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穿有什麼不對?」他是誰?宋清鈺嗎?許初晴猜臆著,一股潛在的敵意毫不掩飾地聚集于她的眸中。就算他是宋清鈺,她也不會听任他的話,她,從不輕易屈服。
她是第一個敢不服從他的話的女人。
宋清鈺不自覺的揚起笑,透著玩味,又似暴風雨前的寧靜。「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尤其是你,許初晴。」他的語氣帶著一股懼意。
他說什麼?
許初晴再次瞥向身上的衣服,她怎麼看都不覺得自己的穿著有哪里不妥。她驕然的抬起下巴,不假思索地道︰「我就是覺得這樣穿很好,…怎樣?」
語一出,眾人皆倒抽了一口氣。
「你似乎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宋清鈺依然噙著一抹笑意,讓人猜不出他的下一步會怎麼做。
「身份?我是許初晴啊!」她根本沒去細想他的話就月兌口而出。
這個男人實在很狂妄,讓人看了就討厭,她不好好的對付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宋清鈺眸子眯起,進出一抹尖銳的眼光,隱藏著危險,「你忘了冠上姓。記得嗎?明天你就是宋許初晴,是宋家的媳婦,我可不想你穿著這身衣服,丟我宋清鈺的臉。」
聞言,許初晴錯愕的睜大眼楮,上上下下掃了他全身好幾遍,直到對上他的眸子,才吶吶的開口,「你真的是宋清鈺?」沒有想到她的懷疑沒錯,他就是宋清鈺,這個宛如惡魔的名字,是她所痛恨的。
「需要我把身份證拿給你看,你才能確定嗎?」宋清鈺突然站起來,順長昂藏的身軀給人一股壓迫感,更透霹出他的危險性。
在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他背後有一雙惡魔的黑色羽翼。她蹙眉的甩甩頭,極力挺起胸,想在氣勢上不輸給他。
「不用了,就算你是宋清鈺又如何,就算我成了宋家的媳婦又如何,我依然是我,不容你這個狂妄的男人來主宰我的一切。」她努力的把音調揚高,以為這樣就能勝過他。
「希望你真的能做到。」說完,宋清鈺倏地邁開腳步,朝她走去,那模樣好似一頭行動優雅的黑豹,正走向他的獵物。
許初晴不是沒感覺到那一股緊迫的壓力,但她根本無法移開腳步,他的每一個步伐震撼了她……
宋清鈺很快的來到她面前,雙手迅速放上她的腰,一個上抬,她人已經被他扛在肩上,嬌小的她根本無法反抗。
眾人被他的舉止驚駭住。
宋清鈺一向很理智,如今,他會在眾人面前做出這種大膽又失禮的事,顯然是被許初晴勾起怒火,喪失應有的紳士形象。
而這時,空氣中劃過一陣高亢的尖叫聲,緊接著是連串咒罵。
「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宋清鈺,別以為你是我的未婚夫,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啊!你要帶我到哪里,混帳,放開我,听到了沒!本姑娘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王八蛋、臭男人,叫你放開我听到了沒?」可惡,這個男人到底要干什麼?許初晴不斷以拳腳攻擊他,只見宋清鈺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她也只能動口罵人。
然而,宋清鈺依然不理舍她;徑自抱著她直人走廊。
他緊擰著眉,對她的言語感到厭惡。看來,他要教訓她的內容中要多加一項,就是洗嘴巴。
當一切吵鬧歸于平靜時,仍位于餐桌上的三個人才輪流發言。
「既然鈺和嫂子都不餓,那我就叫林嫂開飯了。」嚴君璽對于方才發生的事可是興趣高昂,畢竟,他可從沒看過宋清鈺對一個女人這般。
「我不餓。」冷翡優倏地開口,徑自站起身,先行離開。一想到宋清鈺和許初晴兩個人獨處,她就煩躁礙吃不下飯。
樓渠風連忙轉身盯著她的背影瞧。
嚴君璽瞥了瞥他,「死心吧。」他難得的勸道。
樓渠風顫了下,顯露他極少表現出的落寞,「我知道,她跟里只容得下鈺一人。」
這叫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幸好愛情這玩意從來不曾發生在他身上,否則日子鐵定不好過。他,還是當個公子比較有趣。
再瞥了眼暗自傷神的樓渠風,嚴君璽搖了搖頭。「林嫂,開飯!」吃飯皇帝大,肚子餓了可不能不理會。
第三章
「放開我,你這個死王八蛋听到了沒?」眼見她就要被丟入浴白,許初晴懼怕的尖叫。他到底要做什麼?淹死她?不,她還不想死啊!
「住口。」宋清鈺以威脅性的口吻道。
「我偏不。」許初晴又使盡渾身的力氣大罵,「死王八蛋、爛男人、他媽的...」
聞言,他濃眉蹙起,一把把肩上的女人放下,開啟水龍頭開關,舉起蓮蓬頭便往她臉上沖水。
「啊——」許初晴被他捉著,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不斷地掙動、咒罵。
懊死的,他是真的打算淹死她?他沒有人性嗎?
「洗你的嘴巴。」宋清鈺不痛不癢地說。他持續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
「憑什麼讓你……咳……」許初晴吃進了水,難過的咳嗽著,加上大開的蓮蓬頭直沖得她的臉感到刺痛,一股委屈頓時梗在喉間,眼眶紅了起來,可是她咬著牙,硬是忍耐著不流下一滴眼淚。
這時,水停住了,臉不再感到刺痛,她猛地抬起臉,忿恨的眸對上了宋清鈺的面無表情,她嘲諷的開口,「你不是想殺死我嗎?」
「殺死你?」宋清鈺挑眉,他的舉止讓她以為他要殺死她?是,他是想殺死她好替父母報仇,但,不是現在。「你沒听清楚嗎?我說要洗你嘴巴。」
許初晴頓了下,一會兒她笑了起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惡魔,一個小小的動作也會讓她以為他要殺了她。
「笑什麼?」宋清鈺不解的問。
許初晴止住笑,驕傲的抬起下巴,「為什麼我要跟你說?」她倒要看看他能奈她何。
他眯起眼,不能否認,他的自尊被她傷了一分。「你確定你要和我斗?」沒有女人敢給他顏色看,只有她,一個不懂得什麼叫安分的蠢女人,她還不清楚惹毛他的下場為何。
聞言,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似要和他的氣勢相比。她明亮的眸光明白的說著,我就是要跟你斗,怎樣?
宋清鈺暗自嗤哼,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你很有勇氣,但不值得鼓勵。你似乎忘了你是個女人,忘了你是許初。晴,更忘了你未來的身份,是我宋清鈺的妻子。」不屑的話自他噙著邪笑的嘴角流泄而出。
許初晴狠狠瞪住他,他該死的都說得對極了,而且令她厭惡,尤其是最後妻子兩個字。她恨他,但她將會是他妻子,多諷刺啊。
他故意瞥了眼她因衣衫盡濕而曲線畢露的窈窕身段,瞬間燃亮了的眸光。他單手掐住她細女敕的下巴,像宣誓般的說︰「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對你怎樣,你根本無法反抗。」
他暖昧的眼光讓她不由自主地低頭一望,才驚覺的衣服已經因為遇水而濕透,顯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下流!」她連忙甩掉置于下巴上的手,下意識的環住自己的身子,以為這樣便能遮住些春光,殊不知這舉動看在宋清鈺眼里,反而更是一種性感的誘惑。
「看不出來,你身材挺好的。」他肆無忌憚的瞅著她,仿佛她在他眼前是赤果的。
許初晴被盯得臉紅,沉不住氣的咒罵,「無賴、下流胚子,你看什麼看,轉過去。」
「我在看我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價值。」宋清鈺邪佞的眸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尤其是她渾圓的胸線格外吸引他;想著,他就感到血脈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