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秋風揚起笑容。「如果你最近要出遠門,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你怎麼知道?」他寒假要出國的事情應該沒有告訴他。「是誰說的?」
「沒有人說,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機會不是常有的。」
「那麼……」
「多問沒有好處,我言盡于此。」他打斷他的話。接著又將所有的目光及注意力放回他的書本上,看來是不想多談了。
趙縱橫見他這樣子,也不再有詢問的打算,他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果。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到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有時仔細想想,秋風說的話,簡直比所謂的鐵板神算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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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縱橫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會是巧合、它不可能是巧合。
他上了飛機才發現,他座位旁邊的人不是他的父親,而是凌首晶。
他再一次被父親耍了——但這一次,他很高興。
他的父親趙勛,原本要和他到新加坡度假,並順便安排和當地的朋友見面、談生意。不過他們在出門前,他老人家突然身體不適,要他自己一個人去。
本來他執意不走,但他父親卻說和朋友約好了,要他這個作兒子的親自登門拜訪,才不會失了禮數。
因此,趙縱橫一個人上路,也遇上了凌首晶。
「你也是一個人?」他開始猜她是怎麼被騙來的。
「不是,我爸媽跟孟瑩他們昨天已經先走了。」她到現在還在為他們放她鴿子的事生氣。「說什麼機位不夠,要我一個人等一天,你說惡不惡劣?」
「他們有說要你在哪里和他們會合嗎?」他隱約嗅到了他們的「陰謀」。
「有啊!」她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我媽咪說,他們住哪個飯店全都寫在里面了,要我到的時候再打開來看。」
「你不笨呀,為什麼會輕易受騙?」不像他是沒被父親騙過,才會上當。
「騙什麼呀?」她拿出里面的信紙,在看了里面的內容之後,她氣得差點沒把信揉爛。可惡!我們去新加坡日曬雨淋,他們竟去日本滑雪!」
趙縱橫從她手中接過信紙,更確定了這次是他們的「雙人旅行」。連飯店都幫他們訂了「雙人房」——還真是設想周到。
「我有點想回去了。」他擔心和她共處一室、最後會把持不住。一同出游倒是可以,但同一個房間,就未免……
雖然……如同秋風所說——機會不是常有的;但是……只有他和她,在怎麼說也太危險了;如果他一時沖動,嚇跑了她不就虧大了嗎?
「不行!我們都已經在飛機上了,一定要玩得比他們更盡興。」她見他如此退縮,一時還無法習慣與平常不同的他。「你為什麼想回去?難道……你會怕?」
「沒錯,我很怕。」他怕會吃了她。
「沒關系,你別害怕,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保護?」他不明白,她要保護他什麼啊?
「對呀!你不是很怕嗎?不過是‘流落異鄉’而已。」她握住他的雙手,一副堅定的模樣。「你放心,我不會棄你而去,因為你是我的‘王子’,身為公主的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呵呵……他被她當成什麼了?本來應該是他的台詞,卻變成她在說。
她「保護」他?現在到底誰才是「王子’、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不過……既然她當他害怕,那他就配合一下,讓她照顧他吧!
「首晶,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他靠在她的肩膀上,趁機揩油。
「乖……」她拍拍他的頭,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你好好跟著我,到了新加坡之後,我就帶你到處走、大玩特玩,好不好?」
「好,就像蜜月旅行一樣。咱們先為三年後的蜜月實習實習也不錯。」
「你敢保證一定會娶我?現在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哦!」
「當然!」他伸手往頭上拔了一根頭發,交給她。「我若違約,你就把它拿去給人家作法,處個‘極刑’吧!」
「這就是你的定情之物嗎?」她將頭發收進手上的信封袋里,仔細地摺疊,再放入隨身攜帶的小包包。「保存期限是三年,等到你娶我的那一天,我再還你。」
「好。」為了接下來的動作,他只好離開她的肩膀,坐直了身。「擊掌為誓。」
「成交!」她伸出右手與他擊掌,有了這一下、以及他的頭發,他想賴也賴不掉了!「我還有個條件——只有我能開口求婚,你不行!」
看趙縱橫听了她最後那句話,臉都綠了一半,她心里頭可得意得很。這種求婚時的樂趣,她可要好好享受,誰教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老是欺負她!
她一定要在結婚前把他也欺負回來才過癮!-
全書完-