺是你的誰!」許初晴突然問。
「少爺。」林嫂有點納悶她為什麼這麼問。
「那就對了,我是你少爺的老婆,應該不用經過你的同意才能開冰箱吧。」說完,她朝林嫂笑一笑,然後不管林嫂的臉色變得多難看,搜刮起她的食物,直到一雙手上已拿不動,才滿足的轉身高去。
就在她踏上樓梯時,後頭傳來的聲者讓她嚇了一跳。
「你很聰明。」
許初晴知道是誰,宋清鈺的聲音她都听爛了。
她轉身,黠眸對上他,「我本來就很聰明,不好意思。」
「你是第一個讓林嫂變臉的人。」他帶著笑說,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她的衣著。真美,穿上裙子的她多了些嬌媚的風情,看來,他叫林嫂趁她熟睡時,把她帶來的衣服藏起來是正確的。
「她是我看過最不像佣人的佣人,」
「當然。」林嫂也同樣恨極了許初晴,態度當然好不到哪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他說的話和冷翡優的調調這麼相似?
「你以後就知道了。」宋清鈺不加以解釋。
許初晴皺了皺眉,不想理會他,直接上樓去。
他跟了上去,「你拿這麼多零食做什麼?」
「吃啊。」他干麼跟上來,討厭。
「等會兒就要開飯了。」
「我不想面對你吃飯。」憶起昨晚的事,她依然很氣憤。
「那真是稱你的意,我必須馬上趕到公司開會,你根本不用面對我。」
「真好——」許初晴故意拉長語尾。
宋清鈺一個向前,輕易的自她後頭摟住了她的腰。
「你做什麼?」她紅著臉,咬牙切齒的問。要不是顧及到她手上拿滿食物,她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真可惜,要不是今晚我有事不在,我一定會等你主動上我的床。」
她睜大眼,渾身冒著火氣。該死,他又說這種話!
他滿意的松手,撇著淡笑轉身走下樓去。
許初晴立即轉身,瞅著他高大的背影。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
他是說他今晚不在吧?
太好了。她暗自竊笑。
第五章
夜悄悄來臨。
在一間陰暗只開小燈的書房里,一個窈窕的身影穿梭在其中。
煩死了,該死的宋清鈺到底把晶片藏在哪里?
許初晴咬牙切齒,每開一個抽屜就在心里咒罵一次。她原以為晶片應該是藏在他的書房才對,可是沒想到任她翻遍了每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就是找不著晶片。難道,他根本沒把那玩意藏在書房?
那他會藏在哪?房間?
不可能,她都錘在那里了,他怎麼可能笨得藏在刀口。
天呀,到底在哪?
許初晴煩躁得直想把宋清鈺揪出來拷問,不過,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讓他知道她的企圖,豈不是自尋死路。
她爬了爬凌亂的發,紊亂的思緒使她無法思考。最後,她放棄了,一坐在地毯上。
哎呀,不趕快找出來的話,她還得和宋清鈺一塊生活,甚至要和他同床共枕,雖然說,他那天沒有強要她,但,他是個惡魔,她哪知道他何時會魔性大發,把她給吃了。
再說,她也不想繼續面對他了,她總覺得一見到他,她就無法保持自然,仿佛身體內有一部分因為他而騷動……
騷動?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許初晴在心里打定主意,然後站起身,準備再仔細的找一次,為了能早日月兌離宋清鈺。
此時,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找晶片的她,全然沒發現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當腳步聲極接近書房時,許初晴依然沒發現。
突地,砰一聲門打開了。
許初晴驚愕的抬起頭。
當她望見那一雙像要殺人的眼光時,她有個預感,這次,宋清鈺不會輕饒過她。
梧韶需
宋清鈺臉色凝重,心里不舒服極了,他知道她在找什麼。
雖然他是為了復仇才娶她,可再怎麼說,她還是他妻子,她居然想替許氏偷走晶片,這種背叛叫他無法忍受。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許初晴戰栗的問,這次她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懊用什麼理由解釋這麼晚了,她還出現在他書房里?
打掃?
別傻了,她都把他的書房搞得亂七八糟,哪像是幫他打掃的樣子,再說,也沒有人會在大半夜里打掃。
「忘了拿公文。」宋清鈺語調平淡的說,其實他心中非常憤慨。
由于明天一早他還要多開一場會議,所以必須回來一趟,把需要的公文帶到公司熬夜辦公,沒想到回到家,見到的竟是眼前這一幕。
「是嗎?」許初晴佯裝平靜,極力不讓她的聲音打顫。
「幸好我有回來。」他朝她直直逼進。
「你要做……」什麼還未月兌口,許初晴立即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她不禁摟住雙臂。
「你更該死,竟敢來偷取晶片。」宋清鈺咬牙進出聲。
她直覺的往後退,仿佛多退一步,她的危險就少一分。
可他不放過她,直逼著她一步步後退,直到她抵住了後頭的牆,他才停止前進。
兩人都未開口,靜默的空氣中只听得到他們的呼吸聲。
好一會兒之後——
「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許初晴。」宋清鈺打破沉默,緩緩從齒縫里進出話,眼神深沉得叫人害怕。
許初晴咬了咬唇,極力壓下心中的害怕開口,「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不承認自己有做錯。」是他居心不良,想用晶片來控制許氏,她只是想物歸原主並沒有錯。
宋清鈺眸中閃過一抹愕然,隨即眯起眼,「你沒做錯?要不要我請警察先生來,你再告訴他,你做的一切是對的?」
她為之語塞,頓時說不出反駁的話。
「許初晴,你顯然忘了,這是宋家,我宋清鈺的地盤,你竟敢無視我的存在。」宋清鈺的眼光銳利,仿佛要把她給射穿。他倏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和他相視,「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頭上撒野的女人。」
他逼人的氣勢迫使她咽了口口水,口氣不自覺的軟了起來,「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不是你害的。」
「我害的?」宋清鈺挑眉。
「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存著惟利是圖的心態,想陷害許氏,我才不會這麼做。」一思及此,她心中冒起怒火。
聞言,他眯起眼,似在思考,半晌,他開口問︰「是許文德告訴你,我想對許氏不利?」
「這種卑鄙事你自己最清楚,用不著問我。」許初晴一個撇頭,說明她的不滿。
「怎麼不說許文德卑鄙?」宋清鈺皮笑向不笑。
「你胡說什麼,我小叔叔才不是這種人。」她差點跳向前,用拳頭揮向他自以為是的俊臉。
「是嗎!」他嘴角依然噙著冷冷的笑。
「宋清鈺,我知道你們宋氏和我們許氏不和,可是盡避你再怎樣仇恨許氏,也犯不著這麼說我小叔叔吧。」許初晴氣憤的掄起拳頭。
「他就是卑鄙,我沒說錯。」一個頂著許氏總裁頭餃的人,私下卻和毒販勾結,販賣毒品,殘害了許多人,這不叫作卑鄙嗎?
「你、你太過分了!」許初晴氣不過的上前,伸手揪住他的領帶。
「比起許文德的卑鄙,你父親的卑鄙更是無人可比。」宋清鈺除了眼她,仿佛她的舉動十分幼稚。
許初晴心中怒火熊熊,怨瞠著他,「你居然把矛頭指向我爸爸,你這個人真是胡說八道、是非不明。」她的父親可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人,才不會和他口中的卑鄙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